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魔后裔：深渊篇 Chapter 12 重逢旧人

北京，曾经属于柯俊瑶的三层公寓。
巨大的浴缸里，温水表面堆满了泡沫。不断地有泡泡从底下冒出来，有人正藏在堆满泡沫的温水里。
随着像是鱼打挺的声音，女人从水里探出了身子。是金玲，她全身覆盖着泡沫，被满是泡沫的水呛得咳嗽。
她走出浴缸，拿起浴巾擦着满是泡沫的身子，又走到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把脸上的泡沫洗掉。
她还记得去年，柯俊瑶就曾经开玩笑赤身裸体会让脑子更清醒。金玲今天终于联系到了几个能够间接与柯俊瑶出生的城市的警局联系到的雇员，可这只是第一步。
“真累啊……”金玲看着满是水珠的镜子里隐约映衬出的影子，自言自语的说。
她甚至不能联系柯俊瑶，因为乌瑟尔依旧是处于听到柯俊瑶的名字就要记录的情况，金玲很害怕自己什么时候说漏嘴就把自己带进去了。比起莫特雷恩对从犯的态度，金玲甚至觉得人类社会的监狱都很不错。
金玲侧过身，关闭了出水口。她好几次差点累得睡倒在办公室——因为既要忙莫特雷恩上方传下来的各种公务，还得在成群的雇员中寻找能帮到柯俊瑶的角色——不过，这也是她并不打算穿衣服的原因。
面前的浴缸里，水面在缓缓的落下。待泡沫全部堆在底下后，金玲按下了“清扫”。
浴缸开始自动清洗。金玲走出了浴室，到客厅的沙发上拿起了手机。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她记得现在的凌萧雪并没有课。
“喂，凌萧雪？”打通电话后，她开门见山的问。
电话那边很吵，估计凌萧雪又在练舞。几秒过去，声音小了点，取而代之的是凌萧雪的声音。
“金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金玲倒吸了口气。她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风让她保持着清醒。
“我们商量的事我已经找到人去办了。这几天你那边没出什么事吧？”她如此说道，希望凌萧雪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电话那边凌萧雪狠狠吸了一口气：“哇！”
缓了会儿，凌萧雪终于说话了：“谢谢金姐。我这里目前没什么事，上学期不是唯一一个看守我的恶魔都被我打跑了嘛。”
金玲摸了摸湿润的头发。凌萧雪尽管是莫特雷恩的最终兵器，但她除了工作——也就是奉命去猎杀恶魔末裔——以外，其他时候都和普通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对了，金姐。我现在这边有事，暂时没办法开电脑看卫星扫描图。”凌萧雪又说，“我想看看L.I.E.伦敦本部下面的恶魔信号还在吗。”
金玲惊得站了起来。没错，这几天她太忙了，都忘了乌瑟尔在还是圣堂骑士时就做出预警信号的那个恶魔初代种级别的信号了。
“等一下，我这就去看看。”还好卧室里的电脑还在莫特雷恩的网页，金玲走过去打开了卫星扫描界面。
范围固定到英国伦敦……血统筛选为“疑似初代种”……
她看着电脑上冒黄光的信号。
依旧还在孵化状态，可是这并不代表就此安全。
“嗯，凌萧雪，还在。”她回答。
电话那边的凌萧雪欲言又止。停顿了会儿，她听到凌萧雪说：“金姐，我有事要告诉你。听完以后记得保密，这是因为我们是唯一能帮上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