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心（五）

……
如果。。如果他能乖乖的。。待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方夜盯着楼台上那抹微弱的光，垂在身旁的手慢慢握拳，对不起，主子，我保护不好你。。。
沙沙的声响从身后的草丛里发出，方夜侧身抽出腰间的匕首，“是我”庚辰握住方夜的手腕，示意他放松。
“你怎么来了？”
庚辰叹了口气“瑶光彻底乱了，咱主子呢？”
方夜低头没讲话，庚辰看着方夜的样子，又看向向煦台的高台，若有所思“主子。。这是认真了。”
“执明狼心狗肺！”方夜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字挤出来。
庚辰伸手捂住方夜的嘴“怎么跟着主子那么久，你还是聪明不起来啊。。。我们出去说。”
两个人摸着黑小心翼翼躲开执明眼线，从王府废弃的小门出去。
夜里的街道冷飕飕的刮着秋风，唯一人声喧闹点的地儿就是街道尽头一条小巷子，茶楼下点着两个红灯笼，楼内第一层戏台子上，一个身着戏服的旦角甩着水袖，二楼雅间偶尔传来喝彩声，半夜还能有生意，在旁人看来着实不错了。
那酒楼小二也是个机灵的，方夜庚辰两人刚坐定，就端着热茶上来“二位爷要什么？”
“我们两个粗人，不懂品茶，你上两壶酒来。”
“得嘞爷”
待小二离开，庚辰拉过方夜“你方才说执明狼心狗肺是何意？”
“狼心狗肺算是夸他，他就是个没心肝的人”
“主子受罪了？”
“。。。嗯，是我没保护好他，亏我之前还觉得执明是真心待主子”方夜想到这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庚辰摩挲着手里的白瓷杯，常年握剑的手满是茧子，倒没察觉到烫手。
方夜许久没听到庚辰搭腔，有些不开心，伸手推了一把庚辰“你怎么不说话？”
“瑶光出事了”庚辰步入正题“那慕容煜好像要动手，这些天皇宫里的人，明里暗里增多，皇上被囚禁了。”
囚禁了？方夜一时间还消化不了这个消息，瑶光王当年一人可平外来进犯的蛮夷之辈，现在被囚禁了？
庚辰忍不住拿筷子敲了一下方夜的脑袋“你明日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主子，萧然和我还等着下一步的计划呢。”
“等什么啊”方夜一想到自家主子还在向煦台受苦，脑子就乱成一团麻“你知道吗，有时候我都想把主子带走，去他妈的瑶光，去他妈的天权摄政王，当初在瑶光，主子母后去世的早，留主子一个待在后宫，那后宫是个什么地方啊，吃人不吐骨头，每天见主子活的战战兢兢的，我就心疼。。。”
庚辰饮尽杯中酒，再放下杯子时，眼眶有些泛红，当初是谁告诉自己，活在这皇家，谁的手能干净。。。就算做的事再伤天害理，也都是为了保全自身。
第二日，方夜晃着宿醉的脑袋推开向煦台的门，就看到慕容黎坐在软榻上，怀里抱着茶杯发愣，昨夜里的温存早被清晨的冷风吹散。
“哎呦，主子您怎么起来了？”
慕容黎怔怔地抬头看向方夜，许久皱眉“你喝酒了？”
“昨夜里庚辰来找我了”方夜老老实实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