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西游 西游行 江流卷·1(2)

少年看着少女无知的样子，觉得自己真的不是在和白痴说话。
看着少年继续和果子搏斗，少女继续丢过去另一个完整的果子。
果子仍然被少年叼住。少年因吃了先前的那颗果子疼痛减轻了许多。
“为什么”少年含糊不清的问道。
“为什么想成为人。”
······除了少年啃果子的声音，其他声音都戛然而止，少年感觉空气有些凝固，想要说些什么。
“对于自己想要的事情，需要什么理由么？”少年被反问道。
听见少女的话少年有些发痴。
“对于自己喜欢的事情啊，确实不需要什么理由的，可是啊。有些事情根本实现不了啊！”少年犹豫了一会，这句话还是没说出口。
······
“我会死么？”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救了你啊，给你包扎了。”
······
“这叫包扎？”
“恩”
看见少女一副我什么都没干的天真表情，少年估计妖族的包扎就是这样了。
“可我真的会死啊”
“不行，你不能死啊。”
“万一呢。”
“不行”
“如果”
“不行”又像是命令，又像是恳求，感觉少女快急哭了，少年也就没再问下去。
“我不会要你死啊”少女叹了口气，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合上了。
“为什么”
“因为你是人”
“人？”
“妖族只要和人一起参加万妖祭，就可以成人了。”
“自己只是祭品么？”少年有些痴，但终究没开口。
“什么时候。”
“十天之后”
“到了睡觉的时间了，我走了。”少女望了望那皎洁的白月。
“我能离开么”少年顿了顿
“离开”少女神色有些黯然，“五百年内你是第一个人类呢。”
随即，少女眼里的黯然全部消失，和原先一样闪着生灵。
看着少女眼里的黯然，少年自嘲的想：“如果我离开，你要想的事也就做不到了吧。”
“十天么，我正好还能活十天呢，陪你走完这路又如何？”
“再见，”少女打了声招呼，一闪，就漫入了这无尽的夜色，仿佛这路，没有
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