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途》序章(2)

卢克的心脏像是瞬间被捏住了，他猜想这个漩涡可能有洛杉矶那么大，教师的本能甚至让他思考了一下发生这事情是否科学？历史上是否有过类似记录？
颠簸的环境和绝望笼罩的气氛，让他的思维逻辑无法连续。无论科不科学，这个漩涡，它就在这里。
卢克的行为开始依照他的本能。“如果这就是终极，”他想着，“那我不想像沙丁鱼罐头一样，被闷在这里。”他扣到了舱门，爬了出去。
到达甲板比想象中要困难，花费了不少时间。当卢克顶着瓢泼的雨水走出建筑的时候，闪电狂蟒已经跑到侧面了。而头顶的位置，是另一片海面。海伯利安的水手们到现在还没有放弃，始终尝试着把持方向，并超载运行机组，提高到最大航速。他们的努力不无效果，至少足够的切线速度提供了足够的离心力，这艘巨舰暂时还在水线里。卢克看到在他们的后方，一只像是鲸鱼的东西，从海面一跃而出。然后由于失速，向着漩涡中心凌空跌落。
他们已经处在漏斗的中下部。
卢克攀到了向着漩涡底部的那一侧船体，向下探视。那里仿佛一个黑洞，又仿佛一只巨兽，贪婪地吞噬一切，从无尽头。它就像另一个位面而来的降世神通，让人力无比卑微苍白。但是卢克此刻已经疯癫了。在登上这艘邮轮之前，他已经一无所有。二副赫曼森的话穿过暴风雨的轰鸣，萦绕在他的耳边。他想要毁灭这场灾难，或者被灾难毁灭。
卢克像两百五十万年前的祖先一样，缓慢，缓慢的站了起来；
然后，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