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线上的抗战 冰山之谜(中)(2)

“这艘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止戈问。
“船漏了，可能要弃船。”管家说，本来是该有秩序地离开的，但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一下子就乱了。
“是海盗干的吗？”止戈问。
“可能吧，少爷。”管家说。这艘邮轮搭乘了不少要去海事学院当指挥官的学子，可能就被海盗盯上了。
止戈和淑子从舷窗看到外面的夜景，工程吊车正在运货，期望转运更多财货和人命。
“少爷，要上了。”管家说，准备为少爷开辟一条路。
“等等，小姐，我们待在这里吧。”家庭教师唱反调，但她还不太敢反驳少爷家少爷的决心。
淑子并没有理会老女士的恶意，跟着止戈和他的管家跑了。
“杀人啦！杀人啦！”前面的人大叫，扰乱人心。
“别挡路！”管家怒叫并推开那些蛮人，他是少爷家管家有这么个力气。
但他低估了周围人。谁第一个出手已经分不清了，但总有一个成功把他绊倒，接着一群人涌上去、把这个光鲜靓丽的男子往死里打。
“啊！”止戈和淑子大吃一惊，连“住手”都来不及喊。他们被愤怒的人群围殴上去前先被人拉走了。
家庭教师把两人从后面拽回来，然后往回跑——前面的路已经行不通了。
“放开我！”止戈叫，他怎么能丢下他的管家，他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挨打。但人群早就把他和他的管家隔开了，连一个衣角都看不见。
家庭教师把止戈丢下，能救出小姐已经不容易了，不可能等少爷发恼骚。
止戈追着淑子跑，不能让老女士对淑子做出不好的事。
家庭教师带淑子到了下层，海水已经淹到脖子了，淑子完全要依靠她的家庭教师才能浮起来。
“从通风口走。”家庭教师拆下隔板说。
“从这种狭窄的地方爬还要命吗？”止戈本想反驳，但这种时候已经不容再说难听的话了。
“老师，这里能爬得上去吗？”淑子问。
“淑子，我来带路，我先上。”止戈说，来不及跟淑子解释了，只能相信一下奇迹。
“不要急，老师最后一个走。”家庭教师安慰小姐。
在漆黑的通风管中爬行，既不得体也不安全，但最大的危险恐怕来自身后。止戈想：“她到底是谁？”
危机爆发后，紧急情况下的行动条例一下子被她回忆起来了。但她并不想回忆这种事，她曾经参与过海上战争，雇主家眼中的“光荣”对她而言是相反，在求职简历上写“无业游民”都没有那么耻辱。
冒险儿终于挤到出口了，到了甲板上就能放下重担，基本就是解放了。其他抬轿人都有一样的心理，都搏尽最后一点儿力气往前冲，于是身体矮个子的冒险儿被甩下了。但不要紧，冒险儿赶紧挣扎起来，避免被踩，出口就在前面。
“送贵宾上船。”维持秩序的侍者守在出口两旁。
甲板上要比船舱里有秩序多了，乐队还在为安抚旅客而演奏。而且好消息是，附近的19610号舰队正在赶来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