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十三

戴宇到提着剑站在杀手围成的圈子里，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其余人听见孙泽义临死前喊的话，纷纷以一种不安的神情看着戴宇。
戴宇扫视了一圈，露出了平常那副平易近人的笑脸，语气轻松的说道：“各位不必这么紧张，孙楼主刚才所喊并不是真的。”戴宇把剑收回剑鞘，向周围摊开手，“孙楼主虽然指认在下是锦衣卫，可一来并无实据，二来在下并没有背叛高楼加入锦衣卫的理由。”
“在下加入高楼已十年有余，除去前两年奔波在外，从第三年起便接手总管之位，期间大部分时间都在山内，即使外出也只有扬州城，如此情况下，我怎么可能是锦衣卫呢。”
戴宇的一番话有理有据，让人信服，在场的杀手们安静了下来。戴宇笑了笑，向着四周的人们抱了下拳，随后唤来几个人把孙泽义的尸体抬了下去。在场的杀手们看着孙泽义的尸体，眼神十分复杂，直到他的尸体被抬走才恢复过来。众人收起自己的兵刃，三三五五的准备向广场走去。
张十六突然向前走了一步，站在戴宇的面前，直直的盯着戴宇说道：“戴总管说得不错，按照戴总管所说你的确不可能在加入高楼后被锦衣卫收买，只不过各位忽视了一个问题。”十六背对着其他人，一抹凶狠的杀意一闪而过，“假如戴总管你在加入我高楼之前，就已经是锦衣卫了，那又如何呢。”
那些本打算离开的杀手们突然停下了脚步，纷纷看向十六和戴宇两人，看向十六是因为她说出的这些话几乎是一种强硬的指证，而看向戴宇则是想看戴宇会怎么解释。人群一开始还有低声的讨论和争吵，可是现场压抑的气氛让所有人都不自觉的闭上了嘴。
李九看着十六，脸上满是震惊。她把手里的剑收回剑鞘，过去拉了拉十六的衣袖，低声说道：“十六，戴总管不会是锦衣卫吧，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可是他什么都没做过啊。”
十六轻轻摇了摇头，却没有回答李九的话，而是直直的盯着戴宇说道：“戴总管你不想解释么。”
戴宇看着十六，依旧是那副笑容，眼神却有些复杂，“小姐，我知道这些天楼里的事情对你造成了很多的打击，包括几位楼主，尤其是张楼主的身故和十七小姐的失踪。但是请小姐冷静下来，不要耽误了更重要的事情。”
十六听到戴宇说起张四休和十七，提着剑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她从衣袖中抽出一张信纸，递给了李九。李九打开后借着火光看了看信里的内容，看完后手不自觉的松开，任凭那封信从指间飘落。她一只手抓紧十六的衣袖，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戴宇，“戴总管……你居然……”
其他杀手看到李九的表现一片哗然，震惊的看着戴宇。戴宇看着那封信眼神一凛，信纸是锦衣卫内一直使用的纸，如果和自己有关那必然只有安石野的亲笔书信，他看着十六和李九说道：“两位小姐，请冷静一些，笔迹和印信都是可以伪造的，我身负主管之责和外界有很多的书信往来，想要伪造也很容易。”
“你的笔迹容易，那另一个人的笔迹可不是那么容易伪造的。”李九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