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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没治成反而中了毒


破碎了的蓝色带紫的云,因为日出而泛红,在风里四处飞散。天色渐渐越来越明亮了。我能清楚地看到总是生长在道路两边的弯曲的草,受的夜雨的湿润还在发亮。底垂的白桦枝条迎风摇曳,并且斜斜地滴下晶莹透亮的水珠。路是的行人慢慢的多了起来,喧嚣的城市又将迎来她新的一天,而我在这一天将踏上西去的列车。
这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我到达目的地N城,这座城市我不熟悉,也不陌生,2年前的冬天我离开这座城市,2年后我怀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又回到了这座城市看望我的朋友。然而朋友却不知道因为什么放我“鸽子”,突然我发现这座城市给我留下的除了睡觉和吃饭的一些情节和场景外,其他往事对我来说早已化为乌有,我再次辗转去了朋友家,心情百感交激,朋友一家的热情款待让我有一种回家的感觉,索性住了两天,我的旅途也即将结束,我准备搭乘返回的车子时朋友的母亲拿来一些点心,是那种又矮又圆的,看起来像是用朝圣者的扇形贝壳那样的点心模子做出来的,久违了的感觉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从我的心底散发到全身。
那天天色阴沉,而且第二天也不见得会转晴,我的心情很压抑,本来乘车前我是不喜欢吃东西的,可后来不知怎么又改变了注意,泡了一杯茶,机械地舀了一勺茶送到嘴边,起先我已经拿出朋友母亲带给我的点心浸泡在那勺茶里。带着点心渣的那勺暖茶碰到我的上腭,我顿时混身一震,定住了,我感觉到自己身上正发生着非同小可的变化。一种舒坦的快感传遍全身,我感到超尘脱俗,却不知出自何因,我忽然觉的人生一世荣辱;得失都清淡如水,灾难和不幸也没有什么大碍,所谓人生短促不过是一时幻觉,这种全新的感觉对我的影响好比恋爱发生的作用,她以一种可贵的精神充实了我。也许这感觉并不在我心间,而原本就是我的一部分。我不在感到平庸;不重要;平凡,这种强烈的快感是从哪里涌出来的?我感到它同茶水和点心的味道有关,但她又远远的超出了那些味道,肯定同那些味道的性质不一样,那么它从何而来?
又意味着什么?怎么样才能抓住并阐释它?
就这样子我喝第二口时感觉比喝第一口淡薄,第三口感觉比第二口更微乎其微,该到此为止了。
茶水和点心的魔力正在消失。虽然我追求的真相并不在茶水和点心之中,而在于我的内心。茶和点心的味道唤醒了我心中的那种感觉,但这种感觉并不为茶和点心所熟知,亦只能茫然地反复诉说,且力量逐渐减弱,而我并不明白那杯泡了点心的茶的话语,只求能够通过喝,让它再次出现,找到最初的那种感觉,使我最终彻悟,我放下杯子审视我的内心,只有我的心才能发现事实的真相,可是如何寻找?当心灵感觉自己的一部分已经越过了自己的疆界;当追寻者本身就是那黑暗的疆域,而他还必须穿过黑暗去寻找,而且他所拥有的对他却豪无帮助,这不确定的深渊将是如何的深不见底,探索吗?又不仅仅是探索,还得创造。这颗心还面临着某些还不存在的东西,成为现实且赋予其内容,并把它们引到白昼的光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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