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全员×你』爷，我来晚了 [3]

九辫儿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在东华街上。九郎手里拿着两匹布料、一串儿糖葫芦、两盒糯米藕粉糖糕和一壶要提回望月楼的酒。二爷从容地摇着扇走在前，九郎累得“哼哧哼哧”地跟在后。
他拿着糖葫芦小跑到张云雷身边，笑着把糖葫芦递到他嘴边：
“尝尝，你最爱吃的。”
“啧。”张云雷斜瞟了他一眼。九郎顿时泄了气，蔫蔫地说：“行行行，你不吃我吃。”
突然，张云雷放慢了脚步，望着一家酒铺门前出神，连九郎低着头撞在他背上也没有在意。
“何事看得如此出神？”
九郎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边顺着张云雷的目光看过去。二爷还是太瘦了，上次大病之后身子一直没有好全，这后背薄得骨头都怪硌人的。
九郎瞧见那酒铺门前站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着粗布衣服，头发草草地绾成髻，头上顶着两只陶碗，一边微颤着保持平衡，一边还“咿咿呀呀”地开口练嗓，汗水顺着她额前的碎发一颗一颗往脸上滴。
“这小姑娘怎么……”
九郎一句话还未说完，只听见“啪、啪、啪”三声，一直翘着二郎腿坐在姑娘身旁的男子突然抄起手边的鞭子狠狠甩在姑娘身上，姑娘闪避不及，脚下一个趔趄，头上的陶碗落下来碎了一地。那男子便更为恼火了，一耳光扇在姑娘脸上，破口骂道：
“今儿早上的馍馍没把你个畜生喂饱还是怎么了？唱的跟要断了气似的。老子告诉你，你祸害死**，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要是不好好学唱戏挣钱，老子迟早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那小姑娘也不言语，用脏兮兮的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吸了吸鼻子，拿起脚边的两只新陶碗搁在头上，放大了嗓门唱着极简单的曲调。
张云雷看着那姑娘紧紧盯着前方毫不飘忽的倔强的目光，心里像被狠狠剜了一刀。九郎看着自家角儿的手早已捏成了拳头，关节隐隐发白。他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在看见二爷径直冲到小姑娘身边时他没有阻拦。
张云雷一把拿过姑娘头上的碗用力砸在地上，“哐当”一声碎片飞溅。他闻见一股浓烈的酒味，却不知是从酒缸里飘出来的，还是面前这个满脸通红的男子身上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如此虐待女儿当真是禽兽不如。”
 张云雷一边将姑娘护在身后，一边冷冷地看着男子说道。
“这是我自己的女儿，要打要骂听凭我便。你是何人？与你何干？”
“我是何人不重要。你不是要钱吗？九郎，”张云雷招了招手，九郎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把银锭扔在男子面前，“从今以后，你姑娘便是我府上的人了。”
小姑娘惊诧地看着身边这位高挑俊朗的男子。他转过头，朝她笑了笑，又伸手握住她的小脏手说：
“放心，我不是坏人。今后我教你唱戏，你跟着我就好了，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她愣住了，看着这个陌生男子逆着光而显得轮廓温柔的脸庞和长长的睫毛。明明是让人神魂颠倒的长相，却偏偏能从那双澄澈如水的眼眸里看出让人心安的善良。
她点了点头，仿佛是着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