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适合活着的灰色（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虽然机场被警察围住，还是有一些记者偷溜进去进行拍摄，这些泄露出去的视频一方面洗清了赵弘泰的嫌疑，另一方面把顾灼华给曝光了；有一些吃瓜群众认出了她，有去她家店里打听情况的，可是店在顾灼华回港市的前一天已经关门了，也有在网上人肉她的；许多顾客在网上发文，除了少数人说顾灼华还不错，大多数人都在谩骂，例如：
Xxx：不敢相信我在一个杀人犯的店里吃饭！！！！
Xxx:楼上还好，我还帮这个人渣的店宣传过呢，后悔死了。
Xxx:woc，这是那个米果的老板吧，看不出来啊，禽兽！
Xxx:不用这么伪善吧！不知道身份的时候，你们也没那么刻薄吧！
……
网络上这样的对话随处可见，政府在和顾灼华沟通后，打算开一次发布会，把这件事的真相告知大众，派来沟通的人是赵弘泰。
警局里再次见面的两个人，赵弘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尴尬的局面是顾灼华打破的，她说：“你还记记不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警察局，这次又是这样，哈哈哈哈，咱俩还挺有缘分的呢。”
“当然记得”，恍惚间，赵弘泰仿佛又见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小姑娘，“你那个时候和现在一样，特别坦然，就坐在这里，眼睛里面有星星。”
“当年坦然是因为无畏，我没做错事；现在的坦然也是因为我没做错事，我只是做错了一个选择，你知道那个村子吗？不知道吧，我讲给你听好不好？”
“好啊，你还没和我讲过，我很想知道。”
“我啊，被卖了好几次，最后，到了东光村，我还以为可以再换个地方，没想到，在那里一呆就是二十年，我在那里做了好多活，都是我以前没干过的，我还生了个孩子，可是，他们不让我和他亲近，看我就想看贼一样，那里有好多被卖过去的人，可是待上几年，就变得那些村民一样了，他们不会在反抗，甚至觉得这样的日子安稳就够了，我曾经想逃，和另一个姑娘说好了一起，可是我们失败了，因为那个姑娘告密了，我们已经翻过一座山了，可是她把我打晕了，我问她为什么？你猜她说什么。”
“她是说，逃不出去吗？”
“对，连试都没试，她就说逃不走，你知道背叛吗？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太可怕了，后来，他们看的更紧了，新买来的姑娘们都不会让我接触，我能见到的都是三观扭曲的人，他们认为女性就是商品，女人们也这么认为自己，都是疯子！我不能留在那里，可是……我不知道我自己能坚持多久，我每天都要和自己对话，每天都要告诉自己我是对的，我快要疯了！我还得坚持啊，我父母还在等我。”
“我也在等你！我等你了，等到现在。”急于解释的赵弘泰急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