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战争 人类发展的守望(上)

扉页连载 叛逆者 
第十话 倒塌的炮台
近来侦查发现，械派在撤退，不论是军方还是非军方都在后撤，空出一大片土地，也不像之前那样空出土地是为了地毯式轰炸，它完完全全把整个作战力量撤走了。但包围还是有的，只不过包围圈更大而已。
“人类最危险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校长韦之天放下了笔，抬头看洞外面，旭日当空，阳光明媚。他便起身出去走走。
勇山走过来，遗憾地说：“校长，学生的情况已经发生变化了。”看着校长求实的眼神，他摇了摇头，事情就如预料的那么糟糕。
“严重吗？”校长问，但又想到，有变化就已经表明很严重，“除了山之队还有多少人？”
“大部分人都有这念头。”勇山说，“而且更糟糕的是，他们不仅有不想与械派再打下去的念头，有些人还认为以前与功夫派打没有意义。”弗利斯学院与功夫派战斗了几百年，比与械派战斗的时间长得多，那种混账话并不是为了和解，只是认输而已，是极其危险的思想。
校长皱了皱眉毛，问：“因为‘功夫派也是人类’吗？”
勇山点了点头，回答：“他们觉得无论功夫派还是我们学校都是人类，都被械派摧残过，而且是最后为数不多的人类了，‘我们人类’应该停战。”与械派关系相对应的话，就是人类已经面临灭绝，与械派和解来保存人类的火种。
“难道他们忘了冬季计划？忘了械派要灭我们学校的原因了吗？”校长质问——恐怕不是忘了，而是不敢推想，因为悲观者只能得到人类灭绝的结论。
“他们没有忘，只是很绝望。”勇山说。
“勇山，”校长看着有些憔悴的干部，“你是怎么想的？”
“校长，”勇山带着歉意回答，“我会站在学生的一边，我是他们中的一员。对不起，校长。”
“你不要向我道歉，我承担不起。”校长说，“而且是我的话，我也不需要你或者学生们的道歉。”
“校长，”勇山还是要说，“我这个总教务主任的位置并不是一步步升上来的。因为比我资格老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变成械派了，像我这种年轻的又缺少经验的人根本不会在这个位置上，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低层干部，即便成为总教务主任，也不是你们的亲人，只不过是一个代理罢，我与你们离得太远了。”
“是，你的资质不够，是我们让你承受太多了。”校长承认。械派的问题是学校疏忽而产生的，但是却让所有学生和他们的亲友承受得太多——他们失道者的丑态在这场战争中露骨般地暴露出来了。
学校现在活着的人已经不到六十个，估计有五十个已经叛离，剩下的仍有一半是中立的，可能只有自己和钟红敏还站在正确的一方——这样来比较对立的人数是很粗暴的，一年之前的战斗中，死伤数万乃至数十万人，现在不到一百人了，失去每一个人都非常心痛，但是它们是不同量级的。只有两个人说“正确”就有点自说自话了，而他们还需要以山之队为首的学生们保护，反而有点居人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