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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列传_水煮鱼 11-12

2023-03-26水煮鱼 来源:百合文库
刺客同人——水煮鱼11
一个月之前,他还能跟执明调笑,我心仪的小公主,和你的心上人,啧啧……
当时执明脸沉如水,严肃得不能更严肃,你不能拿这种事儿跟我开玩笑。
失去了同病相怜的密友,子煜有点寂寞,如果目光有形,那门早被他刮掉一层红漆。
执明在也没用,又不能扑进他怀里嘤嘤嘤。
有另一件事确实需要执明相助,算算时间,信鸽应快回来了。
*
打发了老眼昏花满口微臣惶恐的老家伙,毓骁问过科考安排,晚膳独自潦草吃了,宫门落锁的时辰已过,再无人求见。
书案边高脚果盘里,切块的蜜瓜浸在蜂浆里,周围一圈的冰块融了,在甜浆里化成琥珀色的液体。
龙眼上沾的水珠早就干了,毓骁叫人全撤下去,喂狗。
寝殿的门扣负气锁了,又负气打开。
窗子被重重关上,又很生气地拽开一条缝隙。
真的没来。
半个影子都没落下来。
生气。
委屈。
受到了莫大羞辱的委屈。
他的寝殿,难道是什么男娼馆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廉价都称不上,他不要钱。
越想越难受,恨旁人轻薄,恨自己轻贱。
辗转反侧,闷出一身热汗,对那隐晦的患得患失甚为瞧不起,掀了帐子披衣下床,去温泉池子。
二三十丈的距离外,他怨怼的人,正在小厨房后面逗猫,没头没脑地唏嘘,流落遖宿,过得还不如一只小畜生。
烟黑色的碧眼猫舔着瓜果上剔透蜜汁,将龙眼摁在爪心。
piapiapia——
一粒一粒按碎,时不时嫌弃地拿尾巴扫他。
听宫人说,慕容客卿在宫中住了两个月,王上不放心,就将人安置在自己寝殿中。
是哪种住在一起,子煜已经不关心了,与喜欢的人朝夕相对两个月,难道各裹一条棉被聊天?
他们之间亲密的接触,比自己对他做的……更亲密么?
子煜想着事情挠猫咪下巴,一不留神扯了猫须,挨了很凌厉的一爪。
看一眼地上被猫随意糟蹋过的,他顶喜欢的蜂浆蜜瓜,突然明白了。
宫中用度节俭,饮食向来不靡费,冰镇的甜果,毓骁不喜欢,这都是给他准备的。
小殿下生气了。
他气鼓鼓的时候可爱有趣,但放他独自生气伤心,子煜又舍不得。
眯着眼一思忖,冲着早晨刚得的那句子煜哥哥,别的先不计较了。
觉得自己大度非凡的王爷,又一次摸黑爬床,扑了个空。
被子下仍有余温。
值夜的宫人有王上吩咐在先,胡乱指路,哄着王爷白跑一遭。片刻功夫,就被掐着后颈到了湖边,鱼饵水漂引来一圈锦鲤,王爷的声音阴恻恻的,
——再不说实话,本王就将你丢下去,砸死这些傻鱼。
——明儿煎炸炖煮各一盘,给王上呈去。
这是王上最宝贝的宠物啊,小侍从哆哆嗦嗦,过电一样预想着王上雷霆之怒,还不如被抛进深水寒潭里去。
第二粒鱼饵在水面上弹出涟漪后。
王爷如愿以偿。
刺客同人——水煮鱼12
毓骁果真在池中浸着,还睡着了……
袅袅飘起的水雾里,看不清什么,衣服搭在木架上,旁边是被剑刺了个对穿的屏风,倾在地上。
越靠近水雾,呼吸都又湿又热。
子煜说不清这感觉,怕他醒来要发火赶人,又盼着他快点醒……
水汽滚进肺里,窒闷中是隐秘的愉悦,仿佛被白雾萦绕的屏障隔绝在此处,只有他们二人。
子煜轻手轻脚猫在他身侧,拿眼睛描画湿滑的面庞,颈下精致的锁骨,左右两个浅窝中托着水珠,热气迷了眼,水下的春光一片氤氲。
大约心虚,觉得他睡着了还是不高兴的样子,有着被宠坏的骄矜,别扭地闹脾气。
不管怎么都好看……
他的小公主,完全就是按照他的喜好长的嘛……
忽的被溅了满脸热水,遮掩住子煜嘴角可疑的水光。
——大半夜来这里扮刺客,你嫌命长?
毓骁见他摇头甩水,活像落水的小畜生,不禁笑了。
子煜看他笑了,不想破坏这好好的气氛,不提慕容客卿,不问沦落猫腹的心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讷讷开口,
——我吵醒你了?
——本来也不会睡在这里,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平白吓人。
说话间,又撩了水泼他,子煜嗤嗤地笑,却不躲。
——殿下怕什么?
——怕刺客,还是怕被人看光?
一说这个,毓骁怒从心中起,他一个男人有什么好怕的,但胸前肿起的乳粒,腰腹间斑驳的吻痕,确实不能见人。
始作俑者戏谑的调侃后,就剩一声惊叫,和重物落水拍起的巨浪。
毓骁敏捷地跃到池边,踩着屏风穿衣,
——王爷尽管泡着,外面风大,记得衣服晾干了再出来。
他穿衣动作十分快,子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就去捉他,只抓住片衣摆。
不知道别苑有没有备下合身的干净衣服,毓骁已经泡了太久,再强行将人扯进水里弄湿,实在舍不得。
心念一动,那点可怜布料就从手心滑走,湿漉漉的王爷保持着拘谨犹疑的姿势,僵硬。
既来之,则安之。
美人叫他泡着,只好从命……
好在过了半个时辰,蹑手蹑脚的小侍从,就送来了衣服。
正是他威胁要丢进湖里去的那个,出卖了主子的行踪,还好皮好肉的,没受一点儿罚。
子煜愉快地抬眉,转而懊恼地问,
——王上还没歇下?
侍从放下衣服,两手紧张得绞在胸前,像是回答什么大难题,
——睡了有一阵儿。
说不出的失落,子煜耷眼,生着自作多情的闷气,
——你来干嘛?
没想到这位爷刨根问底,王上又不许他说,不擅撒谎的小侍从膝盖直发软,一开口就露了馅,
——送衣服……我自作主张来的……不是王上……额……不……
子煜灼灼地瞪他,全然不信。
——就当是我多事吧,您再问……王上就真的要罚了,求王爷施恩。
子煜从湿透的外衫摸了点碎银钱赏了,打发他走。
欲盖弥彰,啧啧。
系着衣带,笑得像偷腥的猫儿。
管他什么慕容客卿,没准已经在给执明生崽子了,有什么好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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