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花】【魔爱】阳春 文/阿洹（第七部分）

（23）爱 视角
——“我把故乡卖了，把爱人杀了。”
有一个人，
对他很好。
魔......海边......自杀......
他很熟悉这样的场景，很清楚魔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救人呢，大概是想起，一些过往了吧......
重新生活之前，是怎样的狼狈和不堪呢？没所谓，不会有人知道了。
背弃，被背弃；杀害，被伤害。认识那些肮脏的，黑色的，直到失去所有。
有一个傻女人，想要救他。
那个女人对他说，“回头吧。”
于是，他杀死了她。
故乡，爱人，自己，都失去了。
他的手上，沾过血，只是不多。因为大多数时候，他杀人靠的，都不是刀子和枪。
那个女人死了，他停止了。
但，从未得到救赎。
一个人，一个不那么干净的人。想要重新生活，只有一样东西可以帮忙，
一张面具。
他变成一个，他自己所期盼的人，一个钢琴家，一个无忧无虑的钢琴家，一个温柔善良的钢琴家，正如他儿时所期盼的那样。
“面具戴久了，是会长在脸上的，想要扒下来，非得伤筋动骨扒皮不可。”
是怎样，开始对一个人隐隐悸动的，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明明只是个，和他从前一样可悲的傻瓜。
可自己却又，该死的眷恋起他的温柔，
对方，不是装的？
一个，像他一样的人，真的可以，这么温柔吗？
起初，他只觉得有趣。他主动的逗弄对方，稍稍施舍一些温柔，再津津有味的观察对方的反应。
什么时候开始呢，
“小爱，玩儿的高兴啊。”
“小爱，我，我不会煮粥，我去楼下买了八宝粥，你喝点吧？”
那天，他出现在何老板的庄园，一个普通的钢琴家怎么可能出现在那种地方？
可魔竟然相信了他的鬼话，
傻的可以......
又或者 魔只是在配合他，不曾揭穿。
“医生，他，他这针管怎么回血啊？”
“医，医生，”
他病的那一晚，半夜就已经睡得很浅，被魔一声声焦急的询问吵醒。
可他没有睁眼，只是听，听魔一遍遍不厌其烦的问，问得爱自己都烦了，
他想要睁开眼，然后喝止住魔这种愚蠢又麻烦的行为，可是
可是，魔握住了他的手。
他微不可查的颤栗了一下，对方手上的温热，一点点传到他手上，那么炽热。
他心里竟无端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就这样，握着好了，真暖啊......
......
的确是个，傻子。
明明自身难保，对自己都不曾好过，却好像把这辈子的温柔，都给了他。
渐渐的，面具长到脸上去了。
好像真的，温柔起来。
“爱，没事了，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