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嘉】凌晨一点的粥

空气有点凝重，焉栩嘉拍摄很晚才回来，赵磊那会侧躺面对着贴了他俩照片的墙假寐，灯只留了一小盏及加湿器小朵幽幽蓝…悉悉索索的换衣服声后，这个房间陷入了寂静。上课，练歌，排舞，宛若陀螺被不停抽打中不停歇，可能是氛围太怪，焉栩嘉也没立刻入睡。他的直觉大胆地透露着这个空间，一片昏黑里，有两个装睡的人。诚然，赵磊睡不着，倒不是最近选管频频面色凝重得跟他来说点只言片语，或者上回看到的一个骤跌…真正原因——说来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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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课后留在教室练习，可能是兴致太好，赵磊跟高嘉朗一人抱个吉他哼歌，直到刘也偷溜进练习室一手拎两人份打包盒饭，也不说话，就在他俩身后打转。因为刚拍摄完 才来的，不带跟的皮鞋却踩得有节奏，惹得高嘉朗频频回头看某摇头晃脑装模作样的小狐狸。赵磊看在眼里，笑着后头瞥了眼同样眉眼弯弯回敬的刘也，没想到身边海王小声哼哼。不想吃狗粮的明眼人·磊和一股醋味上身·朗哥把曲子草草收尾后，刘也上前寒暄客套两句，声音有些糯糯的哑，前些日子的感冒还没好透。赵磊留下来归椅子，远远地还听到朗哥碎碎式的念叨。
-　最近朗哥和雅雅总黏在一起啊…不过赵磊和焉栩嘉又何尝不是呢。
赵磊抱着宝贝吉他先回了房间，边上的床铺满了刚洗完的一坨衣服，舒展着主人不在，任意放肆的气势。小朋友大概是又忘了晚上的拍摄任务，急匆匆还来扒拉了衣服就先溜了。虽是心里笑某小朋友不修边幅和记性差，以往常常侧躺美人榻教育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但教育是一回事，手头帮着叠回工整的原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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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想事情时有些呆呆愣愣的，人走到眼前或唤好几声都是木楞没有反应。有时是对着一颗看了千万遍的树，有时是对着寝室贴了海报的墙，微微扬起的白皙的脖颈和汪了一帘水的眼睛，都印在焉栩嘉的记忆里，所以他翻身下床，甚至踢到加湿器而晃散的水声也没引发“面墙思过”的赵磊任何回应。
“磊哥…”
楼道外有选管留下的充当走廊灯的站立式台灯，昏黄色的暗光也稍稍让屋里的视野清晰了些。事实上刚喊完称呼，焉栩嘉就没下言了，不知道手应该摆在哪里，是顺势坐在床沿边上还是继续堵在这儿，像个木桩——甚至揪不出个鬼扯理由来接应下面会冷场的局势。手足无措的感觉好像记忆里的上一次还停留在他一时兴起凑到赵磊耳边说情话，故作冷漠的五六秒反馈里慌了手脚。但，就像表演伪装后的破涕为笑，划开了僵冷氛围一样。这会的赵磊淅淅索索得翻了个身，不急着坐起来，像猫一样眯缝着眼适应光亮，手指伸出被子拽了拽焉栩嘉的睡裤。
“嘉哥，我饿了。”
焉栩嘉本下意识得伸手和赵磊捂得热乎乎的指尖摩挲，听到句在平日带点撒娇口吻的调还没做出什么意外反应，就很自然得接了句要不要去食堂看看。
时间滴答滴答，模糊来看应该将近一点了。想想也是赵磊今天没有去吃饭直接回家蒙被子里了，焉栩嘉不吭声，有些生闷气。今天拍摄收工并不算早，好在他去拍摄时有商务套餐多预算，蹭到了一盒难得岛外风格的套饭，所以这个点倒是不会觉得饿，又不是不愿意陪赵磊去食堂溜一圈…若不是知道他这个点不会碰那些甜味奶油饼干，某仓鼠囤货王可能还能从枕头芯或者空鞋盒里找出来一包草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