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洲同人]只羡鱼粥不羡仙（十三）(3)

小白知道景鱼上仙话里的第一层含义，但不知第二层：“那看你抓了这么久蝴蝶的苦劳上，我就原谅你让我等这么久了。”
“多谢原谅。”景鱼上仙望向小白的眼眸，便又被深深吸引，“我很羡慕这种生灵，朝生暮死，率性而为，没有时间去顾虑、去烦忧。”
小白伸手，引一只蓝颜蝶至指尖，轻笑：“我就不羡慕它的朝生暮死，因为它从生到死不一样是一辈子吗？与我们又有什么区别？或许在它眼里，它的生命也是漫长的，只是我们觉得它短暂而已。”
“说的也是，没什么值得羡慕的。”景鱼上仙转过头去，望向那一片“蓝海”，柔声说，“粥粥大智若愚，说的都对。”
“什么叫大智若愚？我这就是聪明，深藏不露不显山水而已。”小白得意地高扬起他的小脑袋，像是一只求宠的猫。
景鱼上仙只痴痴的一笑，没有回复他，又继续说道：“我给你看这第二层变化。”
蓝颜蝶应声而动，飞舞在一起，组成一条条“鱼儿”在蓝色光辉中游荡，时而跃出“水面”，场面很是壮观。
“真好看。”小白看花了眼，由衷地夸道。
蓝色的光辉落在树冠上，美的恍然如梦。
“你喜欢就好。”景鱼上仙一边观赏着，又一边跟小白说起话，“知道我为什么叫景鱼吗？”
小白不知道景鱼上的为什么这么问，也不知道答案，于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娘亲说，‘景鱼’的意思是‘景中之鱼’，想告诫我，要我努力，不要困在虚假的‘美景’里，成为‘涸辙之鱼’。”景鱼上仙回忆着，“我当时年少，不喜欢这样解释自己的名字，所以自己解释了一番——风景的景，鲲去昆之鱼，意思是必成风景引人驻足，只是尚未去昆仑仙境再鱼化鲲鹏罢了。”
“那上仙你现在算是鱼化鲲鹏了，不说是天下前三甲，至少前十是跑不了的。”小白嘿嘿一笑，感觉上仙有那么一丢丢不开心，“你文封巡天使者，还武封天庭战神，位高权重，盛名远扬，又隐居一隅与世无争，怎么还不开心了？”
景鱼上仙在上仙之中都极为不凡，凭借才能与战力，封了巡天使者与天庭战神这两大官职，一个是文官的桂冠，另一个则是武官的顶峰，天庭里与他地位相近的也不过几人而已。
“你可知这一切皆是枷锁？我受万众瞩目，便只能身先士卒，被迫做不喜欢的事，不做喜欢的事。”所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景鱼上仙苦笑，“但任何事都有得有失，我享受了这份博弈出来的安宁，倒也公平，过于苟求，便太小家子气了。”
他虽然隐居于此，但是仍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一但他犯错，就有无数人想将他从现在的地位上扯下来。
“那上仙你就大气一点，别管那么多。”小白面向景鱼上仙，用手在上仙脸上扯出一个笑脸，“我没有能力让上仙摆脱什么所谓的枷锁，但我绝对会尽力让上仙开心。”
那一刻，景鱼上仙眼里有泪光。
他不知道小白爱不爱他，但是他知道他爱小白，爱到不敢直言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