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盗将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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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不好，不喜轻点喷。
战事逐渐逼近，金兵南下的消息已经在坊间传遍了。
“筹备得怎么样了？”
夜晚，孟鹤堂帮着坐在案前调整作战策略的周九良按摩头部，看见他每天都在头疼士气的事，很是心疼。
“水军和步兵是已经编排妥当了，只是……”周九良顿了顿，单手撑额，“前几日长江阵前来报，士气并不理想。”
不日前，金海陵王完颜亮征调大军，分四路，亲率主力，首攻宋淮西地区，逼得两淮驻军仓皇退至长江南岸，金军长驱直入，进抵长江北岸，打造战船，准备自采石渡江。
孟鹤堂心里着急，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捏了捏他撑在额前的手，表示安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宋军已经被金人的连连打击弄得士气大败，如今只能多做几个后手准备了。既然不能破釜沉舟，就要给自己多留几条可应变的后路。”
只是，建康府都统制王权因无能被罢官，所部一万八千人刚退至采石，接替王权的将领李显宗尚未到任，军无主帅，导致士气涣散，人心惶惶。
“只能尽力了。”周九良覆上他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这李显忠迟迟没到任，军心怕是稳不了了。”
闻言，孟鹤堂皱起了眉头，问：“他本该何时到任？”
“本限他五日内到任，时间尚是充裕，只是这都已经第三天了，却仍未传来任何关于他的讯息。”
“可有遣人前去采石慰劳，先安抚军心？”
只见周九良冷呵一声道：“你可知叶义问？”
“江宁通判，略有耳闻。”忽见周九良对此人嗤之以鼻，不免觉得疑惑，“怎么，此人有何不妥？”
周九良面露鄙夷之色，噙起了一抹冷笑：“原本是命他前去督军慰劳的，怎知此人胆小如鼠，竟来奏说他年事已高，犒军之任他另有贤人荐举。”
“何人？”
“尚未赴任的中书舍人，虞允文。”
居然还挑了这么一个软柿子来捏，怪不得周九良会对他嗤之以鼻。
“此人能胜任吗？”孟鹤堂问。
“难说。”
“命他何时动身。”
“即日。”周九良看向孟鹤堂，突然觉得他是另有所想，却不知他到底想干些什么。“只是从他就任的地方启程，恐怕也要三日后才能抵达采石矶。”
闻言，孟鹤堂若有所思，片刻后才轻声道：“我总是比他靠谱的。”
“什么？”周九良疑惑地转头看向身后的人，蜡烛已经快燃尽，在昏暗的灯烛映照下，孟鹤堂神色晦暗不明。
“想多两成胜算吗？”孟鹤堂站直了腰身，在烛火映照不到的地方幽幽地看着周九良，似在蛊惑，又似胜券在握。
“你想怎么样。”虽然孟鹤堂算准了自己会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此举未免也太过冒险了。
“九良，娶妻吧。”烛火闪烁了一下，孟鹤堂神色温柔，一点点向那人靠近，双眼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叫周九良望进去后就再也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