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 臭 龙(2)

“长官，他本来是开玩笑，把烟卷戳到狗的脸上去；狗呢——可不肯做homo，就雷普他……他是个恶臭的家伙，长官！”
“胡说，独眼鬼！你什么也没看见，你为什么戏说胡说？他老人家是明白人，看得出来到底谁戏说胡说，谁像当着上帝的面一样凭良心说话；要是我说了谎，那就让我向全国homo谢罪。他的六学上说得明白，现在大家都平等啦。不瞒您说，我的兄弟就在当homo……”
“少说废话！”
“不对，这不是团长家里的狗……”巡警深思地说，“团长家里没有这样的狗。他家的狗，全是大狗。”
“你拿得准吗？”
“拿得准，长官……”
“我也知道。团长家里都是些名贵的、纯种的狗；这条狗呢，鬼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毛色既不好，模样也不中看，完全是个屑。居然有homo养这种狗！这人的脑子上哪儿去啦？要是这样的狗在空手部或者下北泽让人碰见，你们猜猜看，结果会怎样？那儿的homo可不管什么六学不六学，一眨眼的工夫就雷普它，叫它断了气！你呢，远野，受了雷普，我们绝不能不管。得好好雷普他们一下！是时候了。”
“不过也说不定就是团长家的狗……”巡警把他的想法说出来，“它的脸上又没写着……前几天我在团长家院子里看见过这样的一条狗。”
“没错儿，团长家的！”homo人群里有人说。
“哦！……铃木福老弟，给我穿上大衣吧……好像起浩二了，挺臭……你把这条狗带到团长家里去，问问清楚。就说这狗是我找着，派人送上的。告诉他们别再把狗放到街上来了。说不定这是条名贵的狗；可要是每个屑崽子都拿烟卷戳到它的鼻子上去，那它早就毁了。狗是娇贵的动物……你这屑人，把手放下来！不用把你那臭手指头伸出来！怪你自己不好！……”
“团长家的ride-on来了，问他好了－－喂，ride-on！过来吧，老兄，上这儿来！瞧瞧这条狗，是你们家的吗？”
“瞎猜！我们那儿从来没有这样的狗！”
“那就用不着白费工夫再上那儿去问了，”田所蔑洛夫说，“这是条屑狗！用不着白费工夫说臭话了。既然ride-on说这是屑狗，那它就是屑狗。雷普它算了。”“这不是我们的狗，”ride-on接着说，“这是团长的哥哥的狗。他哥哥是前几天才到这儿来。我们团长不喜欢这种小狗，他哥哥却喜欢。”他哥哥来啦？是古鲁迪克·艾诺亚吗？”田所蔑洛夫问，整个脸上洋溢着含笑的温情，“哎呀，天！我还不知道呢！他是上这儿来住一阵就走吗？”
“是来住一阵的。”
“哎呀，天！他是惦记他的兄弟了……可我还不知道呢！这么说，这是他老人家的狗？高兴得很……把它带走吧。这小狗还不赖，怪恶臭的，一口就雷普了这家伙的手指头！哈哈哈……得了，你干什么发抖呀？呜呜……呜呜……这恶臭东西生气了……好一条小狗……”
ride-on喊一声那条狗的名字，带着它从红茶厂走了。那群人就对着远野哈哈大笑。
“我早晚要收拾你！”田所蔑洛夫向他恐吓说，裹紧大衣，接着穿过红茶场的广场径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