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笙歌未成章【主线方方，副线棋昱，梅溪湖架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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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剑刚一屁股坐在贾凡身边，叶瀚飞自己都僵了一下 —— 他已经好久没这种紧张的感觉了。******咧咧的直男，但估计贾凡马上就能体会到他的情绪。
叶瀚飞跟方书剑挥挥手，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看自己喜欢的人。方书剑没有演出任务，因此让头发自然地垂下来，有点锅盖。叶瀚飞原本不太喜欢这种近乎齐眉的刘海，但在方书剑身上，却怎么都好看。何况无论头发再怎么挡，也遮不住方书剑的浑身活力。
其他几位也是好久没见方书剑了，他算是有主要业务的人，不能经常跟他们聚会，遑论参与后续巡演。自从音乐剧开演后，方书剑与他们的聚会往往都在演出结束后。像今天那么放松的时候，的确不多。
“你们可以啊，三天两头往上海跑的。凡妈你说说，自己是不是都住上海了。”
方书剑一坐下就拿贾凡开玩笑，的确贾凡最近常在上海。他刚还跟叶瀚飞讨论过，上海哪家短租公寓生活最便利。
“这不是便宜你了嘛，都不用飞来飞去，就我们来见你了。”
贾凡也回敬方书剑，但说的是实话。常驻上海的几位梅溪湖成员，余老师和大胡子都工作繁忙，更别说大龙了。蔡蔡自从跟了阿龙川菜馆后，任务陡增，难得回上海都是回校上课考试。对黑糖，叶瀚飞不太了解，但他听闻过他想往演员方面发展。
叶瀚飞忽然想起，他某次饭局上遇到杜琪峰导演。在座人不多，但叶瀚飞是晚辈中的晚辈，跟自己的偶像杜sir没什么交集，只合照时聊了几句。杜sir还感慨现在香港新人导演还行，新人演员还要磨云云。叶瀚飞现在想来，要是自己能说上话，能给黑糖推荐到银河映像里试试也不错。
不过这也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他自顾自地出神，眼睛却没离开过方书剑。
方书剑今天穿了件很宽松的上衣，军绿与粉色竟能搭配融洽。上海这个时候天气也不凉了，但他还是穿了长裤，似乎叶瀚飞印象里，他就没怎么穿过短裤。虽然上衣没扎进裤带里，但方书剑一坐下来，腿一伸，还是挺长。叶瀚飞从头到尾打量过方书剑，心里感慨真是没有梦想破灭。方书剑就是他预料的样子，野性与温柔兼具，却又带有纯真与青涩的一面。
叶瀚飞是一个心理建设很好的人，他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男生。父母那边虽然嘴上不说，但总体态度还算认可。叶瀚飞已经好多年没谈过恋爱了，他原以为自己很难再对什么人动心。倒不是麻木，而是很难有特别符合他理想的人。他也早就学会，对性倾向不明朗的人，保持一定距离，不要让自己陷得太深。
他不知道方书剑的情况，他原本还打算跟贾凡熟了之后，旁敲侧击问一下，没想到事情发展得那么快。但无论方书剑是否接受男生，叶瀚飞坐在他附近，感觉自己呼吸都急促了。
作为一个比方书剑大了好几岁的人，他忽然有种不知是羞愧还是羞涩的情愫。
方书剑自然没有感受到叶瀚飞的情绪，他也没怎么望向这边。结果还没等叶瀚飞平复心情，方书剑忽然抛了一个重磅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