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旧（1）（BE慎入）

“若我为王，你便为妃；若我为帝，你便为后。此爱，生生世世不离。”
国宴上，身为一国之母的清澜冷眼看着一旁搂着爱妃，纵情酒色的皇帝——燕兰帝风栾，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这句话，清澜愣了愣，等她回神时，眼泪不知何时流下，在妆容完美的脸上留下两条深色的印子，她把头纱扶正，站起身来对着风栾请辞：“陛下，臣妾身子略感不适，恐破陛下宴会之乐，臣妾恳请自回宫歇息。”“去吧去吧。”风栾语气十分不耐，挥了挥手让清澜先下去。清澜站起身，对着众大臣和风栾微微弯腰示意，就被一个随侍的宫女扶着回了凤仪宫。
路上，宫女怨愤的对着清澜说：“娘娘，您为何要先行离开？您就放任陛下和那狐狸精恩恩爱爱？”“紫薇，不可多语！”清澜听着紫薇的抱怨，厉声喝止，而紫薇大概也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不对的话，吐了吐舌头，赶紧把清澜扶回殿中，清澜挥挥手示意紫薇下去，自己关上了房门，她点燃了蜡烛，借着烛光和水银镜，用绢帕一点一点拭去脸上的胭脂水粉，露出一张左边绝美右边烧伤疤痕扭曲的脸，清澜伸手摸了摸右脸早已长好的疤纹，叹了一口气，思绪却慢慢飘远……
风栾是先帝最小的儿子，排行第八；清澜是丞相清越的长女。当年先帝六十大寿，年仅及笄的清澜上前献舞，一曲《惊鸿》艳惊天下。而坐上当时只有十二岁的风栾盯着清澜看，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小姐姐，而且，好熟悉……
正巧，跳完舞，谢过礼的清澜回到位置时，与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风栾对视了一眼，清澜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柔和，眼中有着不明不白的思绪。
宴会继续，推杯换盏间，先帝酒至兴头，突然问：“不知丞相之女可有婚配？” 清越起身行礼，说：“回陛下，小女并无婚配。”“今儿个正逢朕大喜之日，朕想为卿之女指一桩婚，不知卿意下如何？”“回陛下，臣……”清越话未完，清澜先站起来，对着先帝敬了一个大礼，低着头，不卑不亢开口：“陛下，臣女早有心仪之人。”“哦？朕倒是好奇，你意中何人？”先帝放下酒杯，饶有兴趣地看着不卑不亢回答问题的清澜。顿时，热闹的朝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眼光看向清澜，清丞相焦急地拉了一下女儿，低声开口：“澜儿，不可随意胡言！”清澜抬起头来，目光与风栾短暂相接，看到对方眼中毫不掩饰的赞赏和倾慕之意，缓缓开口；“臣女意中之人，就是八皇子风栾。”
……
先帝哈哈大笑，说：“栾儿，站起来让朕看看。”风栾站了起来，眼中光彩瘆人，先帝问：“清澜为何独独相中了朕的栾儿？”“回皇上，去年上元节，臣女与闺中密友赏花灯，偶遇贼人欲当街抢劫，是八皇子带领一众公子救下臣女与好友。”清澜淡淡地开口，眼睛却一直盯着风栾，风栾此时开口：“回父皇，去年上元节儿臣与顾家公子、康家公子等赏花灯时确实救下一群大家小姐。”风栾眼睛发光，开口回应。先帝又开口大笑，惊醒了一众因为清澜开口而惊呆的大臣们，都跟着先帝笑，先帝笑着说：“那好那好，原来你们二人早就有此情缘，来人，传旨，清澜风雅秀资，静娴淑德，现赐婚于八皇子风栾，待其束发之日完婚！”“谢父皇（皇上）”清丞相一脸懵逼，才反应过来，赶紧跟着女儿说：“谢皇上恩赐。”众位大臣道喜，而一双小儿女眉目传情，互通暗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