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au】Embertale/余烬传说 主线部分·《灾难景致》(2)

鞋底没有在布满裂痕的广场地砖上踩稳，他险些因为一块碎石丧失平衡。
跌跌撞撞前冲几步，身边景物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烟尘的速度比他可是快得多。
一片狼藉的街道在眼前展开，然而街道尽头是一个向右的拐角，离这里也不过百米距离。
他不认为身后的大楼只有百米，但此刻别无选择。
只需要再往前些...
越过一名跪坐在地凝视着朝着自己方向倾倒而来的大楼癫狂地笑着的人类，sans将街道尽头的景象收入眼中。
不只有他在逃命，街道上全是仓皇奔逃的人类，若使用瞬移，被看见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在sans放缓脚步的那几秒，身后的滚滚浓烟追上了他，狂暴的气流直接将他抛向空中，朝着坚硬的路面和建筑掷去。
脚底方才脱离地面sans便已消失在烟尘中，他新的落脚点是街道尽头的一栋高楼楼顶，落地后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他转身朝着背对着倒塌大楼的方向狂奔，最后蹬在天台边缘的栏杆上一跃而起。
这次的落脚点是街道，但是那是一条已经不在大楼倒塌范围内的街道，也是sans目前能力所及极限之处。
他从空中落地朝前跑了几步才稳住身形，喘着粗气站在两侧建筑已经沦为废墟的空荡荡的街道上。
惊魂未定的骷髅深深地呼吸着，背后数百米外是老旧的故事中才会出现的天崩地裂的景象，眼前则是末日般的景象——被火焰照亮的阴沉的天空和染上了血红色的云朵，火光四起的城市和沧桑的街道。
震耳欲聋的声响就在后方，sans努力保持清醒让自己能够思考，但目前而言实在太过困难。
这里还不安全。他如此告诉自己，尽力迈开双腿沿着眼前的街道朝前奔跑。
刚刚动身，sans便听到了那东西，那像是成千上万人一同狂奔时发出的脚步声。
奇怪，即使是在广场上也没有这般响。
这是他被伴随着烟尘一同飞行的建筑碎块击中时的唯一想法。
那一线被染成血红的天空边缘的云朵朝上翻去，灰色的路面在眼前停留了一瞬间便被暗黄色的混沌所吞噬。
击中他的到底是某块断墙还是地砖已经不再重要了，失去平衡的时光没有持续太久，两三秒后sans的后背和街道尽头的商店橱窗来了个亲密接触。
原本在暴乱中幸存的玻璃橱窗被砸得粉碎，随后他撞在这间早已看不出原本用途的商店店面的墙壁上，半秒后又坠落在地，最后倒在一片蒙了尘的碎玻璃和尘土中。
周围从未如此安静过，就算是已经空无一人的瀑布区域也无法如此宁静。
都结束了。脑海里有个人用sans很熟悉的声音说着，他模糊地意识到那是自己。
还没得很。另一个嘶哑的声音回答了他。
看起来那家伙也摔得够呛，毕竟他们二人目前算是共享感知——虽然是单方面的。
我只有1HP，我已经死了。他在脑中反驳。过几秒我就会化作尘埃。
省省吧，你不会死。对方嘲笑道。至少不是现在。
冲击感和盘旋在全身骨骼之间的震荡感迅速散去，sans用戴着手套的手将自己从地上撑起，把摔碎了的墨镜从头骨旁边连着只剩下一边的胶带一起摘下来扔到地上，靠在墙壁上试着让思绪与眼前所见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