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情史•东宫篇15（梦碎～鹤翔の自我放逐）(3)

夜深人静，鹤翔守在桃儿床边。昏暗的灯光下，桃儿安详地睡着，慈眉善目，面容平静，与平日里的目光如炬咄咄逼人截然不同。
这是鹤翔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这位当代中国的一代相声宗师。他的脑海里蒙太奇地飞速闪过这十年来桃儿与自己的点点滴滴，不知怎的，今晚越想就越觉得桃儿的伟大。好几次，他的使命感驱使着他举起手机，拍了几张桃儿的睡照，想要发给穿山甲；然而在发送的前一刻，他的心一阵刺痛。最终，他还是删掉了那些照片。
“啊……”凌晨两点半，桃儿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呻吟。
“师……”半梦半醒的鹤翔猛然睁开眼，“您醒了？”
“醒啦，”桃儿叹息一声，“我命不该绝，还要跟你们斗下去。”
“师娘先回家歇着了。”
“大临呢？”
“也回家了。”
“你也走吧，折腾一天也累了。”
鹤翔忽然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你这是干什么？”
“天一亮，我就要走了。”
“我不是要你继续留下来吗？”
“我答应了大临，滚得远远的。”
“去哪儿？”
“去中亚，沿着丝绸之路。”
“嗯，也算是体面。去多久？”
“不知道……或者，就死在路上了……”
“胡说八道！你哪个师父都不许你死！”
“您……”
“怎么？头磕了，礼送了，艺学了，你敢不认账？”
“没……只是我惭愧……”
“去吧，避开是非，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但你记得，一定要帮我看着大临。”
“您放心……”
“小刘禅求先生要多多照应，
念在那下南阳三顾的交情……”
桃儿忽然幽幽地唱起了《白帝城•托孤》，声音不大，却传遍了病房的每个角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