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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老王向我借了一万元,却不还钱

2023-03-26原创生活悬疑隔壁老王短文 来源:百合文库
一、
隔壁老王是个抠门的人,但在昨天,却因为借出去了三万元钱跟他妻子大吵了一架,当时那高昂的吵吵声整栋楼都听的一清二楚。
又是谁,能让内裤穿了五年都不舍得扔的老王借出去三万元呢?老王的妻子牛冬冬知道老王是在外面养了个女人。
“她这也太看不起小三了吧,就王格外那穷酸抠搜的德行,哪个能瞧的上他呀。”正版小三冯漂亮在老陈耳边唠叨着,并频频向着老陈眨眼传达爱意。
然而老陈一眼都没有理会打扮香艳,意图浪荡的冯漂亮。“走吧小花,”老陈扯了扯狗绳,牵着小花直接上了楼。
上了楼,老陈在家门口看到刚刚被悍妇牛冬冬推搡着赶出家门王格外,衣衫狼藉的样子,他那忍怒吞声憋的铁青带着红印的脸让老陈心里担忧。
这三万元钱和他也有些关系,其中的一万还是自己借给老王的。
那天老王找到自己,一副低声下气的怂样子,嗨!他一直都是这个怂样。但这次一开口就语出惊人的问,“能不能借一万块给他。”
老王这个人很难见他麻烦别人,有困难都是自己咬着牙硬上,想来就是怕还人情债。这也是他第一次主动找自己帮忙,看着一脸难堪的老王,老陈关心的问了一句:“遇着什么急事么?”
老王木纳的点了点头,但是接下来眼神躲闪,嘴唇也动了动可没发出声,看的出来他不知道该怎样表达。
“家里出了些事。”老王这话说的极为心虚。
老陈看得出来,老王嘴上说着虽虚,但是脸上的急切真真实实,不是那种因为什么事情欠人钱的急切,他眼里的神光没有留在这里,飘忽不定像是穿过了层层水泥注视远方,是为他人担心的那种急切。
老王现在不愿意说,恐是怕丢了面子,或者是怕他家里的那位悍妇。这么多年的邻居,老陈决定伸一下援手。
“什么时候还我?
“下个月行不?”
“行,你写个借据给我。”老陈点了点头,就回屋拿钱了。
这会,在楼道上碰到遛狗回家的老陈,老王那本来燃起的滔滔怒焰直降了下来,眼睛不住的往脚下瞅去。
“下个月我一定还你钱。”
“要是遇到麻烦事就报警吧,我和警局的关系还不错。”
老王的动作一僵,木愣的点了点头。
回到冷寂的家中,老陈打开了客厅的电视但没有看,而是坐回到书房桌前捧着一本日记看了起来。晚饭,他在小区的老蔡家常馆吃的,一素炒菇一蛋花汤加小碗米饭,味道比老干部食堂做的好吃,他一直都是在老蔡那吃。
老陈端坐在书桌前,小花就趴在老陈的脚边默默的陪伴,它一双如龙眼核般乌黑的眼睛半寐着,全身分黑白两色一张憨态可掬的狗脸整齐的分成阴阳两面,这是老陈养的第二只土狗,第一只狗叫小白被车撞死了。
夜深了,听到窗外沉重拖拉的脚步声走的匆急,略有些疲惫的老陈轻缓的放下手中册子,锤了锤僵硬的腰背撑扶着桌檐起了身,一看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快半了。
老小区的人睡的都早,朝着窗外看去只有几家亮着灯,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阴森森的像是鬼宅。
二、
“真不吉利,昨晚十点来钟听到野狗鬼叫,今早就死人了。”
老陈见南街的巷口前围了一堆人,听他们说死人了便也凑了过去。走近一瞧,阴暗的胡同里警医正查看着一具尸体。
因为离得太远,视线又被遮挡,所以看不清尸体的模样,不过从衣着来看是个中年的男人,而且自己还有些眼熟。
“让开!让开!死人有什么好看的都回去回去!”老陈回头一看,是一黑脸的警察从后方急匆匆的赶到,叫嚷着驱赶起看热闹的人群。来的这个警察他认识,姓冷是市警察局重案组的。
他一副魁梧身材,眉如墨刀,那张大嘴又厚又方十分的显眼。嗓子被香烟祸害的不成样子,所以发出的声音沙哑粗厉听得十分躁耳挠心。再加上常年积累起的威严,沉声呵斥起来寻常人只觉耳边一炸,心如过山车抖三抖的跟着虚起来。
“老陈?”冷警官注意到了老陈,一头半银半黑的背头打理的一丝不苟,穿着一套浅灰色的复古麻布衫,三粒金黄的纽扣耷拉在正面。
他笔直的站在人群里,因为高了常人半头所以异常显眼,而面对自己的强势,眼神里完全是从容,或许就算是把尖刀在他面前也得软掉。
老陈跟着老冷走进案发现场,仅一步之隔胡同里的温度竟然比胡同外要低上三四度,似乎是死者的幽魂依然在附近徘徊。他看到又有人走进来,连忙奔来伸出虚幻的双手极力想要抓住来人的衣襟,渴望他们能够发现自己。
老陈只觉得有一阵干冷的风从自己的脸上吹过,随后看到躺在地上的老王!奇怪的是,他面目狰狞的笔直的躺在冰冷的地上,但是双手却叠放在胸前做出一副安详解脱的模样。
“老王。”老陈脱口而出。
“你认识。”老冷回过头盯着身边的老陈。
“这人叫王格外,今年41岁,住在丰源小区六栋403,就在我隔壁。昨天傍晚和他老婆大吵了一架被赶出来了。”老陈惋惜的摇了摇头。
三、
老冷拿过一双橡胶手套蹲下身去细细的查看着老王的尸体。
对比老王身上的伤口,凶器正是掉落在他身边的一把水果刀。而老王浑身上下就腹部有一处伤口,伤口虽深但不足以立刻致命,而惨白的脸色和地上这一大滩乌黑的血诉说着他是失血过多而亡。
凶手是在现场看着他慢慢死掉的?可是为什么凶手会把作案凶器留在现场?一般来说这是初次作案的新手杀人后仓皇而逃才犯下的错误。但是如果凶手行凶后立刻逃跑,被害人完全可以爬出来呼救的?
难道是有人杀害了老王后,故意留下这把水果刀么?比如牛冬冬?
四、
牛冬冬比老王小五岁,今年三十六。虽然是个悍妇,但不是想象中那一脸油腻五大三粗的肥婆,而是身材保持的匀称有致,颇有些姿色少妇。
在嫁给老王之后,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要不然对待老王也不会像是如今这样傲慢,动不动就对老王破口大骂,事事都觉得不顺心。
而得知了老王竟然还瞒着自己给别的女人汇去了这么大一笔钱,这火药桶子一下就炸上了天。
牛冬冬拉扯着老王的衣服,抓挠着老王的头发极力撒泼的叫嚷,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听到自己的委屈,让所有人都知道老王是个怎样吃里扒外的货色。
“好啊,我为这个家尽心尽力吃了多少苦操碎了多少心。你呢!你到好,一个月挣回来的那点苍蝇屎,交了贷款水电和茵茵生活费还能剩多少?那点钱能干什么!每次买菜我只能等人家快收摊去买人家挑剩的,我也要脸啊。”
牛冬冬越说越气,脸越涨越红,胸口闷的仿佛马上就要爆开了。可是下一刻,狰狞的样子瞬间收拢,整个人变得冰冷无比,散发着刺骨扎人的寒气。
“我想买件像样的大衣一年了也没舍得,找你商量你不是当没听见就是嫌我乱花钱。现在你怎么就这么大方?一下子就给出去了三万!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怎么不把房子也去给她啊,把我也赶出去你不就衬心如意了?告诉你想也别想!你这吃里扒外没有良心的憨批狗,就死去外面没人管,省的一看到你那孬样我就来气。”
将老王推搡赶出门后,牛冬冬呆愣的看着面前凌乱的屋子心里怎么也不是个滋味。
要是老王有隔壁老陈一半好,自己又何苦这样又疯又闹呢。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关心过自己,工作回来后就跟个闷水壶一样往沙发上一拍,吃完晚饭就一动不动的看一晚上的电视。
牛冬冬此时觉得双腿像是灌了铅水,沉甸甸的迈不动步子,但是这个家她再也呆不下去了。
屋外天色黄昏但依然明亮,太阳露着半张大脸趴在地平线上,嘻嘻的嘲笑着失魂落魄的牛冬冬,微风软绵但能直浸入到骨子里,冷的全身直哆嗦。
就这样抱着自己单薄的胳膊,牛冬冬不知不觉的已经来到温馨花店门前,下意识朝里瞟去一眼,玫瑰还是那样的鲜红那样的艳美,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收到过一枝。自己唯一次收到过的花,还是隔壁老陈参加了交流会得到的,因为没地方放才送给了她。
那是一束名贵的郁金香,虽然是老陈不要的,即便如此她也是高兴坏了。
当然了,牛冬冬也时常会幻想,趁着在自己还有点魅力的时候脱离老王这个苦海,投奔到别人的怀抱里,比如隔壁的老陈。
虽然他年纪比老王还要大五岁,但精神抖擞腰背挺直看起来也不过刚四十。而且文彬有范讲话又亲人好闻,十个老王加一起也比不上人家半截手指头。
当然了,自己曾经借着女儿王茵茵在老陈家学习的时候没少对其羡殷勤。可他朝自己一笑,那柔和的目光却如南方冬天的雨,附带着魔法伤害将自己的心浸个通透,自己的那点心思在他的眼下暴露无余。
温馨花店对面是尚佳小卖铺,个头娇小的赵翠看到牛冬冬有些失魂落魄的往自己这走来,忙从店里走出来招呼道:“冬冬姐你这是咋了。哎呀,你这手咋这么凉啊。”
“呵,心凉透了呗,翠儿我现在真后悔没听你的话,早点离开那个填不满的坑。”
“又和你家老王吵架啦?”
听着牛冬冬的倾诉,赵翠在一旁附和着 “就是啊!何苦呢?现在不正是好机会?跟他离岂不是所有东西都是你的么。你就是嘴硬心软,早就该让他彻底消失了。”
牛冬冬听得身体一颤眼神一晃,赶忙瞅向赵翠,见她一脸的不在意,原来纯是在安慰自己。再看她桌上摆着的一大篮子新鲜美艳的玫瑰花,不由的有些嫉妒。
“好漂亮的花啊,这谁送的?”
“花店魏明哥给的。”一说到魏明,赵翠就洋溢出一脸的幸福,那模样就跟初次爱恋的十六七岁少女一样,心甘的陷入甜甜的蜜罐陷阱里。
“你就不怕马尚知道?他这次真得打断你腿。”牛冬冬打趣道。
“嘿嘿,我才不怕啦。”
“胆子这么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牛冬冬之前从没见到过赵翠笑的这般欢快与轻松。
“真香。”凑近闻了闻,牛冬冬的眼神有些恍惚。
说 话间,尚佳小卖部的拉门被粗暴的拉开了。进来的是个马脸中等身材的男人,他穿着格子衫腋下夹着个真皮的公文包,露着牙龈一脸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门口捡到了一百元。
而见到这人,赵翠一愣小脸瞬间白了一片,唯唯诺诺的问道:“哥,你晚上不是出去吃饭么?”
“咋滴,想你了还不许我回来看看?”马尚今个心情很好,因为他做了一单大买卖,高兴之余便没有留意到赵翠的反常,还以为这花是牛东东带来给赵翠炫耀的,便走上前去宠爱的捏了捏赵翠细滑肉乎乎的小圆脸,随后大方的从包里掏出了一千多块,当着牛冬冬的面豪气的往柜台的玻璃上一扔。
“这钱你拿去买两件好看的衣服,上次听你抱怨没个新衣服吧,这下开心了?”
赵翠眼神晃动,迟疑的伸出小肉手。顿时碎花袖子下藕白的小胳膊露了出来,上面几块乌青别样的扎眼。
“谢谢哥。”
“谢啥,你是我媳妇,我自然得疼你。”说着马尚特意朝着牛冬冬看去两眼,眼里满是自傲的神色。
牛冬冬见了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五、
从胡同里出来,心情沉重的老陈给牛冬冬打去了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老陈疑思的回到了小区,敲了敲牛冬冬的家门,家里面没人?但是门却没有锁,一压握把就开了,老陈便走了进来。
上一次进来还是过年的时候,已经是亭亭玉立了的大姑娘的王茵茵,亲昵的扯着自己的手把自己拉到她家过年。
眼前,家里的布置和过年时没有什么变化,柜子的边角黑油油的磨的又圆又滑,柜子上的电视是厚重的台式,十年里不知坏了几次,每次老王都能修好继续用,其实整个家结婚后就一直没有什么变化。
唯一的变化是感受不到一点从前的生机与活力,到处灰蒙蒙的,满屋子一副死寂老去的模样,是啊人死了,家自然也死了。
不好的预感萦绕上老陈的心头。
卧室里散发着一股霉骚味加上淡淡的酒臭味道,老陈的一双眼睛被地板上的那个一动不动的女人吸住。
随着老陈转到女人对面,见她面上散着个头发,红唇半张,双眼微眯外突,脸色乌红一片。又看到她脖颈处绑着一圈红绳,已经深深的勒进肉里。
正是这圈红绳一点一点将牛冬冬勒死的。
六、
老陈和老冷到了警局得了一杯茶水捧在手里安坐在询问室里的木凳子上,他的面前除了老冷还坐着一新人女警察。刚入职不久的年青笔录女警小芳曾经听过老陈讲的课,所以看向老陈的目光稍有些不自然。
老陈和小芳视线相交时对她无碍的笑了笑,随后将停留的目光转向正对面的老冷。
“王格外这个人怎么样?平时有跟什么人结仇么?。”老冷放下手中的钢笔问道。
老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他这个人啊,挺怂的。从来不敢惹事,老婆经常被隔壁的周强调戏也忍气吞声不敢发一言,为了这事牛冬冬没少指着他鼻子跳骂他窝囊。”
“除此之外,老王不舍得花钱,就那几件衣服穿破了也舍不得买新的,而就我知道他从来没请人吃过饭,唯一一次请客,还是请他闺女的同学吃冰淇淋,二十块钱买了四根心疼的脸上肉直颤。
“但老王在工作上十分的积极热情,与邻里相处的也挺好,时常帮忙修修家电通通下水道,我想他应该不会跟人结仇。”
老陈继续说道:“倒是前几天他突然跟我借了一万,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清楚,就说家里有急事,那张欠条还在我抽屉里放着。”
“而且因为这借钱的事情,牛东东还和王格外在前天还大吵了一架,说是王格外拿三万块钱花在了其她女人身上,这让我很诧异,以我对老王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老陈说完,老冷又问道:“他们以前还经常吵架?”
老陈回答道:“基本上每个星期都有几次争吵,不过从未这样激烈,因为老王是个闷葫芦,牛东东骂他也不还口,就低着头抄着手坐着也不说话,对着这么一块只知道喘气的石头牛东东骂一会也就没兴趣了。”
老陈说完了,老冷想了一会继续问道:“牛冬冬的事,昨天晚上你就没听到隔壁有异响? ”
“没有,我是十一点睡着的,在这之前隔壁一直很安静。”老陈想了想继续说道:“昨天傍晚时,牛冬冬将老王赶走后不久,我听到了隔壁有关门声,想是牛冬冬也出去了,直到九点三十分左右我才又听到关门声。
“时间你倒是记得挺清楚啊,我听人说牛冬冬经常会做些好吃的给你送来,还总是在人面前夸你。”
“我以前时常帮她闺女王茵茵补课,所以回送点东西夸我两句也是应该的。”
“周强你又了解多少?”老冷被老陈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的有些尴尬。
“他啊。”老陈摇了摇头,“惹人烦的苍蝇, 跟着南街的周三眼混,经常惹事生非没有谁不厌的,这些你们的人应该比我清楚。”
老陈补充道:“睡觉前我听到走廊有脚步声,我听得很清楚,那是周强的脚步。他的腿年前打架落下了些毛病,虽然看着不太明显,但是走路的声音仔细听是一浅一深还带些拖拉,当时他的脚步声比平时更急更沉重,应该是喝醉了酒回来。”
老陈说完便看向老冷,老冷则低着头心中总觉得老陈的话似乎有些问题。
七、
傍晚的时候,得知到父母双亡的消息后王茵茵火速从寄宿的白鸟高中赶了回来。小姑娘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已经哭过了一场,清伶的站在门前一副不知所措可怜兮兮的模样。
见到老陈后当即眼泪吧啦吧啦又没忍直往下掉,白嫩的小手伸出来紧紧拽着抓着老陈的衣袖,就跟小时候一样。
“陈叔。”
“一切有我呢。”
王茵茵小的时候很像洋娃娃,长的标致啊,用老话讲那鼻子是鼻子眼是眼。高高的鼻梁周围散布着几个淘气的雀斑,大眼睛水灵灵的,头发还有些自然卷。
他们刚搬来那会,有一次王茵茵被一只小白狗追了半条街,小家伙仰面朝天边流泪边奔跑,边奔跑边咬着牙流泪,脸都吓的清白可就硬是瘪着嘴不叫一声。
那会正好碰到工作回来的老王,这个快要憋死了的小家伙像是见到了救星,一个没忍住激动的一个鼻涕泡“哗”鼓出来爆开来,随后抱着老陈的大腿死不撒手。
“陈叔叔,救救我。”
倒是那小白狗追到面前不认生不怕人,清脆的叫了两声,歪着脑袋伸着舌头摇晃着尾巴,即使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老陈也忍不住笑了。
有个这样可爱的小宝贝,老王和普通父亲一样自然是疼爱的不行不行了,也只有说起自己的宝贝女儿老王的腰杆子才能够直起来。
所以对于这个女儿一概是很大方,从小,吃的穿的尽量和别家孩子一样用最好的,只不过他的收入就那么些,交了房贷后即便是省吃俭用一个月也剩不了几个钱, 所以竭尽所能也给不了王茵茵哪怕是普通孩子一样的生活。
老陈就不一样了,虽不说家财万贯但一次出演讲课的费用就够老王半个月挣的了,因为早年丧偶又没有孩子,所以对身边这个软萌招人稀罕的小家伙倍的有好感。
经常会给王茵茵买些如书本钢笔,点心发卡类精致的礼物,而几乎是每个周末王茵茵都和老陈腻在一起,这让老王嫉妒的不得了。
上了初中后,王茵茵学习上有什么不懂得的问题,老王和牛冬冬解决不了就只能请教老陈,索性以后放学后王茵茵就在老陈家里写完了作业再回自己的家。
当然最重要的是上了初中后老王和牛冬冬争吵的次数愈来愈多,时常吓得王茵茵哆哆嗦嗦,越来越害怕回家。
楼道里昏暗安静的让人头皮森麻,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起来格外响亮,像是有人慢了半拍跟在身后,当惊恐又好奇的一转头,那张疤痕交错的脸猛地贴来。
王茵茵就如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手脚冰凉的仿若堕入了冰窟,而从旁边的403室还能听到里面传出来若有若无的尖叫声还有无止尽的争吵声。
老陈将温暖的手掌搭上握住王茵茵温软的肩膀,抚慰着胆怯不安的心灵。
“陈叔。”
“一切有我呢,别怕。”
八、
检测的结果和想象中的相符,根据水果刀上的指纹和床单上的分泌物DNA对比结果,经常惹是生非的周强就是杀害两人的凶手,真相确凿无疑。
可是正当警察满世界找他的时候,周强的尸体在海岸被发现,发现时身体已经被水泡的发白发涨,一张脸肿成了猪头。
尸体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尸检结果是吸毒过多产生幻觉从而失足落水溺亡,根据几天前花钱大手大脚的行为来看,这似乎能解释老王借出去的三万元钱是给谁了。
周强染上了毒瘾所以就以生命安全威胁老王借钱给他,那天傍晚老王和牛冬冬大吵了一架,所以找到周强准备要回借出去的钱。
却在争执的过程中却发生了冲突,周强发狠刺死了老王。又趁着冲动拿了老王的钥匙来到老王家里,侵犯杀死了牛冬冬。
至于为什么会没有声响呢,在牛冬冬的尸检结果中发现她的身体内存在大量的乙醚,而在房间的地上也发现涂有迷药的手帕。
但是老冷觉得事情不是想象中的这样简单,他又找到了老陈。老陈倒了一杯茶给老冷,坐下来说道:“我认为周强就是犯人没错,检测结果是不会做假的。”
而老陈之所以会这样说,这一切全因为老陈前天意外得到的一个包裹。
九、
前天,5月3号是王茵茵的生日,老陈订了生日蛋糕,可是送来的蛋糕有两个,其中有一个是王格外送的。
老王还活着?老王已经死了,他的骨灰还在隔壁屋的盒子里装着,想诈尸都没得条件。
老陈问了蛋糕小哥,蛋糕小哥说十天前老王就在他店里定了蛋糕。随着蛋糕一同送给来的还有一个扁平的包裹,送蛋糕的小哥说,包裹里的东西很重要所以老王要求他一定要完好无损的送到,为此还给了他一百元的小费。
老陈惊讶到了,那个老王竟然愿意给人一百元小费,这简直比无意中听到了自家的狗吐槽饭不好吃还让人觉得惊奇。
随即老陈将包裹一层一层打开,首先出现的是一张祝福卡片。
“茵茵生日快乐,爸爸知道你会过的更好。”祝福卡片的下面,则盖着一份保险单。
老陈拿起保单翻看仔细看了看,被保人是王格外,受益人是王茵茵的名字。其中有一项是如果王格外遭遇意外不幸死亡,王茵茵就能获得200万的赔偿。而购买这份保单的费用正是老王借出去的三万元。
难道王格外先知先觉知道自己会死,所以才买了这份保险么?
保险单上的这200万,可是一个工人不吃不喝30年才能挣到,老陈拿在手里直觉得沉甸甸的。可是王格外为何会将包裹寄到自己的家中呢?这一举动让老陈费解的同时也惴惴不安。
第二天,老陈去了保险单上的新海阳光保险公司,准备找到为王格外办理保险业务的人。
可是前台那绑着马尾巴的小姑娘周淼踌躇了一会告诉老陈:“他啊,他死了。听说是晚上喝醉了不小心坠入河里淹死的。”
老陈惊讶之余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他家住在哪里么?”
十、
尚佳小卖部老陈是知道的,牛东东经常去尚佳小卖部找一个叫做赵翠的姑娘,而赵翠的丈夫马尚,正是老陈要找的那个卖王格外保险的人。
而得知马尚就是卖给王格外保险的人后,老陈越来越觉得这几件事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怀着别样心情,老陈开着车来到尚佳小卖部找赵翠,可是小卖部铁门紧闭,敲了许久的门也没有人开。隔壁爱八卦的赵大娘从窗户探脑袋告诉老陈:“她一早上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去了,我估摸着要晚上才能回来。”
老陈笑询道:“那姐姐能不能跟我说说他家的事?”
赵大娘是个爱耍嘴皮子的人,一听有人叫她姐姐更是高兴的不得了,也没等老陈问哪件事她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一张口那字就如豆子般络绎不绝的蹦出来。
像是吃饭不给钱,像是赵翠经常被家暴啊,像是赵翠和对面花店的小伙魏明有一腿啊,马尚为此还砸了魏明的店之类,赵大娘大事说两遍不过瘾,小事多到唠叨个没完没了。
老陈不得不中途打断问道:“姐姐知道马尚溺死的那天晚上,是在哪一家喝酒?”
“知道知道,就在北面的戚家饭店,自从马尚这不是玩意的家伙死了后,他家生意就老火了。”
这时候已经快中午了,老陈就先来到了马尚经常喝酒的戚家饭店。
戚胖子做菜的手艺不错,价格公道给的量又多,之前生意不好完全是因为马尚兄弟三人的捣乱,吃饭赊账不说还大呼小叫恐吓其他客人。
这时见到了戚胖子,他一头热汗,快要忙花眼了,可是一张肥脸上挂着截然相反轻松的笑容。
老陈和其他客人拼桌坐下。戚胖子招呼完其他桌客人,抱着菜单一脸憨笑的走到老陈面前。
“您来点什么?”
“来一大碗肉丝面,再随便拼盘凉菜,上壶茶就不喝酒了。”
“好嘞,您稍等我这就让后厨给您做上。”
凉菜上的很快,吃了几口老醋木耳和圆葱花生米,不一会肉丝面就上来了,猪肉丝切的细又匀称用油酱爆炒过,金黄金黄的在热气腾腾的面上铺的满满当当,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这时,老陈注意到戚胖子端面的左手的虎口处,有一处擦伤,半指长指甲盖宽,涂了紫色碘液格外显眼。老陈接过面便顺口说了一句:“老板你这生意可真好啊。”
戚胖子憨态可掬的说道:“嗨,这都是靠大家伙的信任,我这菜给的量多做的干净大家伙吃的放心,就都来捧场了。”
老陈吃了一口夸奖道:“这面的味道也比我在别处吃的要好。”
好话谁都爱听,戚胖子听了更是满脸的笑容,连连道谢。
老陈吃好了又要了壶茶故意在店里多坐了一会,等到吃饭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招招手把老戚叫了过来。
“我向你打听些事。”
“您说。”
“4月25号那天晚上,你店里接待了马尚还有哪些人?”
“您是警官?”戚胖子心下一愣,随后见老陈也不说算是话默认了,显然是不情愿的说道:“那天晚上就马尚他们两个兄弟周强和邓辉在我店里吃饭,因为我知道他们要来所以就专门招待他们三人。”
老陈问到:“他们吃到了几点?”
戚胖子明显就有些紧张:“他们吃到九点五十散的,因为我平时都是九点钟关门的,所以记得比较清楚。不过那天晚上,周强接了个电话提前走了,大概是九点半,不然他们还要再晚一会才能散。”
老陈点了点头,九点半这恰巧是牛冬冬回家前后的时间,不过当时回来的就一定就是牛冬冬么?周强接到的电话又和这件事有关联么?
“这中间还有没有别的人找过他们?”
戚胖子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大概七点半左右,我看到有个人在我门前转悠了一会,还伸着脑袋朝我店里张望。”
老陈问道:“那人是不是短平头,穿着灰棕色夹克,看起来还有些驼背?”
戚胖子:“对,就是这个样子。”
听到戚胖子的答复后,老陈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十一、
王格外买了巨额的保险,想要获得保险的赔偿,自杀是行不通的只能假借他人之手,而周强就是最好的人选。
可是王格外为什么会想要寻死呢?
老陈从戚家饭店出来,便去了王格外生前工作的地方大丰厂,希望能寻找到王格外寻死的线索。
大丰厂是八十年代的老厂,没有能跟的上时代前进的脚步变成了落后产能,现在厂子越来越不景气接不到订单,好几条生产线搁闲了许久,正准备裁掉大批员工。
来到大丰厂,老陈给了保卫科的孙明伟一包软中华,孙明伟接过后告诉了老陈,王格外就在公布的裁员的名单里。
老陈感到有些意外,像是老王这样任劳肯干的骨干工人本该被留下来才对,怎么会被裁掉呢?
“没准是得罪哪个领导,又或者没有送礼,现在这个节骨眼有哪个人不多多少少的给领导送点东西?也就他王格外细的一分钱不舍得往外拿。”孙明伟随意的一句话给老陈提了醒。
“老王他真得罪了哪个领导?”
“嗨,我也是瞎猜的。不过车间的刘主任一直看老王不顺眼,可裁员这事又不是他说的算。”
打听到这里,老陈便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了,便说道:“能不能帮我找一下刘主任?”
孙明伟朝着院子里的一号车间指了指:“你直接进去,见了他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离开了警务室,老陈在一号车间的整备室里见到了主任刘榕,这是一个矮胖子,带着一副厚厚的金边眼镜,光亮的额头上披顺着寥寥无几的黑刘海,强烈的形象看过一眼就很难忘掉。
老陈见了刘榕,第一感觉便是这个人是个善于阿谀奉承的应声虫,心中便有了对付的伎俩,面露严肃的说道:“刘主任,我向你打听一下王格外的事。”
“你是他什么人?”刘榕起先是没想搭理老陈,但是接下来老陈的话让刘榕肃然起敬。
“我是大市警察局的调查员,这是我的证件。”老陈拿出来的证件不过是为了进出警局方便办的通行证,但是不知道的人真就被唬住了。
这一看,刘榕的额头竟然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毛汗,说话间腰背都不自觉的挺直了,“您想打听什么,只要我知道的肯定不会隐瞒的。”
“别紧张,我想问问王格外平时在厂里表现的怎么样,有没有得罪过人?”
“他表现的一直很好,踏实肯干十几年如一日的坚守岗位没有一点怨言,又团结同事,大家有什么困难都会主动上前搭把手呢。”
“那他表现的这么好,为什么会被裁掉呢?”
“这个,这是厂里做的了决定,我可是很想把他留下来。”
“经过我们的了解,你和王格外的关系并不好,甚至有些小摩擦,你在隐瞒什么?”老陈的目光悠悠看去,就像是一把一点一点接近的黑铡刀,虽然慢,但是被绑住的囚犯却无处可逃。
老陈又说道:“王格外已经死了,凶手也已经抓住了,这些事你再告诉我也无妨。”
刘榕一直在厂子工作了30多年,什么时候跟执法人员打过交道?对于执法人员有天生的畏惧。现在面对老陈的询问,刘榕心想既然人家问什么那咱就说什么,反正这件事再大也牵扯不到自个儿的身上。
刘榕说道:“这个,哎,其实是我的一好朋友,他以前被老王害过,就让我整一整王格外。”
“他是谁?”
“他叫魏明,在抚顺路开了一家温馨花店,我们厂子里的花都是在他家定的。”
魏明?听到这个名字,老陈也是愣了。而这一潭逐渐沉淀清明的潭水此刻又被一颗坠下的石头给搅动的浑浊不堪。
魏明和王格外究竟有怎样的矛盾?王格外的死会跟他有关么?
老陈向问刘榕问道:“魏明和王格外有怎样的过节?”
刘榕摇了摇头回道:“这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应该是和一场交通意外有关,魏明他脸上有道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这您最好是找他本人问清楚,但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十二、
出了大丰厂老陈在车里坐了许久,直到天色黄昏才发动汽车,太阳露着半张大脸趴在地平线上,嘻嘻的嘲笑着疲惫的老陈,微风软绵但能直浸入到骨子里,冷的全身直哆嗦。
当老陈见到赵翠时,赵翠像是个欢快的小百灵鸟,一身漂亮的新衣,根本看不出是刚刚丧夫该有的样子。
赵翠向着老陈问到:“您有事?”
老陈背着手看着欢脱的赵翠笑道:“你丈夫刚死不久怎么也得装着表现的难过几天吧,你倒好,这么高兴就怕别人不知道你逃离了苦海一样。”
老陈突然的话,把赵翠说的不知所措,两只手抓着衣角不是,放开来也不是。
“今天来我是跟你打听点的牛冬冬的事。”
“冬冬姐?”这话让赵翠急促的小脸缓和了不少,“她什么事啊?”
“牛东东经常到你这来么?”
“是啊,冬冬姐只要一生气就会来找我诉苦。”
“4月25号那天,牛冬冬在你这坐到几点回去的?”老陈其实并不确定这天牛冬冬就一定来过。
“大概是八点半多点,冬冬姐说有些乏了就回去了。”赵翠小手攥着拳头,眼神躲闪的说道。
看着赵翠紧张的样子,老陈心里琢磨到,八点半多点?牛冬冬回到家的时间应该是在九点二十八分,而从尚佳小卖部到牛冬冬的家不过十分种的路程,慢一点走也最多也就十五分,而牛冬冬却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段时间牛冬冬又会去哪呢?或者和谁在一起?亦或是赵翠说谎了?
老陈放低了声音,再向赵翠问了一遍:“真的说是要回家?”
“是啊,冬冬姐是说回去啊。”赵翠肯定说道。
老陈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那你跟我说说,她经常都怎么跟你抱怨的?”
“就…是那样,抱怨老王各种不好,跟家里邋遢不干活,身上有味道了也不洗澡说多少遍也不听,每次都是一副窝囊的要死的样,一瞅着就来气,还有平时一毛不拔,这次却舍得给别的女人三万元。”
“你都怎么说的?”
“我就劝她呀,早就该把老王换掉嘛,毕竟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了,冬冬姐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离开了老王肯定可以找到更好的。”说话间,赵翠眼神频频朝着对面温馨花店滑去,手掌轻轻贴在肚皮上似乎是在保护着什么。
老陈之前听隔壁的大妈说赵翠和花店的魏明有一腿,为了这个事马尚不仅打了赵翠,还带着他的两个兄弟狠狠的揍了魏明一顿并砸了他的店,临走前威胁魏明再敢打赵翠的主意,自己就要打他两个蛋的主意。
这个事当时闹的挺大,不过魏明没有报警所以不了了之了。
十三、
老陈没有想过直接去找魏明对峙。第二天,提着礼物来到了赵大娘的家里。
赵大娘见老陈又来打听事,还提着礼物来,自然是热情的不得了,真的是问什么便细说慢捻的讲来:“哎~魏明那小伙子是个可怜的孩子,五年前吧,那孩子有个定了婚的对象叫李曼妮,当时孩子都怀上了,可惜出事了,那姑娘命不好被车给碾死了。”
老陈心想王格外又不会开车,怎么会和这场交通事故扯上关系呢?
赵大娘说道:“我也是听说,那司机大中午头喝了好多酒,过红绿灯为了躲个闯了红灯的人,猛打方向让车子失了控。这也是命啊,你说在路上走的好端端的,谁能想到就飞出来一辆车?你说说,人这命啊,谁要死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就是可惜了多好的一个姑娘啊。”
后面赵大娘一声一个可惜了,一句一个人这命听的老陈心思杂乱,便不再多留找了个借口起身告谢离开了。
至此老陈大概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回到家中老陈将自己瘫躺到沙发上,从怀里掏出一包崭新的香烟,用大拇指的指甲扣下包装,从中拿出一根架在左手食指与中指间。
哒,廉价的打火机窜出一尺高的火焰,老陈没有将火焰调小,直接将烟卷缓缓接近,点燃悠悠的吸了一口。
浓浓的烟雾争相呛入肺中,让老陈不适应的直咳嗽,他已经戒烟好长时间了,从王茵茵捏着小鼻子说不喜欢烟味他就戒了。
此时,这一口烟吸进来,嘴里满满的都是苦涩。
老陈将自己完全放松的躺到沙发上,用轻飘飘的大脑回忆着,渐渐的事情脉络逐渐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五年前有一对让人羡慕的恩爱情侣,他们男才女貌,心心相依,爱意正浓时姑娘还怀了小伙的孩子,小伙也加倍努力,励志要给姑娘一个美好的生活,一切都朝着最美好的方向发展。可惜啊,红颜薄命还是应有此劫?
一辆失控的汽车撞开了铁栏,越过花坛从天而降,当着小伙的面,压倒碾碎了姑娘的身体,小伙瞪大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上一秒,还灿烂笑着向他抱来的姑娘,下一秒,就永远的天人两相隔。
从那以后,一闭眼,小伙的眼前就是那血肉迷糊的场景,他浑浑噩噩神志不清了很长时间,最后虽然恢复了正常,但是心里落下了没法根治的病根。
而那场车祸虽然是因为司机酒驾,但如果不是老王遇事心急骑着小电驴闯了红灯,导致司机匆忙躲闪从而车子失控,也不会把魏明的妻子连同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一同带走。
魏明憎恨肇事的司机,同样也恨老王。不过,司机当时就死了,所以老王就成了魏明宣泄的目标。
魏明想要惩罚老王,让他和当初的自己一样,生活在绝望里看不到一点光明。于是,便找到了培养了赵翠。
赵翠性格懦弱,和马尚结婚不久就经常遭受到拳脚功夫,她的忍气吞声和不反抗反而助长了马尚的气焰。
而魏明的出现如同一道光照进了她的生活中,原来爱情也可以这样的甜蜜,尝到过甜头后的赵翠就如飞蛾扑火死心踏地甘愿为魏明付出一切。
得手之后,魏明先让赵翠故意亲近牛冬冬和她搞好关系,对于丈夫不满的共同点,同病相怜的两个人很快就成了好姐妹,再加上赵翠的主动,很快两人就变得无话不说的好闺蜜。
这个时候,赵翠就开始按照魏明的要求篡动牛冬冬对于老王的不满,最初牛冬冬也知道这些不过是说说的发泄一下而已。
但是心中也总是忍不住的幻想,即便是老王可以占其中的一样,自己也觉得满足了。可是老王?那就是屎坑里的蛆,里外入不得眼 。
一天两天,十天百天下来,潜移默化的牛冬冬对老王越来越不满足。本来还算温馨和睦的家庭,变得到处是尖刺一碰就扎的生疼。
而在这个过程中,魏明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赵翠这个和他妻子有些相似的单纯姑娘,同时赵翠也怀孕了。
赵翠跟了马尚三年也没个孩子,那肯定的是马尚的身体问题。这会赵翠突然有了,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迟早会被马尚发现。
而在这期间,马尚因为醉酒又狠狠的教训了赵翠一顿。
“ 救救我”夜里魏明收到了赵翠的求救电话,电话那头的赵翠蜷缩在角落里无助呢喃着。
接到赵翠电话的魏明火速的赶了过来,当看到嘴角带着血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赵翠,他的心跟着一阵的抽搐绞痛。
于是冲昏了头一心想要护住自己孩子的魏明,狠下心决定让马尚消失。
魏明找到了开饭店的戚胖子,戚胖子因为饱受马尚三人的欺压,早就怀恨在心。而魏明要求他做的不过是让三人多喝点酒而已,这就能够除掉他的心腹大患,所以戚胖子很快就答应了。
随后,戚胖子按照吩咐给马尚三人喝了魏明带来的酒,这酒喝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喝了之后很容易上头,麻痹大脑使得身体不受控制。
喝完酒,马尚和邓辉两人勾肩搭背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而回家的必经之路有一段河堤,低矮的石栏只到小腿肚,行人不小心很容易掉落到水里。
勾肩搭背马尚与邓辉走到这里,突然从黑暗中冲出两条气势汹汹的恶狗。
马尚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留下过阴影,看到两条气势汹汹的恶犬,心里本能的是怕的不得了,手脚不受控制拉着邓辉向后退去,顿时脚下一绊掉进了身后的河里。
这时的两人哪有什么挣扎自救的能力,河水从口鼻灌入,很快两人就失去了意识。
而又是当天晚上,正在戚家饭店吃饭的周强接到了老王的电话便匆匆的离开了。因为老王之前找过他,跟他唯唯诺诺的说道:“我可以出让牛冬冬,只要强哥以后帮我撑腰,那么以后这种机会多的是。”
醉酒后的周强天王老子都只能认第二 ,再看老王这个低声下气的模样更是助长气焰,自然不会拒绝,而且他垂涎牛冬冬也很久了,要不然怎么会一有机会就去调戏牛冬冬?
周强拿着老王给他的钥匙火急火燎的来到老王家,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这一看牛冬冬果然是如老王所说的一样晕睡在地上,还衣衫半解还摆出一副诱人的样子。
周强顿时忍不住了,而正尽兴的周强根本没有发现,牛冬冬脖颈上的那圈红绳随着自己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紧,直到牛冬冬彻底被勒死也全然不知。
十四、
老王做完了这一切,心灰意冷到了极点。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王茵茵,自己这个贴心的小棉袄,即便是自己满身的污泞也不嫌弃的扑抱过来,每次都会非常自豪的像别人介绍着这是的我爸爸,还有那奶声奶气的撒娇模样,想着想着便留下眼泪。
真舍不得啊,真舍不得。
可是,这样她才能过的更好吧,自己活着并不能给女儿带来什么幸福,反而还成为了拖累,多年在粉尘环境下的劳作让他身体早就患上了严重的肺病,于是老王忍着痛睡了过去。
十五、
老陈不想让真相大白,原因也全在这里。他不想让王茵茵知道了她爹以这种方式杀了她娘?可能是一辈子都走不出来的阴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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