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海】出租车情缘(2)

“我不是故意的。”
“嗯…师傅不用去××花园了，回××小区吧。”
李赫宰点点头，攥紧了方向盘。
“李东海。”
“嗯？”
“我叫李东海，干销售的，不过现在不是了。”
“哦……”
“你叫李赫宰？”
“你怎么知道？”
李东海脑袋抵着车玻璃，笑着手一指车上放着的驾驶员信息牌，
“这不都写着吗？”
“哦对。”
“噗哈哈哈……”
李赫宰瞄他一眼，这么好笑吗？不过好像确实挺好笑的，于是他也毫无预兆地抖着肩膀笑了起来。
路过的伙计超车时看到李赫宰露出的牙龈一眼认出了他，刚想打开车窗跟他打个招呼，却看着那人和副驾驶上的客人笑的像个二傻子一样，连他的鸣笛都没听到。
“李赫宰，你说找个工作容易吗。”
李东海收了笑问，
“你为什么做出租车司机？”
“我？”
李赫宰看着前方的红灯，脚下慢慢踩着刹车停下来，往方向盘一趴，
“没文化呗。”
“切，有文化又能怎么样，”
李东海不耐烦地把领带抽掉，用力攥在手里，
“你看看这些高楼大厦的，哪儿有我们去的地方？”
“××小区。”
李东海愣了愣，又被这无厘头的搞笑戳了笑点，笑的前仰后合直拍手。
“你倒是有做笑星的天分。”
“我倒是没遇见过你这样因为我笑成这样的。”
李赫宰侧过头看他，露出一排牙齿。
李东海蓦地心咕咚跳了一下，
“带我兜风溜一圈？我看你也没拉几个客人吧。”
这人皱着鼻子笑着，李赫宰忽然觉得自己一点儿气都生不起来。
他方向盘一抡，打好转向，
“走呗。”
看着高楼林立的周边李赫宰又想起刚才李东海的话，清清嗓子，
“你看这楼一个个的都这么高，哪儿有我们小老百姓住的地儿？都给那些有钱人买了去了。政府整天说改善改善，到最后钱还是没有到我们手里，你看我这小破车，空调我都不舍得开一下，”
李赫宰越说越起劲，
“今天还有个要跑起步价还嫌我不开空调的人，气得我差点没跟他干一架。”
李东海闻言默默伸手把空调调低一个档，却被李赫宰把手拨开又调了回来。
“我说的是那个人，”
李赫宰脸不红心不跳，狠狠抑制住嘴角，
手 好 嫩 啊 ！
李东海把手缩回来，用另一只手摩挲着刚刚触及的温度，偷摸摸笑出来。
“开出租车能养得起女朋友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砸到李赫宰脑袋里，他慌不择言，
“我没女朋友。”
“有也养得起。”
“不是，我也不养女朋友。”
“不是……我的意思是……”
“那男朋友呢？待业的那种。”
李赫宰一个激灵转头看向李东海，直看的人耳尖泛红，
“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