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自渡》主壳卷，上一个的修订版

第一章
“壳总好。”
“壳总好。”
壳总一边理着衣领一边跟那些经过时向他问好的职工点头示意。
“壳总，今天上午十点二十和飓风集团张总约谈智能家居的合同。十一点五十分左右在青浦区科技园召开高科研发中心半季度的结算公开会议……”
秘书一早就在总裁电梯前侯着，等壳总一到就照惯例将一天的行程报告给他。只是这次突然被他抬手打断。
“我们之前有做过电子芯片方面的天使投资吗？”
“啊？”秘书被问的一愣，良好的职业素质让她快速反应过来。“有投过。投过远大的半导体芯片，还风投过药妆、影视文化、实体经济孵化园……”
“最近我准备投捷讯一个关于人工智能机器人芯片的项目，你把资料准备好下午三点之前发到业务部和企划部那里。”
“好的。”秘书赶紧在办公用的iPad里备忘录上记下要点。
“通知下去，我要效率。我希望我明天来上班的时候能在我的办公桌上看到一个完整的企划书。”
“是。那壳总今天的行程还是照常吗？”
“照常。但是在晚上的行程给我推掉或者改时间，我有事。”
“好的，壳总请。”
电梯缓缓打开，壳总抬起表看了眼时间。
八点四十，电梯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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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清晨，空气中仿佛还滞留着严冬残存下来的冰渣子。丸总久久地伫立在那棵梧桐树下。他朝着一个方向凝望，凝望了很长一阵，直到眼睛变得酸涩，闭眼时索性转身若无其事的理理戴在脖子上的驼色围巾，抬腿离开。
没一阵，梧桐树叶轻飘飘的稀疏地落下，填满刚才丸总所站的那块斑驳空地，仿佛那里从来没有人来过。
梧桐树旁边是一堵不高的红砖墙，墙后是一所私立幼儿园，里面时不时会穿出小朋友嬉笑打闹声。
“小心。”卷儿一把抱住将要跌倒的小孩，确认孩子站稳后蹲下身子又严肃又温柔的叮嘱。
“下次不许再跑这么快了，妈妈就在门口等着你又不会跑，来，老师带你过去。”
差点跌倒的孩子本就被吓了一跳，得到老师并不严厉的批评自然乖乖的点点头，主动拉住卷儿老师的手。
卷儿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短暂地安抚了几句孩子后，拉着这孩子随着走在前面的小班朝门口走去。
下午三点多钟正好是幼儿园放学时间，卷儿看着自己班上的小孩一个个扬起笑脸扑进来接自己的爸爸妈妈亦或是爷爷奶奶怀里，心里不禁温暖又寂寥。
他双手插在呢子大衣的衣兜里，在送走了最后一个孩子后，视线随着门口飘落的梧桐叶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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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卷儿刷完卡走进空荡荡的末班车车厢，里面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深夜的黑暗里都面露疲色。
公车缓缓行驶，从窗外看出去路边的霓虹灯光交换更替，车厢顶亮着暖黄色的微光，一派光怪陆离的景象。卷儿找了个最后排靠窗边的位置坐下，把侧脸的头发收进耳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