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理之外·二十（秦霄贤同人文）

陆余笙愣了愣，闭了闭眼，极力将脑海中不好的回忆压下去。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吧！”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你还要一直揪着不放？”
“你倒是能放得下，我可不像你这么没良心，这么能耐。”
“死去的人已经是不幸的了，活着的人为何还要让自己继续痛苦！”
“陆余笙，你闭嘴！”陆绍民把桌子上的烟灰缸扫落在地，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在客厅里的荀惠兰和秦霄贤听见房间里的声响，双双侧目，秦霄贤伸长脖子意图探听一下房间里的情况。
“阿姨，他们不会是在吵架吧？”
其实陆余笙每次回来，只要和她父亲碰上，总会争吵，荀惠兰也已经习惯了。这父女俩的关系虽然水火不容，但脾性却是相像的，以往她和陆铭都会去劝解，但今日还有秦霄贤在，断没有把客人独自撇下的道理，只好跟秦霄贤打个囫囵：“没事没事，余笙许久没回来，这父女俩相见了，可能就聊激动了。”
书房里。
陆余笙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碎掉的烟灰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爸--”
“别叫我爸！”陆绍民一口打断了她的话。
“当年的事我从来没忘，也从来不敢忘。可当年我也是受伤害的人，为什么你心里只记着我哥，却忘了我？！”
“你不仅害死了你哥，你还害死了你妈。陆余笙，你别忘了，当年你妈是怎么死的。”
陆余笙听见这话，浑身开始微微颤抖，她低着头不敢去看面前的人。每次他们一吵架，陆绍民总会提起这个话题，可每一次，陆余笙心里还是会揪着痛。
“我妈的死，我的确有责任，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你就非得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好让你自己心里好过一些。”
陆绍民似乎被她说中了心里话，竟没有反驳，背过身去不想看她。
“人都是自私的。你是我爸，你这么做，我不怨你。可这些年来，我也就不好过，每每午夜梦回，还是会惊出一身冷汗和满面的泪水。”
“可是陆绍民，我陆余笙也是你的女儿，也是你和荀惠梅的孩子！”
“我今天回来，本来并不想和你吵架的。我只是想来告诉你，我结婚了，就是你进门看见的那个男人，他对我挺好的，妈好像也挺喜欢他的。”
陆绍民在书桌后面坐下，点了根烟，看着陆余笙的眼神里含着讥诮：“你还真是能耐大了，先斩后奏，一声不吭就和别人结了婚，说明你心里也是没有我们的。”
“告诉你的话有用吗？”陆余笙又回到一开始吵架时的锋芒，“是你心里先没有我这个女儿的。再说了，要和他过日子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你出去，以后没什么事就别再回来了，不要脸的晦气玩意儿。”
陆余笙忍住没有再去跟他争论，转身出了书房，还不忘轻手把门关上。秦霄贤看见陆余笙出来了，赶紧上前，关心地打量着她。
“我刚才听见里面很吵，你爸是不是不喜欢我？”
陆余笙勉强笑笑：“没有，是我们聊得太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