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指挥官回忆录[131]

晚秋的香榭丽大道展现出了与往日不同的景色，大道两旁的红枫树的叶子已经趋于成熟，沉淀出了浓郁的红色，往日车水马龙的沥青路面如今却萧条冷淡，人们大都躲在家里，裹着毯子烤着壁炉惬意的打盹。
路边的卡斯特罗咖啡馆。
一身西服的王凯轻轻的搅拌着桌上的咖啡，那一丝丝略带苦涩的香气顺着杯里的小漩涡袅袅升起，吸入王凯肺里，手腕上的劳力士商务腕表闪着光泽，映照在杯子里。
坐在对面的wa酱小心翼翼的拿着勺子一点一点的挖着巧克力蛋糕，她对于甜食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热爱。
“还有半小时……希望k这次不是消遣我。”王凯瞄了眼腕表，眯眯眼瞅着落地窗外。
“没想到笨蛋指挥官还挺有眼光的……这种蛋糕最好吃了……下次可以再来吃吗？”wa酱扬起了，面色喜悦。
“只要你喜欢，随时可以来。”王凯微微一笑，继续搅拌着咖啡。
“欢迎光临。”招待甜美的声音伴随着门铃声传入王凯的耳膜。
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披着黑的长发的女性出现在了吧台。
“身高一米六五，伪装技术高超，后腰处略微鼓起，可能携带武器。wa酱，小心点。”王凯悄悄地将右手伸入马甲里，摸到了枪柄。
女人转过脸来，一副墨镜遮住了双眼，看不出她的表情，服务员只是朝着这边指点了两下，女人就点点头，快步朝这边走来。
“你好，我叫詹姆斯。”王凯站起身，伸出左手 面带微笑。
女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慢的摘下墨镜。
那是一双噙满泪水的双眼，微微颤抖的睫毛和嘴唇都无一例外的表示着她的心情。
“玖……玖伍……”王凯的笑容瞬间的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瞬间通红的眼球和发酸的鼻子。
出自内心的反应使得他一把抱住了玖伍，将这个女人紧紧的揽入了怀中，不愿放开。
玖伍把头深深地扎在王凯胸口，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泪水很快的浸湿了王凯的衬衣。
“我……我先出去了……”红着脸的wa酱赶紧拿起枪包跑了出去。
“还……还好吗？”王凯颤着嗓子问道。
“我很好……”
王凯沉默着，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涨红了的脸任由泪水流淌。
“好了……别哭了……我们不是已经见面了嘛……”玖伍忍着泪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带着香味的手帕，擦试着王凯的眼角。
“跟我回家吧！我会保护好你的！我发誓！”王凯紧紧的握住了玖伍拿手帕的手。
“不……还不到时候……”出乎意料的是玖伍谢绝了。
“不到时候……为什么……”
“离开你以后我也明白了一些事情……我不可能一直活在你的庇护之下……我不想成为你的软肋……”
“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亲爱的，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回来吧……大家都挺想你们的……我求你了……这种没有你的鬼日子我已经受够了！”
玖伍苦笑着挣脱王凯的怀抱，转身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你应该再成熟一点的……”
玖伍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点上火，一切动作行云流水。
“你变了……”王凯苦着脸看着玖伍。
“你知道我这些月里是怎么过来的吗……”
玖伍指了指胸口……那个靠近心脏的所在。
“我一直在想着你，我盼望着能回到你身边……这是我唯一的念想……k已经说过了，你还有任务，等你干完了活儿，他会安排我回来的……”
“k……不……我才不管什么任务……我只要你回来……”
“亲爱的，你应该成熟一点的……我会回来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玖伍看了一眼腕表，仰起脸，看着王凯。
“我也该走了……照顾好自己……听AUG的话。”玖伍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王凯也没说什么，拉住了玖伍的手，右手揽住了她的细腰，双唇与玖伍和在一起。
十分钟后。
看着离去的车辆，王凯一脸无奈。
一瞬间，他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
失神的目光盲目的停留在马路上，张开的嘴似乎还有什么未尽的话要说，凌乱的领带被冷冽的秋风呼呼的刮着。
“笨蛋指挥官……你还好吗？”wa酱背着枪包从后面走过来。
王凯并不想说话，紧锁的眉头，紧抿的嘴唇，双手插兜转身欲走。
一种久违的轻松慢慢的抚平他内心的创伤。
街边找到一条长椅坐下，王凯双手掩面一言不发。
“笨蛋指挥官……你哭了吗？”wa酱弯下腰。
“笨蛋指挥官，你想吃点东西吗？我刚才买了一些零食……你别误会！才不是为了你呢！”
自始至终，王凯都是低着头不说话，只有wa酱在试图打开话题。
她失败了。
“玖伍会回来的……只不过需要时间……你别难怪了，其实有时候不期而遇才是最好的……”
“不期而遇……我很好奇……你们人形是如何理解相聚的……”
“我们……我们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一个被赋予了责任的工具……一个人类，一辈子可以拥有好多人形，可一个人形，一辈子却只有一个主人……我们对于主人的感情是诚挚的……玖伍姐姐离开你的这些时间，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的……”
“我不喜欢人走茶凉……我喜欢不期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