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龙/龙龄】天桥爱情物语 终章（完结）(2)

王九龙这才明白方才的尴尬是怎么回事，他偷瞄向张母，她没什么表情，只是沉默，半晌才自言自语似地叹道：“家里没人爱吃牛肉馅的饺子，今年她不来了，我也白准备了，扔了怪可惜的。”
年夜饭全家围坐，由爷爷开始、再到伯叔、堂哥表姐一一敬过酒，便又开始了年度喜获最受年轻人讨厌奖的唠家常环节。也许是今年有王九龙这个客人在，尺度还算收敛，没有聊到诸如一个月赚多少钱给孩子买尿不湿要花多少钱这些太过露骨的问题。
谈起事业问题，大伯不住夸赞龄龙的相声越来越有起色，当年元元执意要去德云社，家里人都不赞成，张父素来严厉少语，思想也挺传统，一心想将儿子培养成医生或老师，没想到最后还是妥协了，力排众议支持他去德云社。孩子在外闯荡，父母只能在家里提心吊胆，还好如今终于闯出些名堂了。
王九龙心里暗叫不好，怕是下个话题就该是专属九龄的催婚了。谁知姑姑刚起了一个话头，就被九龄妈妈掐断了。王九龙从青花瓷花样的碗沿上，看到一桌子人投向张九龄的目光都慢慢收了回去，只剩下姑姑念叨着“元元最喜欢小孩儿了，嫂子你还不催他早点儿结婚生孩子，等你岁数大了带孙子都带不动”。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家里地方又小住不下这么多人，守岁的习俗便也不严格遵循了，到了晚上王九龙充当起司机，跟张九龄送爷爷奶奶回家。
奶奶颇为唠叨，一路上拉着九龄车轱辘话说个不停，九龄也耐心听着。
王九龙握着方向盘，尽量不被分神。他好像很少见到北京城这样的夜色，繁华与美丽依旧，只是空旷得让人以为是幻觉，一时分不清那个人满为患的它和这个空空荡荡的它，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
二人回到家中时已近午夜，春晚已在播放压轴节目，方才又小又挤的房子顿时变得大了起来，只剩下被到访过的凌乱痕迹，也已被母亲收拾了七七八八。
张母说已为昊楠收拾好了客房，又嘱咐二人看完节目早点休息。
王九龙连忙道谢：“谢谢阿姨，您辛苦一天了，也早点儿休息吧。”
节目不算好看，张九龄神色恹恹的，王九龙便让他回房间洗澡睡觉。听完了新年钟声和主持人祝词，他便乖乖关了电视和客厅的灯，回客房睡觉，经过父母房间时，好像隐隐听到了哭声和争吵声。
王九龙心里难过，突然格外想念自己的爸爸妈妈，他拿出手机拨了视频通话，还没张嘴就已经带了哭腔。也许是热闹团圆的氛围太过感染人，那头的妈妈连声说妈妈也想你了，妹妹也消了气，一直扁着嘴忍哭。
张九龄放心不下，洗完澡摸过来看他，王九龙只是用力抱了他一下，便默默赶人回去了。
王九龙觉得张九龄越来越瘦了，被他的骨头硌得生疼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肌肤上。
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假若爱都是错的话，天底下又有什么是对的。
王九龙钻进冰凉而陌生的被窝，孤立无援，满心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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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烧饼叫他俩去家里玩儿，原以为是五队的聚会，一进门却看见曹鹤阳、李九春、杨九郎这样奇怪的人员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