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情史•东宫篇28（穷途～德云偈语后半段的残酷真相）(2)

“如果是栽赃，那么应该不会有事。而且汤包是二爷的人，怹要报仇雪恨，首先得是二爷。我看，左不过这几天，就像您让律师做的那样。”
“明天我亲自登门请罪！”
“千万别！怹死了儿子是事实，这仇是非报不可的，您去了恐怕还要牵扯更多人遭殃。”
“难道是天将亡我？”
“咱们静观其变？”
桃儿沉默半晌，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抓住鹤翔的手说：“有了！明天……明天你和我上一趟妙峰山。”
妙峰山，对，就是《拴娃娃》里的那座妙峰山。
“您去那儿干嘛？”鹤翔百思不得其解。
“大师……当初的那位大师在那儿修行！我要去求他为孩子们做场消灾解厄的法事。”
“您不能相信这样的怪力乱神！”
“三金啊！”桃儿长叹一声，“我现在已经是山穷水尽处，除了这个，我还能有什么指靠？”
鹤翔细想，也觉得在理，于是不再反对。
翌日，桃儿不顾医生和媳妇的反对，坚持要鹤翔驾车载自己前往京西妙峰山。桃儿媳妇拗不过，只得应允，但私下嘱咐鹤翔一定要好生照料。
一路颠簸后，车子终于抵达妙峰山脚。沿着盘山公路蜿蜒上行，桃儿的眼睛在紧张地搜寻着什么，鹤翔不知道应该往哪里驶，但他也不敢问。
拐过一个大弯，忽见路旁伸出一条小道，一个小沙弥正双手合十，立在路口，脚边竖着一张硬纸板，上书一个斗大的“郭”字。
鹤翔颇有些慧根，连忙停车，再把桃儿扶下了车。
“阿弥陀佛，可是郭施主？”
“小师父，槛内人郭德纲拜上。”
“大和尚上月圆寂了。他遗下法旨，命小僧在今日此时此刻此处等候施主。”
“敢问大和尚有何遗教？”
“锦囊一个，请施主亲启。”小沙弥说罢，奉上一个素缎锦囊。
桃儿接过，继续说：“槛内人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大师临行前早有安排，敝寺昨日已经做了水陆，诵过《梁王宝忏》了。”
“多谢大师！”桃儿与鹤翔合十施礼。
小沙弥还了礼，亦不多言，转身便往小路深处快步走去，很快消失在竹林掩映之中。
桃儿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心情也好了不少。
“您是现在看，还是回医院再看？”
“到那儿坐坐！”桃儿指着不远处山崖边的一处亭子说道。
夏至日的妙峰山，光明鲜丽，确是赏景的良辰。
鹤翔把车停在一个安全的处所，然后扶着桃儿慢慢走进亭子。
桃儿的苍颓之态在鹤翔面前暴露无遗。
两人在亭子中的两个石墩上坐下，把锦囊取出，放在石桌上。桃儿让鹤翔拿出一瓶农夫山泉，净了手，方才郑重地打开锦囊。但见里面是一张发黄的纸条，上书四句偈语：
从前种种，往后种种，混沌阴阳，元是一念。
落款是“癸未年夏至吉日”
鹤翔看得不明所以，然而却见桃儿拿纸的手不停地颤抖起来。
“您……”
“冤孽！冤孽啊！怪我当年功利心太盛，不敢让大师写出来这后半段偈语。早知今日如此……悔不当初哇！”桃儿哭了，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地砸在青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