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寻月（二十五）

第二十五章 伯 力 娶 亲
傅红雪昏睡了一天就转醒。醒来后听说了后来的事觉得呼延和朝廷都没有追究下来，终究是不幸中的万幸。听说如今本是来纳贡的队伍忽然转成了迎亲的队伍，不知为什么有些介意，心中有一种凄然怎么也挥之不去。听下人说，伯力这些天一直里里外外在忙碌筹备迎亲。傅红雪虽然躺在房中休息，却能清楚地听到院中熙熙攘攘忙忙碌碌的众人吵杂和喜庆的声音。外面热闹的世界好像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想到这里傅红雪不禁想能否早点离开。就在他打腹稿想着该如何跟伯力辞别或者向太子讨个恩典时，铁尔苏带着几名下人走了进来。
“红雪，你怎么样了？我带了点野味来看看你。”
傅红雪赶紧走下床，准备行礼。铁尔苏一把拉住准备下跪的他。“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说过吗？以后就跟咱们在漠北的时候一样，没人的时候咱们就是兄弟。来来，快坐下尝尝，这些可都是我前些天刚刚打回来的。”
傅红雪不说话也不伸手碰这些一看就是费了很多心思的炖品。他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坐直了腰背，郑重地问，“大人，傅红雪知道您一直以来善待与我。今日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人据实已告。”
“你是要问我你失忆前的事？”
“正是！”
“抱歉，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那我问几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即可，行吗？”
“这......你先问吧。”
“敢问，我与贵部众人是否相熟？”
“是。”
“那我是否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呼延部的事情？”
“不曾。”
“那，我是否得罪过你们大汗？”
“不，怎么会呢！没有过。”
“那就是大汗他曾经做过什么伤害我大梁或者...我师兄的事，故而如今对我心生愧疚？”
“这个...这个我不好说，我只能说他绝不会害你。”
“那我是否有恩于阁下？”
“这个到没有。你怎么这么问。”
“既然无恩，那请恕在下越矩一问，铁尔苏大人位高权重，又是呼延贵族为何对我这小小一介御前侍卫如此礼遇。若不是还恩情，就是有所图了。”
“哈哈哈，你这家伙怎么仍然如此敏感。我就不能对你惺惺相惜吗？我就不能是爱才心切吗？”
“红雪斗胆，还是掂量得清自己的轻重的。”
“嗯，话已至此。我本来不想说的。不过说之前，我想问一句，那日在街头偶遇时，你可曾觉得我眼熟，又或者这些日子相处想来，觉得我似曾相熟？”
“恕在下无礼，不曾有过。”
“哈哈哈。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留啊。”铁尔苏虽然早已料到，但是听傅红雪亲口说出来还是不免一阵失落。不过，这样他反而可以不用顾虑回答傅红雪的问题“这样啊，我就直言不讳了。你以前在我们呼延的时候，我就非常看好你。想方设法想拉拢你。可惜啊，你是个死脑筋。从头到尾，你心里就只有一个人。别说转投他人，就是在与我稍微接触后引起他的不满，你都可以立刻和我划清界限。你说说你说说，让我说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