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脑补之鬼谷纵横篇十六

十六 慑心
将盖聂拖至岸边，卫庄立时俯下身去察那人心跳之声。
还好，无恙。
“哼~。”似乎是一声自我讥嘲之语。
只那一瞬间，他竟然真的以为那人会死。卫庄一手撑地，仰面而坐，另一只手搭在躬起的膝面上，纂得过紧了点。
盖聂仍躺在一边，不见醒来。身旁之人不去看他，四下廖暗，有风经过，除几落水声，不得半点音杂。
“你打算这样躺到什么时候？”
并无任何动静。
卫庄动了下身子，开始盘坐调息。从数十丈的高崖纵身往下已是凶险，又兼水中一番挣弄，多少耗了些心力，何况在这冰天冷夜之中，须及时取暖祛寒，只是眼下他有稍许不解。
“你从何时起变得这么不堪一击？”
直白的嘲弄并没有波动水面上半点涟漪。
静坐之人斜瞥一眼那人呼吸传来之处，转而闭上了眼，不愿言语。
水岸边许是有顽虫掠过，又或是何处的碎石脱落，溅起一圈涵波，疾疾跑去。
躺着的人徐徐睁眼，微弱的亮光投入眼眸，意料之外的分明。
“小庄。”
月至中天，散去了些许云层。
盖聂坐起身，曲过双膝，两臂迭了上去，抬起头，夜云散得更开了些。
“小庄。”说话之人听上去似乎明朗了许多，“我终于明白了。”
他看向师弟，暗色之中虽不见那人一身容貌，却知道那人正在听着自己。
盖聂觉得心底暖了一分。
有师弟在的日子，不知不觉中，不再那么孤单。
“小庄。”
无人应声。
“师父的话，是对的。”
卫庄睁眼看他。
“小庄，”盖聂按下心头一分淡淡的波动，“你来到鬼谷后，一切都变得有趣很多。”
“有趣？你？哼，原来你也会有觉得有趣的时候。”
“难道在你眼里，我是根木头？”
卫庄嘴角不觉扬了上去，着实有些令自己不自在，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控的滋味。
“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
盖聂轻笑出声，显然，一旁的人正盯着这边。
“小庄，未来的日子，你将如何？”
“我从不浪费时间去思量这些东西。”
“你有没有想过，你我明日一战之后，一切当如何。”
无人应声。
“明日一局，你可想好？”
“你怕了？”
盖聂顿了声，须臾道：“并不。”
“那便无须说这些无趣至极的话。”卫庄言毕起身，“回去吧。”
他正要走，盖聂蓦地开口：“小庄，师父总说，人间岁月纵然蹉跎，却也当真好。你我每次受命出行，却从无这种感获。”
卫庄哂笑，“你还是少到外面去为妙。”
“为何？”
“因为，”说话的人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往前走了几步，与地上之人更近了些。
盖聂此时心神松散，仰起头看着对方。
明明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师弟戏谑道:“因为师哥你连儿女之事都不懂，迂腐木讷，别叫人笑话了。”说罢不顾那人反应，笑出一声，瞬间却惊在了那里，盖聂竟将他的手牵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