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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衍生/替心情人】第四章 告白

2023-03-26三千白狐朱厚照巍澜衍生裴文德 来源:百合文库

只能说我输了
也许是你怕了
我们的回忆没有皱褶
你却用离开烫下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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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西苑有一处颇为神秘的场所——豹房。
豹房虽名为“房”,实际上是一处皇家别院。它坐落于太液池西南岸,有宫殿屋舍二百余间,水榭亭台一应俱全。豹房南面有一小型围场,里面豢养了各种珍禽猛兽供皇帝玩乐。其中最得正德皇帝喜爱的,是一头土豹。皇帝不仅命人日日以生牛羊肉饲之,还配置了一支二百四十人的队伍专职照料它。这支队伍腰悬豹牌,“豹房”因此得名。
裴文德由一个小太监领着前去拜见皇帝。一路上,他留心观察,只见这豹房中声色享乐的场所甚少,倒是有一处校场和一座佛寺,心中暗自纳闷,便默默记下了。
二人穿过一处雅致的小花园,来到太液池边的水榭,水榭逆光处,一个青年长身鹤立。他头戴金丝冠冕,身着明黄龙纹便袍,阳光洒在池面上,粼粼波光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灼痛了裴文德的双眼。他不禁屏住呼吸,竟忘了上前行礼。
“裴卿。”正德帝上前两步,望着裴文德温和地笑了。
裴文德回过神来,赶紧跪下行礼。“臣缉妖司裴文德,拜见皇上。臣有辱使命,请陛下降罪。”
“平身吧,赐座。”
二人就座,便有小太监送上茶水。正德帝挥挥手,屏退了众人。
“裴卿,北境缉妖之事,朕已经听你的副手汇报过了。那妖王诡计多端,要一举成擒本非易事,你再接再厉便是了。”
裴文德一听,起身拱手道,“微臣谢陛下不罪之恩。此次缉妖司精锐折损过半,恐怕要用两三年的时间重整旗鼓,才有与妖王一战之力。”
“重振缉妖司之事,由你全权负责,一应费用禀户部度支即可。”
“谢陛下隆恩!”
见裴文德又要站起来行礼,正德帝眉头一颦,“裴卿,你自幼便是朕的护卫亲随,如今怎么变得如此拘谨?”
裴文德踌躇不安,正德帝却一笑置之。“听闻你此次缉妖身负重伤,如今恢复得怎样?”
“回禀陛下,臣已无大碍。臣卑贱之躯,若能为国效力,为陛下分忧,死而无憾。”
“你这……罢了罢了,这些话别人说来总有阿谀奉承之意,唯独你,”——正德帝用手指着裴文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到底是不同的。”
裴文德垂首,苍白的脸上泛起微微的血色。
正德帝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好,喝了口茶,又问道,“裴卿,你觉得朕这豹房如何?朕要听实话。”
“外间皆传言豹房是陛下的玩乐之所,可就微臣的观察,这豹房的宫殿分布与紫禁城有颇多相似之处,又设有校场,恐怕是陛下处理军政要务之所吧。”
“至于那二百四十个腰悬豹牌的侍卫,他们要伺候的‘土豹’——恕臣直言——应该就是陛下。”
“好好好。外面那帮老臣,日夜在朕耳边叽叽歪歪,这个规矩那个传统的,令朕烦不胜烦。唯有在这豹房里,朕才有了运筹帷幄、治国安邦的雄心。朕要让那帮老臣们知道,朕定可以让大明江山坚不可摧,缔造盛世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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