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暴力旁观者的自述

你们知道校园暴力吗？它可以界定一个学校谁是弱者，它可以轻松毁灭一个学生，它像是一把锋利的剑既能把人钉在墙上任人唾骂，也能让人自我毁灭，认定自己正如别人口中是个废人。
今天我们不说施暴者，不说旁观者，就谈论旁观者。
01.也许你的班上正有像我这样的人，成绩中等偏上，性格开朗，能轻松处理和任何人的关系，不管是成绩好的还是崇尚“古惑仔”的问题学生，我都能游刃有余的找到话题，也深得老师的欢心。
我不站任何队，与自己无关的事都处于漠不关心的态度。但我也站任何队，在私底下，在小团队里，在窃窃私语中，我听着他们说着别人的八卦，听着他们嘲讽别人的说辞，在这时我很少说话，静静的听着，时不时搭腔一句：“这样也真是讨厌。”
我们班上有两个公开被“嘲讽”的学生，一个是身体原因有些狐臭的女孩，一个是身材矮小的男孩。
女孩是我的同桌，她的桌上会被附近同学堆上卫生纸纸屑，她的课本扉页会写着一些“你真难闻”、“你身体浸在厕所里了吧”等难听的话。
她每次都好像不在意这些话，直到扉页写不下写在第二页时，她再把扉页撕掉。她也会在我回到座位上还没坐下之前把卫生纸迅速的收拾了，并对我报以歉意的一笑。
我不理解她的不反抗。
有一回午休的时候，有人丢纸团砸她，无意砸中了我，却也听到了个别人的耻笑声，我有些生气，站起身朝丢纸团的方向大吼：“有毛病啊，砸到人也不道歉。”
这么一说，平时和我相处不错的人都呼应我让别人道歉，别人也迎合的说了句不好意思。
坐回座位时，同桌满怀笑意的给我说句谢谢。我没好气的告诉她我可不是为了她，并且很郑重的问了她为什么不反抗？
我的确有点儿发泄情绪，才故意揭短。
她却回答说，她不像我这样会有人帮助。
突然一下，我的脑袋发懵，她不是不反抗是反抗无效，没人能在她受欺负时为她争辩一句，她的力量微小，不足以拨开扎入身体里的那把巨剑。
她问我可以稍微的帮她说一句话吗？
我没有答话，却又被心间的正义压得喘不过气，悄悄的在她语文课本最后一页写了一句：下次我一定帮你。
02.
后来她没再来学校了，老师说她转学了。直到她转学的前一天，在别人朝她丢纸团，笑她像一头臭猪时，我依旧假装没有听到。我怅然若失的看着我的笔，笔尖写下的承诺就让我轻轻带过了，随着她的离去，成了我的秘密。
不知是出于对她的歉意，还是无聊打发时间，我开始观察班里另一个受欺负的矮个子男孩。他一开始很积极的想要加入班上其他团体，对他们的话言听计从，课间跑腿买零食，午间打饭洗碗等等。
即便是这样，他依旧被其他男孩儿堵在墙角，脑袋被他们指着谩骂，他们兴奋时甚至会把他按在地上打骂，献宝似的让班上漂亮女孩来踩上两脚，美其名曰解压。
被欺负的男孩开始反抗，他尝试着挣脱他们的束缚，他尝试着朝带头男孩说着攻击性的话，诸如我要给老师说让你请家长之类的小声呐喊，结果换来的是大家一起被班主任罚站，罚站无趣时他依旧成了其他人调笑的对象。
他没在反抗了，成日低着头走路，像是濒临死亡的人一般，迈着无力的步伐，于是别人就开始叫他丧尸，他听到了也公式化的笑了一下，嘴里发出难听的啊啊声，还真像是丧尸。
直到有一天，事情发生了转变，拨开了他的痛苦，让他终于能挣脱枷锁。
那日午间，他被指派去倒垃圾了，男孩子们围在他的座位上，把粘稠的胶水倒在他的座位上，接着有女孩子出主意说不然再倒点儿断粉笔在上面，于是从他的座位上发出了小规模的谈论以及笑声，就像是热热闹闹的集市，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突然那个方向发来一声椅子倒塌的声音，刹那间教室安静了，我也看了过去。被欺负的男孩也站在门口看着，眼里全是水雾。
他的同桌——我们班上成绩最好的人踢倒了他的椅子，被砸到脚的男孩骂骂咧咧的也不敢找她的碴。
我想她是被吵闹声打扰了，觉得很烦吧。
她睥睨着周边被吓懵了的人，开口大骂：“欺负别人有意思吗？只有这样才能显示你们的强大吗？你们到底明不明白你们正在杀害你们的同龄人？”
有没参与的人笑着做和事佬，说他们也是玩玩嘛，没关系的。
那个女孩回答说：“旁观者也是杀人凶手，你又有什么资格为施暴者找说辞？”
她的话铿锵有力，像一张黑纸上滴上了漂白剂，霎时黑纸迅速的晕染成一张灰色的纸。不知谁喊了一句道歉，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声讨声响起。
我张着嘴自动跟着发出了：“道歉、道歉。”这样的声音，和班上其他人的声音融合成整齐有力的呐喊声，像是在助威，像是在呐喊。
也像是在拯救。
我心里想着我的同桌，她无助的问我下次我能帮她吗？
我的心里很难过，我不知道我是在为谁呐喊，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在逃避什么？
03.
班上消停了一段时间，人人都在找新的对象想开始新的一段攻击。
我的后桌也百无聊赖的拍我的脑袋，大声的问我：“你之前和臭猪做同桌，是不是染上她的臭味，最近我老觉得我们这边有味道。”他的声音很大，生怕别人听不到他把矛头指向了我，并为此想要寻求到同样指责我的声音。
我没有害怕，站起身，很郑重的告诉他：“我可是每天都洗了澡用了身体乳，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打了篮球不洗澡不洗脚不换袜子换来的臭味。”
全班都哄笑了，我却笑不出来，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是旁观者，还是施暴者？我紧紧的抓住别人的漏洞进行反击，也许我的回击会让后桌成为新的被攻击对象，但是我别无选择。
04.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让我拥抱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