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你杀的》连载01「我相信人不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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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力按住那个女孩的脖子
拼命地想止住她的血
她睁圆了眼睛
没有眼泪却已如死灰
黑眼球上映着的你的影子
俨然成了死神的轮廓
她身体控制不住地抽搐
她努力的呼吸
但血液已经在她喉咙里累积
胸腔的每一次用力扩张都伴随着口中鲜血的喷涌
被割破的喉咙已经嘶吼不出她此时的痛苦
但是从她溅满鲜血的不停颤抖的脸上
仍能看到她最后的求生欲
而你看着她
好像是你的喉咙被捅了一刀
喘不过气来
作为外科医学生的你
在这一刻也慌了
你慌张地皱起了眉
眼睛里是惊慌又紧张的眼泪
空气从你的牙缝挤进去
艰难地穿过口腔
卡在喉咙
甚至到不了气管就被你吐出
你深知自己救不了她
却依然用手使劲压着她的脖子
一股股喷涌的鲜红扰乱了你的大脑
让你忘记了一切急救手法
甚至忘记了急救电话
忘记了呼喊
或许你的喉咙真的和那个女孩一样被捅了一刀
因为你至今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
……
……
—
“没关系
别怕
我相信你
我相信人不是你杀的
我相信你是一定是想救她
但是你要开口说话我才能知道真相
只有你开口才能自证清白
你这样一言不发
法律只能把你当作凶手
别着急
慢慢来
我们还有时间
你还记得那是星期几吗”
你用力地咽了下口水
呼吸开始颤抖逐渐失去节奏
僵硬地抬起头
但眼睛却停在了我的领口
终于你张开了嘴
却没说话
开始用嘴呼吸
呼
吸
再呼
又呼
吸
“我……”
刚说一个字你又低下了头
“星期……我…我…我记不清了”
“没关系没关系
我提醒你一下
那是星期三
晚上9点多不到10点
在霓虹街鸿柱商店西边
……”
你一直低着头
好像真的是你杀了那个女孩
戴着手铐的两只手不停纠缠着
两只脚只有脚趾点在地上
整个人蜷缩在那个小小的椅子上
不锈钢的银色让它看起来异常冰凉
“想起点什么了吗”
“我…我没……”
“你没什么
你没杀那个女孩对不对”
“不…不不”
“那是什么”
“我没能救的了她”
“没关系
这不是你的错
你没救得了她
但是还能救你自己
现在所有证据都将凶手指向了你
只有你能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