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入人心」梦境篇 星元×你 邂逅回忆(5)

汪洋带你去游乐场、海洋馆，一起学习，一起训练。一起看海、一起生活。
他背着你在雪地里描画属于你们的爱情，和你一起度过最后的浪漫新年。然后，他和父亲消失在战争的光波中，没有一丝痕迹，唯有记忆和心底的感情证明他来过，他曾存在过。
你哭着醒来。
你以为走出房门会有一个“人”等着你，对你笑，对你说“早安”，可实际上只有空气，还有未开的玫瑰花蕾。
你将墙壁重新调回金属白，任凭玫瑰待在它们原来的地方，金属箱收在隐藏柜子中。除了玫瑰，一切都与当初一样。
没人来过，安宁，你还是一个人。
如此几日，总局放了你的假。
理由是，一个没有斗志的人还是不要来了，拖后腿找麻烦。
你点点头。
回家的时候，你发现玫瑰花蕾风干了。
没有人照顾它们，智能调控的温湿度没有考虑到它们，它们就这样，成了标本。时空是不能倒流的，你把它们收起来，统一放在一处。不小心触碰到了花朵，它碎了，一片一片掉落在地面上，你停住了，任它们待在它们原来所在的地方。
算了吧。
你去了菲真家。
“你怎么有闲心来我这儿了？大忙人？”菲真一如既往的戏谑。
你环视一圈，没有发现料想中应该在这里的“人”。
“你找什么呢？”菲真已然洞察你的目的，笑道，“他可不在我这里。”
你垂眸，说，“能给我几株玫瑰吗？”
“你又不会种，白白浪费这些昂贵又娇弱的花儿。”
“你给我方法。”
“给了你你也不会，”她指了指你的胸口，“你的心不在花上。”
你又沉默了。
“他不是真的仿生AI吧。”你笃定，情绪，可调温度，对话，思想，不是一个AI该有的。
“他是，”菲真绕过你去打理玫瑰花蕾，“我做出来，他当然是。”
“那他怎么……”你走近菲真，想听到她口中的真相。
“有一些不一样，毕竟我这么天才。”菲真笑了笑，走向空间阁楼。你跟上，想弄明白为什么。
她调出光屏展示给你看，“现在的AI当然还算不错，但是漏洞还有很多。我改进了数据，用了很多稀缺材料，可把我肉疼的……”说着还装模作样的皱了皱脸，“最重要的是，他核心位置，”她指着心脏处给你看，“里面有汪洋的情绪碎片。”
“汪洋……的……什么？”你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汪洋的情绪碎片？！
你激动地抓住菲真的手，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汪洋……汪洋……情绪…碎片…？他……他是汪洋…？”
“安宁！”菲真挣脱不开你的手，只能大声唤回冷静的你，“安宁，冷静下来！他不是汪洋！”
你的力气突然消失，菲真挣脱了你，指着光屏给你看，“你看啊！他不是汪洋！你不是很清楚吗？他是星元！不是汪洋！汪洋已经没了！他早就不在了！”菲真说着，眼泪也流下来。
你的腿突然软下来，无力支撑你的身体，你坐在地上，心像被一柄尖锐的匕首戳破了一样，只有无尽寒风穿梭而过，麻痹过后依旧留有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