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非常事系列》（十)(3)

“你当然会信。”
白敬亭转身九尾狐又出现在他的身后。
“白神使，你很早就知道，你只是不敢信。你一直都在苦恼自己的身份不是吗？
白神使，你很像一个人。
你厌恶这样的句式，可是所有见过青山神君的人都会这么跟你说，白神使，你以为真的只是巧合吗？”
“胡言乱语”白敬亭又把光影打散，但是转头就有新的光影会聚。
“我说过了，我是天界第一神使白敬亭！不是什么青山神君！”
“这是光荣啊白神使，你为什么不喜欢这个身份？你是接受不了自己现在这么弱小吗？不，我觉得你是害怕。你觉得现在的一切都不是你的，或者说不全是因为你。你敬爱的师父是青山神君的追随者，圣境之地对你的包容是因为青山神君跟圣境的天生关系，啊，对了，现在的兰草一族当年是青山神君亲手移进圣境的，所以他们族人天生就对你友好亲近，包括那位兰族圣子。你的天赋，你的感情，你身边的一切都不是因为你，所有的一切都掺杂了另外一个人的因素，你的一切都不纯粹，你害怕如果你不是，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存在，甚至这个世界上都不会有白神使这个人。”
“闭嘴！”白敬亭频繁打那个影像，因为暴怒手中白光炽烈，他举着剑，大口喘气。
“不要浪费体力了白神使，这一次我不会让你找到我的真身的。”
白敬亭因为刚才过度消耗内力，此刻单膝跪地，手中的光剑消失，整个人都埋进了黑暗里。
“不要再抵抗了白神使，就算你出去了又怎样，一个不纯粹的世界而已，天界的那些老家伙还是会怀疑的看着你。白神使，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青山神君，你就永远摆脱不了他的影子。”
“那又怎样。”黑暗里，白敬亭低着头，暗处的九尾狐观察不到他的面容，她只知道眼前这个人的情绪正在疯狂的平复着。
“就算我真的跟他有关系又怎么样？”
白敬亭身上的白光一点点亮起来。
“别人怎么想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师父他从小就对我很苛刻，一点儿错就把我丢进蛮荒古地，没见哪个追随者这么暴力的。我的法力是我自己一点点修炼出来的，如果是有天赋存在那我谢谢他。你知道万剑场有多少把剑吗，我知道，因为那里的每一把剑都曾经割伤过我，但是从哪里我取得了天刃，是我一剑一伤换来的。你知道被地狱业火炙烤的滋味吗？你知道蛮荒古地到底有多大？你知道流放之地有多少陌路暴徒吗？就连你被封印了不知道几万年的极北之渊，你知道北渊泉口的寒气冷到什么地步了吗？你知道冥界鬼域血池有多深吗？”
白敬亭身上光芒变的极盛，头顶漂着的光剑隐隐发出剑鸣。白敬亭抬手，光剑飞上高空，又急转直下，“找不到你的真身又怎么样，毁了你的阵法我照样能出去。”
一声剑啸，光剑分裂成万把长剑，俯冲而下。
“不！你不能！”
整个空间被穿透，消散，天地又恢复了清明。
“小白！”
“吼！”
“小白哥！”
魏大勋第一个跑过来，扶住要倒下的白敬亭，“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他手里掐了片叶子，塞到白敬亭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