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三）(2)

“你说的是真的？”
“承蒙大人当年搭救之恩，妾身常感激涕零。主母待人和善，私底下却容不得有人恩宠多于她分毫。当年吾本有孕晚于她，为何会与她同日生产。大人可曾有疑？这么多年，吾尽力不让堂儿与大人、主母接触，生怕被识破，吾儿性命不保。这笙鸣轩偏僻，却也是吾母子二人的栖身之所。堂儿可以跳舞唱歌、读书练字、女红剪纸、弯弓射箭、习武修身。妾身就满足了。”
“待嫁时为何不说？”孟国相冷冷地说。
“圣旨下时，大人您出使番邦。妾身说了能怎样？”虞夫人接着说“堂儿自己也不知道是男儿身，妾身思量，当年圣上与堂儿有救命之恩，听说多次来询问堂儿的境况，应是有意。不如铤而走险。”
“大人恕罪，妾身愿一力承担。”虞夫人匐在地上，郑重地行过礼，朝内室走去。
那夜，国相大人在主母屋里待到三更天，没有人知道聊了些什么。只是第二日，国相大人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