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酒，烹割，余味

原生之罪同人，有原创角色，陆池后期出场，肯定会有ooc的，不可能没有的，我又不是原作者，医学知识来自百度，别和我抬杠，我也不懂，在老福特上也发的
1.
“池律师，怎么是你先到啊，陆局不是和你一起来的嘛”
小姑娘从包间里探出头来挥手招呼人
“他去停车了，一会过来，老高他们呢，怎么就你和鸡蛋仔在”
刚发微信问车停的怎么样了的池震看着盘腿坐在榻榻米上交流案件的两人冷不丁来一句
“你们两个是结案报告进入瓶颈期了”
“震哥，这哪能啊”鸡蛋仔一脸狗腿样的打哈哈
“额，不是卡壳了，我觉得案件存在疑点”赵蔷低头看手机
“我们先点菜吧，高科长堵车还有十几分钟到，老石回家含饴弄孙了，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就点”
“这么大方啊，小赵警官是买彩票中奖了”池震翻着菜单低头询问陆离想吃什么
“是点天妇罗套餐还是炸虾”
“你喜欢吃海鲜就点炸虾，黄油焗扇贝还有西京鳕鱼烧”陆局扫了两眼菜单直接报菜名
“额，虽然觉得打断你两你侬我侬不太好，我师傅说了后天调令就下来了，终于可以不在刑侦局爆肝了”小姑娘满心欢喜的招呼老板点单
桌上的菜上了一半老高过来了，灌了一大杯麦茶“银行那边回复了，老头子账上有两万是别人给汇的”
话说了一半，老高开始吃上了，全神贯注的投身与骰子牛肉中去
一会两个小孩还要回局里值班，大家以茶代酒闷头吃饭，不到一刻钟桌上的东西就不多了，赵蔷起身去再点些主食要壶麦茶
趁着小姑娘离开的空档，鸡蛋仔蹭到池震边上开始哭丧“震哥，师哥救救孩子，这案子真的有问题啊，那家属还不消停”
坐边上的陆离没施舍给鸡蛋仔一个眼神一心给池震夹虾
“师哥终于你撑不住了，终于放下在后辈面前的小自尊了”赵蔷拎着茶壶站在郑世杰背后
“说说吧，怎么回事啊”停止与虾搏斗的池震拿湿巾擦了擦嘴，一脸坏笑的看着鸡蛋仔吃瘪
“嫌疑人我们已经锁定了，主要是没有证据，不能捉人，池律师你点子多，帮帮忙吧”赵蔷笑嘻嘻的给池震倒茶
2.
其实案情很简单，当时接到报警电话郑世杰都笑了
“喂，警察同志，你们怎么不管管，这医院害死我爸还还死不承认，我的爹啊，你死的好冤啊”电话那头乱哄哄的，男人鬼哭狼嚎，女人歇斯底里的咆哮
“师哥，这是碰上医闹了？真是的，你找警察找律师啊，这届接线员不行啊，转到刑侦局干嘛”端碗泡面从开水间出来的赵蔷叼着叉子含含糊糊的回答
本着不管接了什么电话都要心平气和的对待的原则，新晋队长郑世杰耐心处理“这位先生你不要激动，我们这是刑侦局是管刑事案件的，您这个事找公安局，我给您转接给其他部门您别急啊，我很懂你这种沉痛的心情，还有我建议您找个律师，嘀——”
“这届毕业生是不行，小赵子！还有什么泡面给我来一份”
这段时间太平的很，市里风平浪静，就像暖洋洋的午后池塘，水甲虫悠闲的飘荡在温暖的水面，睡莲叶片下藏着双眼睛，窥视着平静的水面，捕食者伺机而动长长的舌头从下颚弹出准确无误的粘住水甲虫，填饱肚子的青蛙栖在莲叶上晒着太阳
“醒醒，师哥，醒醒出警了，市第三医院医闹升级病人家属持刀挟持了医生做人质”刚打算一巴掌扇醒郑世杰，人就醒了
小吉普一路风驰电掣，车顶的红灯狂闪警笛呜啦呜啦的撕破平静的一天
“这破医院草菅人命害死我爸，今天要是没有个说法，谁都别想走”持刀的男子，胡乱挥着手中的小刀，边上的女人趴在病床上哭丧
“先生您冷静点，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白大褂试图和男人讲道理
“商量了屁，死的是我老子，庸医，这破医院今天必须给个说法，必须给老子赔钱”刀子在空中乱划，传来割接布料的声音
护士站里的小护士缩在桌子下面，抖抖霍霍的报警
小吉普很快开到医院，两个穿便衣的警察从绿色通道摸到案发现场
鸡蛋仔没有说出那句经典台词，直接夺过我手上的奶茶照男人面门扔去，在那人躲避的瞬间一脚踢飞他手上的刀具，顺势抓住男人的肩膀顺时针一拧一按，持刀男子脸着地给按地板上了
“手铐”
听着师哥的召唤隔着围观群众给他扔了付白金对镯，找了几个围观知情人士拉到局里做个口供
3
“说说吧，叫什么名字，这怎么回事啊”正义之士郑世杰真的很严肃
“石安，这医院害死我爸”闹事男子态度良好但谈及医院态度就很恶劣
“你有什么证据能表示医院害死你爸”一旁做笔录的女警发话了
“我爸本来就是做肾结石手术的，是知道一个多星期不到老头居然死了，这手术我也在网上查过了根本不会死人，你说这是不是医院害得”男子说到激动处挥舞双臂，桌椅刺啦一声划过地板
“石先生，你还是冷静一点，我们已经再查了，老人家年龄大了有些事情也是有可能发生的”郑世杰还在耐心的做些劝导工作并且有了这人要是在不配合就进局子待个几天别再去闹事的盘算
鸡蛋仔这正劝着呢，隔壁审讯室的赵蔷跑过来，小姑娘扒窗台看了会敲门把郑世杰叫出来“师哥，查出来了，立案了，核对了药单发现用药有问题，尸体送老石那了，尸检报告你问完话去催催，家属这边你在稳定一下，我和高科长去趟医院，走了啊，你把人稳定住啊”
看着门外尘土飞扬，鸡蛋仔重新思考自己在局里的地位，挠了挠头还是回审讯室套话来的实在
医院这里就很省事了，老高赵蔷两人分别询问主治医师和护士没一会功夫就把事情梳理的差不多了
病人是上周一入院，应为年龄大了再加上身体状况不太好医生们决定手术取出体内的结石，期间病人亲属除了来办住院手续就没见过人了，病人术后恢复情况不良留在医院复查，结果昨天晚上去了，今天早上家属就来闹事
“等下，这案子简单啊，查出是谁开错了药不就找到人了，这事还要我来给你们擦屁股”池大律师剔着牙讽刺鸡蛋仔功力大减建议回警校重新修炼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师哥，是我们一开始大意了。池律师你别急啊，故事讲就循序渐进，你看过哪本推理小说一上来就告诉你凶手和杀人方法了”赵蔷打了个岔接着介绍案情
接连询问了几个证人都表示死者的儿子不是个东西，来给老人家办住院手续的时候嘴里不干不净的除了骂老人败家就是说老东西你怎么还不去死啊，反而医院的值班医生和护士挺好的照顾的也算尽心尽力，只是可惜啊人走了还留个祸害在
临走的时候听到同病房的大爷还说不知道彩票怎么样了，来照顾大爷的小年轻笑嘻嘻的说大奖五十万呢，听着别人唠家常的赵蔷只有一个想法:要是有五十万，老子先买套房
回了局里开始三堂会审，鸡蛋仔一脸绝望的看着白板上的72小时限时“老石呢！尸检报告还没出来？小赵子！”开会前陆离就找过他了表示市局对他很看好，这案子社会影响力不好，得快点办了，不然——
大写的安排砸在鸡蛋仔头上，呦呵，还是黑体加粗的
“死者石建国的生活圈子不大，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儿子石安就是今天在医院闹事的，这里有点问题”说着郑世杰指了下脑子接着说
“但是石安的嫌疑并不大，石安对于他爸的身体状况一无所知只觉得死了人可以讹医院一笔，死者并没有多少遗产，而且有买彩票的习惯，据石安说死者几乎一半的退休工资都奉献给了体彩事业但从没中过奖”
“我和老高查过了，单子上多出来的药物不在系统里是后来有人特地开的——酚磺乙胺注射液，毒性低，是凝血剂”赵蔷捏着调查报告磕磕巴巴的读出酚磺以胺这几个字
老石的尸检报告也表明死者主要是因为凝血剂，造成血液的凝结，形成血栓，造成血管的阻塞，阻断血液流动，造成人死亡。不过死者心脏附近的血管堵塞严重，可能是动脉粥样硬化，由于既往病史上没有说明他有心脏上的疾病，已经做切片送去检查了，切片结果明天才能出来
“所以我们的侦查方向很明确了，找到那个给他开凝血剂的人”名侦探毛利·郑·小五郎·世杰一拍桌子宣布散会
散会后赵蔷追着郑世杰后面说“所以师哥，我觉得可以排出石安的嫌疑，石安夫妻两个是开麻将档的，除了小区里的赌鬼，社会流散人员，他们搞到，额，凝血剂的概率很小，而且这个酚磺乙胺是处方药没有医院证明开不了，所以重点在于深挖石建国的关系网，找出这个Doctor.X”
“你就这么轻松把石安排除了，他可是持刀闹事的”查看医院方面资料的郑世杰反问道
“石安这人外强中干，银样镴枪头，坦白很彻底法盲很干脆，警察来了就怂了，还有就是我觉得他不像是凶手”赵蔷的解释让他想到了下午审讯室里石安一脸谄媚说着警察叔叔我全都说了，这也不是啥大事，能放我走了吧。跟着陆离混了多年石安确实不像凶手——所以重点在医院，但是作案动机是什么，一个积蓄不多不与人交恶的老头，他的死对谁有好处呢
4.
医院里一直有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很难说明是消毒水味儿还是生病的气味，喝口奶茶压住喉头的不适感，今天的小赵警官也是元气满满呢
医院方面主要询问的是主治医生张宇，住院部值班医生曹珂，还有护士们，我和师哥兵分两路他查医生，我找护士，老高调了监控在局里循环播放
对着护士们的排班表找了几个重点对象问了一圈，护士们的说法和当天的查房日志大致相同。没人清楚莫名出现的凝血剂是怎么来的，一个上午的白做工让人烦躁的抓头
护士长一路小跑拦住了即将去药房查记录的我“警察同志，还有一个负责这层的小护士，她是刚来的实习生，哪个病房科室缺人了都会喊她帮忙。今天她休息，如果有需要我打电话叫她来”
“行，那麻烦您打个电话通知一下，谢谢了，我先去趟药房查记录”告别了护士长我赶紧跑去药房查记录。小护士刚帮我打开后台拷贝文件，师哥一通电话昭告收队“小赵子，收队，嫌疑人自首了”
“我能理解你的做法，他年龄很大了，疾病给他带来了无穷的痛苦，你在查房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吧，没有人陪伴，隔壁床的家属只有在闲暇时才能稍微照看一下他，基本没吃上过几次热腾腾的餐饭，后期全靠鼻饲，很痛苦的对吧”我追逐着小护士的目光诱导着她“来，喝点水吧”说着将桌上的水杯递给她“我们能理解你的，但是你可以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得到它的呢？”
对面坐着的年轻女孩，画着很浅的妆身上没有任何化妆品的气味，浅蓝色针织开衫包裹着护士服，看起来确实有点死亡天使的味道。蓝外套双手捂着杯子，喝了口水，杯壁外延印着点浅粉色的油脂，看来她用的是裸色的唇彩。缺了点唇彩的嘴唇张开又闭上，三个深呼吸后，蓝外套说话了
“我只是想让他安静无痛的离开，没想过会这样的，他受了太多苦了，有几个晚上值夜班时他疼得几乎睡不着，所以我就想”
“你想怎么做呢”我接着诱导她多说些信息
“同楼层有一位重度烧伤的病人，他会用到适量的凝血剂，他的主治医生中午会和其他科室的医生一起吃午饭，我趁着中午吃饭的空隙偷用他的章开了点凝血剂，然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蓝外套轻轻笑了下松开水杯，显得无比放松
审讯比想象中结束的早，而且给我的感觉是异常轻松甚至有点怪异，不管怎么说先把报告交给师哥在花点时间重新思考复盘比较好
“所以从逻辑上是通的，证据链也没问题，但是我就是觉得有问题，师哥你不觉得太顺了么”我坐桌子上盯着正在吃鸡蛋仔的郑世杰，没什么感情色彩的目光经过镜片的矫正放大扫的人浑身难受
“你想搞嘛？还有你是从哪里觉得不对劲”郑世杰把头从鸡蛋仔里拔出来反问道
“首先老石的报告，死者的血管光滑有弹性而动脉粥样硬化的动脉管壁增厚失去弹性所以老石判断死者没有心脏方面的疾病而且我们走访的结果也表明死者不抽烟喝酒烫头唯一爱好体彩事业但是血管里堆积血块不太能给出很好的的解释，切片报告一会出来说不定就有结果了，其次”喝口水的功夫师哥打断了我的疑问
“其次，护士的证词中多次说道死者去世前多次半夜疼的睡不着觉，和护士长说死者术后恢复不错，中间的的转变存在疑问，两方都没有在说谎，那肯定是什么环节有问题，咱们再审一次吧”吃了一半的鸡蛋仔往桌上一扔，惊得我跳起来大骂鸡蛋仔没良心东西是哪里有人扔哪里，骂归骂该办的事绝对不能含糊
郑世杰把死者的病例复印件啪得往桌上一摔，蓝外套楞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我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回答么”
“石建国的手术很成功，术后恢复良好，你说他受了太多苦是指身体还是心理或者两者都有”师哥唱红脸那我只有和他搭戏了
“手术是很成功，但是手术中除了结石还取出来一个囊肿化验结果是肝癌晚期他没几天活的了”蓝外套大方的给我解释，仿佛在看两个傻子
“是么？可是石建国既往病史我们看过了没有这方面的毛病”找到了，终于给我找到了，死者病例和蓝外套讲述的差太多了，报告中石建国手术中确实取出来一个肿块但是并不是癌症，蓝外套说他疼的睡不着也符合癌症晚期患者的表现，这足以解释了确实有人在误导警方办案。给师哥打了个眼色，请他开始他的表演
“接着编，石建国的病例报告里根本没有说他有肝癌，我看你就是为自己的杀戮找了个借口”
总觉得师哥的表现张力不太够啊，要求也不能太高，嫌疑人上钩就是好招
“我没有，他真的活不长了，我没有，我是希望他能”蓝外套陷入混乱一个劲的否定着
说实话我很担心审讯能否进行下去，嫌疑人逻辑混乱是好事也是坏事“那你有证据吗，复印件，照片什么都可以”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我手写的观察报告，但是我真的看到了”陷入漩涡的蓝外套重复着，机械式的复读所有她所说过的话，突然她跳出复读跳进深渊“是谁骗了我”
“小赵警官你真的有说鬼故事的天赋，说个案情，搞得和深夜怪谈一样，所以你们把嫌疑锁定在医生上了？”池震抽出在桌底下和陆离牵着的手搓搓膀子上的鸡皮疙瘩问我
“是的，你反应也太快了吧，也好快到结尾了，很快和你讲完，咱们池大律师好来帮忙”加快速度还有28小时就都结束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