《张云雷:相思赋予谁》第九章 诉不尽多年情话 只一句好久不见（2）

宋可尘刚想收回复杂而炙热的目光，那个她笃定了不会回头的人儿就转过头来了。
霎时间，四目相对。不知是因为光线昏暗，还是宋可尘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再一次在他眼睛里看见了那片璀璨的星河。
某种情绪在小小的空间里悄悄的蔓延，盘旋，最后全数砸在了宋可尘柔软的心尖儿上。
他回头了，眼底的湿润也被她尽收眼底。但宋可尘想不明白，直到多年后的很多瞬间，她都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回头看她，又怎么会瞬间红了眼眶。
车最终停在了一家涮肉馆门口，张云雷应着刹车声转过头，收回了停留在宋可尘身上的目光。
两声整齐的开门声，前面的俩人双双下了车，宋可尘捏紧了自己的包带，不知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轻声开口：“师父，好久不见，您腿怎么样了？”
仿佛是没有预料到会听见女孩这一声尾音微颤的问候，张云雷拉着车门扣的手陡然收紧。他怔了片刻，随后冷笑一声。
好久不见，是好久没见了。三年前，她宋可尘一声不吭就走了，没给他哪怕一点点的念想或随便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如今回来也是这么随意就回。最可笑的是，三年了，他张云雷依旧对她贼心不死，午夜梦回间都是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小身板和一声声轻柔，软糯的师父。
“师父？宋可尘，我他妈算你哪门子师父？”
话音刚落，车门被杨九郎一把拉开，伸手扶张云雷：“磊磊，赶紧的呀，别愣着了，肉都快老了！”
看见张云雷身边的宋可尘时，杨九郎那一双小眼睛瞪得异常的大。结结巴巴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直到张云雷撒开他的手径直走向涮肉馆，这才笑开了：“真是可可啊，磊磊说看见你了，我还不信，没成想真是你回来了，快别愣着了，吃饭去！”
宋可尘回回神，下了车，笑着和杨九郎寒暄打招呼，却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她满眼只看得见张云雷的背影。他问她，他算她哪门子的师父。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在心里暗暗思索了好久。说她是他张云雷的徒弟，可是，哪对师徒会如她们这般熟悉，又如她们这般生疏？若说她不是他徒弟，可从她进入德云社的第一天开始，她就确确实实是跟着他学艺的，甚至除了他，她谁也不认。
宋可尘到底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众人见到宋可尘时，惊喜的氛围以及寒暄问候溢满了整个房间。宋可尘也像从前那般毫无芥蒂的同他们玩笑，一一点头问候，心里满是感动。
张云雷隔着雾气氤氲的涮锅眯着眼睛瞧宋可尘，她脸颊的轮廓好像深了许多，脸色也苍白了许多。她剪了齐脖的短发，留了刘海，一颦一笑却一如往常的乖巧。
“怎么着，不打算跟新队员介绍一下自己吗？”
张云雷的声音冷漠的响起，听起来漫不经心，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将这话淡淡说出口来。
宋可尘愣了愣，半响都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在同她讲话。她放下手里的筷子，犹豫了好久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介绍自己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