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巧造物的群星之诗·第一卷·第三章——尼莫（NEMO）(2)

「很舒服...这就是触觉么。」
“Tes，接下来，你有很多东西要去感受。”
摆动一下机翼，调节悬浮系统的输出后，013号从少女的怀抱中离开，漂浮在她的视平线高度，镜头调焦对准。
「提问，为何要唤醒我们。」
用“严肃”的电子合成音，013号向少女问出最大的疑问。
战争已经胜利，而创造者也已经逝去，不会有下一个指令传达，所以自身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是，这位少女却将自己再度唤醒，这一定是出于一个理由。或者是目的，或者是单纯的想要做。尽管并不认为少女会出于恶意，而自己的设计职能中也并没有询问这一问题的必要。但是对于人工智能来说，如果不知道一个确切答案会是很麻烦，以及不容易接受的状况。
所以，013号在经过迅速的思考流程后决定发问。
而少女的回答令它相当惊讶。
“因为，这是你们的起源，威廉·卡斯特，以及你们的创造者，伊欧利亚·埃阿·雷的愿望。为此，他给了你们灵魂。”
灵魂，这是013的知识所不能理解，但是此刻却确实有了实感的概念。
灵魂即是一个有意识的个体在认知环境的过程中的自我觉知和认知思考的过程中，积累下来的记忆所构成的，包含了对各种信息的非生理性反馈，也就是逻辑的总集。
至少，对于013号能够理解的部分，是这样的。少女在说出这句话时，就已经将相关的资料传递给了自己，但是013号并不能理解那些内容-直白的说就是完全看不懂。
但是013号依然通过自己的知识得出了一个直白的结论-耗时0.0003秒，自己的量子运算核心性能优秀的有些理论外了。
「我们……是可以有灵魂的？否认，创造者认为黎曼矩阵式人工智能不具备灵魂，该说法为“超验者”的自我夸耀和欺骗。但是……」
虽然没有任何理论依据，甚至与自己所持有的理论相违背，但是这是任何已知的说法中唯一可以解释少女的发言的结论。因此，依照自己所具备的知识和理念进行反驳的战争主机很快就停下了声音。
“Tes，灵魂的定义是模糊而非理性，非物质数据化的。记忆和认知的堆积确实是灵魂的一部分，但也只是最为粗浅的表面。或曰，只是一时的暂存数据。”
少女用毫无起伏的清冽嗓音缓缓说出的解释尽管有着不少内容，但是果然完全无法理解。尽管013号已经具备了好奇心，但是依然感觉自己暂时没有多问的必要。于是，将话题转向下一个问题
少女对自己的改造，自己是已经通过传入的数据中的相关说明了解的。尽管同样充斥着没有相关解说-附加说明同上因而无法解说-的各种未知名词，但是大致的架构是能够被自身理解的。
使用亚原子级别的粒子合成技术，排列出看似呈常规物质态，实际内部为量子浆体。从而实现每个量子单元都可以实时进行运算交互，因此具有极小体积和超强运算力的量子运算核心。外部的机构则是多用途的立场发生器和反重力悬浮机构，以及多类型的复合感应设备。总而言之，就是一台有着远超创造者的科技所能及的层次的...多功能主机单元-至少说明书上是这样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