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旻」如果有来生，给我个家（下部）[十九]

柾国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酒味还难消下去。但是他的意识已经清晰了，瞳孔对焦到不远处的人身上，“你还真的跟进来了？”
“害怕你半夜胃疼，”泰亨一夜没有合眼，看着床上的柾国昏睡的样子，他多想拥住他像从前那样，可是他知道如果那样做只会让田柾国更加厌恶他，“从前，你一喝酒——”
“打住，”柾国坐起来揉捏着自己的眉心，只是徒劳无功，头疼一丝都不见消减，“我不想听你在这里回忆从前。”
“这房间你要住吗？”田柾国整理自己的衬衫拿起外套往门外走，“你要住，告诉前台续”
“不了，”金泰亨跟在身后，“我开车送你回去。”
“你没完了？”柾国站住脚步，
“酒驾”
最后田柾国还是没拧过泰亨，坐在他车的后座上闭目养神。
“柾国...”泰亨从后视镜里看去。
“闭嘴。”柾国冷声说了一句，“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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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稳稳地停靠在泰亨再熟悉不过的宅子外，他曾经...他曾经也可以随意进出这里，柾国曾说过他会是这里的男主人，除了他以外唯一的男主人。
泰亨看着宅子失神了一会，下车走到右侧亲自给田柾国打开车门，“柾国，到了。”
柾国睁开眼，过于困倦的精神让他此刻有些恍惚，下车站在地上还有些身形不稳。
“我扶你进去吧”
“你现在最好离开我的视线。”柾国的语气带着不容辩驳的冷，“金泰亨，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好，那你回去让阿姨沏一杯蜂蜜水解酒。”
田柾国一言不发地越过金泰亨，刷了指纹从大门走了进去。
泰亨刚想关车门，却看到了柾国落在他车上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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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旻听到开门声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一夜未合眼的他此刻有些狼狈。
他只是很想知道为何仍旧欺骗他，他等了一夜也想了一夜，仍旧没有想明白。
也许耍他折磨他，已经成为田柾国的乐趣，朴智旻苦笑，还是早一点离开，也能好好生活了。
如果说在昨天，智旻心里还有一丝希冀。
那么现在，这份本就易消散的幻想早已经在这一夜的等待中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片彻底的荒芜，变成一潭死水静静地在心里安置。
他想等一次就最后一次，能让他彻底死心的一次。
他等到了。
柾国显然也没想过一开门就看到智旻蜷缩着身体缩在沙发上看他。
“我回来了”柾国向智旻走去，“你在这里等了我一夜？”
“嗯。”智旻还是保持着蜷缩的姿势，点点头。
“我昨天，”柾国走到沙发前，单膝跪地蹲在智旻身前同他平视，“我昨天喝多了就在外面住了。”
“嗯。”智旻点头。
“你不担心我吗？”
从前只要他带着酒气回来，智旻总会递给他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无论多晚那碗汤都是热的。
他现在不指望智旻会像从前那样，但那双满含担忧的眼睛也一同消失让田柾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