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壳卷）忘 . 记（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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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天色已经不早了，须须转身锁上了大门，便催着卷儿去睡了觉。“哥，你早点去睡吧，别再想了。”
卷儿无神地慢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在拐角经过一扇莫名熟悉地檀木门时，卷儿没有缘由地停下了脚步。
须须看着卷儿出神地盯着那扇檀木门，趋步向前：“哥，你看什么呢。我都跟你说了，这就是个杂物间，没什么的。”
卷儿木然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双眼却依旧盯着那扇木门。
“好了，快去你房间吧。”须须推着卷儿来到楼上的房间。
“哥，已经很晚了，快睡吧，晚安。”须须看着卷儿呆滞地点了点头，才将房门关上。
下楼来到客厅，须须仿佛全身无力一般，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过了许久才从衣服的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面前桌子的抽屉，从中拿出一个黑色的文件夹。
须须正起身子，打开了文件夹。那是一沓病历，而在病人那一栏——是卷儿的名字。须须一页一页地认真翻阅着，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小时。
看着卷儿病历上“视力衰竭”四个大字，须须疲惫地眨了眨眼，伸手揉了揉眉心，起身离开。
卷儿在房间里根本无法入眠，只是静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房外客厅的灯光从门缝中透进来。
“须须，他还没睡吗……”说着卷儿起身打开房门，向客厅走去。
卷儿下楼来到客厅，却没看见须须的身影，于是摊在桌上的白色文件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是……”卷儿看着文件上自己的照片有些迷茫，过往病史“视力衰竭”四个字仿佛针一般扎进卷儿眼中。
“哥！”看到文件前茫然的卷儿，须须身子一颤。快步向前抢过文件夹合上。
卷儿看着须须，双眼布满血丝：“为什么骗我，这双眼睛……是谁的！”
须须霎时乱了手脚：“哥，你听我解释。”
“如果我之前有视力衰竭，我怎么可能一个人开车出去。”卷儿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打断了须须。
看着须须抱着头，手足无措的模样，卷儿感觉双眼一涩，声音不禁开始颤抖：“须须，你到底在瞒我什么……”
须须将手放下，蹲下身子抱住双膝，似乎是做好了赴死的打算：“哥，对不起，那天，其实是我开的车……”
“但中途因为我的疏忽，留下你一个人在车上，害你出了事……”泪水在须须的眼眶中不住打转，终于顺着脸颊滑落，“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恨我。”
看着眼前蜷缩着身子无声流泪的须须，卷儿弯下腰轻柔地环住他，右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须须，你是我弟弟，我怎么会恨你。”
须须的声音有些哽咽：“其实你的眼睛出事之前状况就很不好，看东西都是模糊的。那天我本来是送你去做眼角膜手术，但没想到会出事……”
“须须你别哭了，我不怪你。”
卷儿捧过须须的脸，一点点抹掉他的眼泪，温柔地笑了：“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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