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交响曲（四）

“你怎么了？”许佳佳翻个身，面向旁边躺着的刘展。“到现在还没睡。”
“没什么，只是想些事情。”刘展看着天花板。
“想事情也不至于这么多天熬夜吧，你都多少天没睡好了。”
“嗯……想着想着就睡不着了。”刘展微微坐起来，点了一根烟。
“烟灰缸都满了，记得收拾一下。”
“嗯……”
刘展深吸一口烟，吐了出来。
“能问个问题吗。”
“啥问题？”
“如果有些事情不知道比较好，但那是关于你的事情，你会想要知道吗。”
许佳佳也坐了起来，看着刘展。
“嗯……仔细想想的话……应该还是想知道的吧。”
“但不是什么好事。”
“那也没有关系，因为是我自己的事情，所以就算知道了，我大概也不会后悔。”
许佳佳摸了摸刘展的脑袋。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嗯……有可能，好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那你休息一段时间比较好。”
“嗯，差不多是该好好休息了。”
“我最近想回一趟家，我妈好久没见过我了，一直在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你也一块去吧，我妈也好久没见过你了。”
“嗯。”
“那就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大概过了十来天，这几天刘展没什么工作，每天也就是去研究所报道，之后就回家休息，面色多多少少也有点改善。
这一天，刘展像平常一样，去研究所报道。所长拿着一份资料，走到刘展面前。
“又是那样的工作吗。”
“嗯。”
“必须去吗。”
“嗯。”
刘展犹豫了一会，接过了资料，看了一眼。
“怎么了。”所长看着刘展，刘展愣在原地。
“怎么了，没事吧？”
刘展看着资料，反复确认着上面的文字。
样本编号V0002358。
姓名：许佳佳。
预计时间：71时45分后。
刘展跑回家里，把大学所有的教材都从箱底搬了出来。随后取出纸笔，开始动用所有学过的知识，计算起来。写完一页撕一页，地上堆满了纸团。额头上已经爬满了汗，他脱下外套丢在一边，继续写着。
许佳佳打开门，看到满地的废纸和满头大汗的刘展，有一些发呆。
“刘展？”
刘展像是受了惊，浑身颤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了一下。
“啊……啊，你回来了……”
“你怎么了？”
“因为……需要补一下课，工作要用。”
“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吓死我了。一进门看见你这个样子，还以为你中举了。”
“因为好久没看过书了，很多东西忘了……现在需要好好补一下了……”
“快点收拾收拾，准备吃饭了。”
“嗯……”
刘展匆匆吃了几口饭，取出东西又开始写。
“有那么紧张吗。”
“啊……嗯，如果再不补的话大概会被所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