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自欺欺人（二十三）

文笔拙劣，还请见谅。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孟鹤堂微微一顿，脚下像生了根似的，怎么也迈不开那一步，只能冷冷的斜睨着那人，
熟悉的人，熟悉的环境，已然让他想起了以往那些美好而又虚幻的假象，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最终化为一声重重的叹息。
“周九良，我累了。我自认为对你问心无愧，上一辈的恩怨，四年前了结了就了结了，
我现在一无所有，只有这条烂命，我想好好活着，
只有这一个要求对你来说真的就这么难吗？”
孟鹤堂扬着一双倦怠至极的眼眸直直望着沙发上那人，
那暗灰色的无奈侵占了他原本璀璨的星空，他能做到不恨已是对过去的自己最大的宽容了。
周九良因那人的话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身体，原本紧盯着那人的黑亮眼眸有一瞬失了光，
慢慢收回了视线垂下眼睑，视线落在自己搭在膝盖上的纤长手指上，
微抿了抿唇瓣有些自嘲意味的扯了扯唇角。
“如果我说，这次，我是认真的呢？”
仅仅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是让孟鹤堂瞬间赤红了眼，
口中重重碾压重复几个简单的字节，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认真？认真？！周九良，这两个字，你不配。”
鼻翼微微鼓动，隐隐加重的呼吸让他整个脸都憋出一层绯红，
狠狠闭了闭眼，几近失控咆哮的情绪已让他很是折磨，
泛着红意的眼眸再睁开时，那朦朦胧胧的湿意，着实让人心疼。
“周九良，”
微扬起下巴，微颤的眼睫挂上了些许晶莹，模糊的视线涣散开一圈圈涟漪，
压着喉咙间止不住的酸涩，颤着音调轻唤了一声。
“我不恨你，真的，即使，你让我一无所有，我也不恨。
我恨我自己……
我恨我自己太过卑微的爱上，我恨我自己可笑的以为我们可以一起走很久，
我恨……我自己的自欺欺人……
够了，九良，真的够了……四年，给我留点儿尊严吧……算我求你了。”
混着鼻音压抑的哭腔让周九良也止不住红了眼眶，
心口处闷得厉害，从那人口中溢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在他心脏上剜了一刀似的，
溢出的鲜血滚烫，却又在一瞬化为冰凉。
“哥……”
微抖着唇轻轻唤出不知在梦中喊了多少次的称呼，
没有收到以往的温柔应答，也没有收到四年间那般凄冷空气的嘲弄，
那轻轻的嗤笑，凄凉又可悲。
“呵，别这么叫我，我不配。”
说罢，欲转身离开，却被那人一声突然加大的声音而制止。
“孟鹤堂！”
周九良猛然站起身，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直盯着那人对他满是拒绝的背影，
嘴唇起了合，合了起，哽着喉咙最终还是将满肚子未说出口的话重新又咽了回去。
“你别忘了，现在是我说了算，如果，你想让他们好好的话，你最好还是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