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水煮鱼 13-14

刺客同人——水煮鱼13
至于亲密之事……
王爷充满恶意地回忆……
每次见到慕容离，不是受了伤病恹恹的，就是在执明跟前的骄纵模样，想当然认为，在情事中，他只适合被抱在怀里，做到泣不成声……
酸酸地想，对比身量，对比气场，他的毓宝贝肯定是上面那个。
相形之下，还是执明更吃亏。
得到这个聊以自慰的结论后……
还是辗转睡不着。
(〝▼皿▼)
慕容离在乎执明，满心满眼就那一个人，他的小公主……好像也有点儿在乎他，但和心尖上的白月光，(灬ꈍ ꈍ灬)，千丈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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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之外，亮着一盏铜灯的别致小楼上，圆窗下缘向外支起一寸，漏不进月光，却看得清下面疏落的矮树和密密的羽琼花，阿离浑身发软靠着没节制的某人，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执明大惊小怪要传太医，被阿离握着手腕狠咬一口，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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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一整宿，未及合眼，九原城的纸卷儿就已送来。
子煜烦躁地揉了，撂在桌上。
院子里一只嫩黄的小雀，有贪玩的宫人拿小米粒喂它，习惯了回来觅食，天冷后它从不飞远。
子煜腾空掠过洒了小黄米的树荫下，一收一展，已立在树下。握在掌中细看，那雀儿除了后颈一撮白绒绒的毛，通身嫩黄，是只漂亮的黄腹山雀。
比在天权见过的那只，生得更灵动可爱。
突然想起那时，执明很没出息的样子，没出息地逗鸟，没出息地买醉，浑浑噩噩抱个物件发疯，逮着他问阿离呢阿离呢阿离呢？
然后颓然又脆弱地自语，我不知道他想什么……
你爱我不爱我爱不爱我，我猜你爱我不爱我爱不爱我，子煜厌恶这种不明不白的折腾，他喜欢毓骁，半边一见倾心，是为色，半边日久生情，是为这个人。
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心中有抹朱砂红衣，但也是从一开始，就在刻意回避过往。
假装天璇之战后，从前被尽数斩断。
从旁人只言片语里知晓，曾经同塌而眠的亲密，如今人去楼空的洒扫怀恋。
他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毓骁依遖宿礼数，款待远客，别的就是他奢想了。
灰心地放了那瑟瑟山雀，将揉成一团的九原城地形铺开，晒过的竹纸草图，软薄莹澈。
这不只是讨美人欢心的玩意，关乎社稷民生，既然做了，就不能弃。
子煜闭门不出，横竖撇捺，一勾一挑，少有的专心。誊抄标注时，手心还能记起少时夫子的竹板，笔尖的影子在灯下，青玉管握得温滑。
也是这几日。
熬夜看折子，王上脸色一日差过一日，满朝战战兢兢，文臣书房的灯火，夜夜不敢早熄，武将整军操练，晌午都不歇。
萧然也是懵懵地跟着辛苦，直到初一散朝，王上留他问话，尽是不打紧的事儿，直从望幽山迂回到天玑郡外，才不经意地开口，琉璃国的王爷是死在霜云殿了么，怎么不见他？
语气温柔，眼神却刮得脸生疼，萧然吓一跳，心说怎么就问到我了，人不是住在宫里，王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