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阳】买一赠一(7-12)(3)

“上帝所配的人便不可分开。这一生一世的爱情，因为今天而完美。”
那句“我愿意”被地铁的轰鸣声打断，他睁开眼睛，随即落下一滴眼泪，沾湿了睫毛。
于筱怀以为他是做噩梦了，连忙替人擦拭眼泪。“梦里都是反的，没事昂。”
对啊，梦都是反的。
他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回应对方的安慰。
“那个…”身旁一个女生的声音让抬头看向她，他隐约觉着熟悉，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你是…”
“小玉啊，你那天在地铁里帮了我来着。”陶阳这才想起来，在和于筱怀初次见面那天，他帮了这个女孩从咸猪手里救了出来。
“哦，是你啊。”
“这位是？”
他慌了下神，将两人原本紧握的手松开，没看到于筱怀逐渐暗淡的神情。“朋友。”
“哦。我要下了，谢谢您。”她挥了挥手，离开了两人的视角。
他们没有说话，却在彼此心里埋下了种子。
11.
时间和张九南说的一样，恍惚间已经过去了半年，窗边的绿植已经有些干枯，边缘开始泛黄。白雪覆盖在一座座屋顶，因为阳光而反射出柔和的光泽。
陶阳家里没有暖气，只好整日开着空调。他和于筱怀窝在热乎的床上，一人手拿一个笔记本电脑。陶阳正在修改方案，于筱怀在写论文。
床头柜上的热咖啡冒着水蒸气，在接触到冷空气后又瞬间消失。
他正卡在一个地方发愁，身旁人的电话突然响起，吸引了他的注意。
于筱怀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凝重，没说话，只是嗯嗯的答应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电流，有些沙哑，大概五分钟，两人便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对话。
“怎么了？”他试探着问了一句。
“啊，张九南被公司调到外地去了，他让我照顾一下樊霄堂。”
咖啡被人抿了一口，恩，还是烫。
“那…他们还能长久吗？”
“什么意思？”
话到了嘴边，陶阳却不敢往下说，他看着人疑惑的神情，咽了口口水。
“异地恋…能长久吗？”他的声音很小，甚至是有些心虚的样子。身边太多人因为异地恋而分手，离开彼此的世界，陶阳心知肚明，时间和距离从来都是一段感情中最致命的东西。
于筱怀沉默了一会。外面的风吹得玻璃飒飒作响，似乎预示着未知的将来。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只要两人信任，异地恋也不是什么难事，对吧？”最后的语气不是肯定，而是疑问。他在问陶阳，也在问他自己。
刚想张开的嘴被敲门声打断，陶阳从床上下来，打开门，是快递。于筱怀犹豫了，他不知道说完这句话后对方能否接受，或者说自己能不能接受。
窗外的雪真的下的很大，掩盖了世间所有的颜色。
12.
陶阳站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逐渐融化掉落的雪花，树枝似是终于逃脱了长时间的积压，颤了颤自己的枝干，俯视脚下零落不堪的雪。
“陶阳啊，这次方案写得不错。”跟前有些微胖的中年人放下手中的一沓子纸，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