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同人]（耀诞贺文）《故·事》『四』

（四）
By Sassicaia
世上根本不存在正义。
人们口中所谓的正义，不过是大多数人民心之所向。
我已经是一名老兵了，斗不过时间，只得任凭时间在我的身体上肆意妄为。
1949年4月21日，拂晓之时，我随着他们的脚步，没有一丝犹豫地奔向长江，我相信，在那里定会遇到王耀先生。
果不其然，我在江面上望到那飒爽英姿。
先生还是那样，瓷娃娃般面容与乌秀的长发，时间拿他无法，却在先生的脸上抹上几分惨淡。
我奔向他去，在他面前正正地行了一个军礼，
“长官……不，先生！”
先生愣了一下，半晌才在他已有些苍然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是你啊，好些时候不见了……咳咳咳……”
“先生……您的身体如何？”
“我没事的咳……倒是你，这么多年了还总是能看见你在战场上奔骋……”
我本想说我愿一生追随您，话到口边，还是笑笑：
“一日是您的兵，一生是您的兵！”
“哈哈哈你这孩子还是老样子啊……”
我从未记得他以这种口气说过话，在我的印象中，先生永远是像一个娃娃，孩子似的与我们打闹着。而如今，这位带着苍桑与病怏，如老者一般的姿态又是谁？
面前的中／国先生，熟悉而陌生。
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一切的答案，不正是眼前的刀光血影吗？
战斗的号角吹响了，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杀——”拉开了战斗的帷幕。
一样的民族，一样的语言，喊着同样的字，却互相毫无犹豫地抽出刀剑与手枪，向对方无情杀戮。
“坚持住同志们！渡过这条大江，胜利就在眼前！”中／国先生以他最后的声音嘶哑地喊着，将他贴着脸上的黑发撇到耳后，他扎在低处的黑发马尾甩在身后，江面的朝阳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先生的眼中分明充满希望的曙光，我却感到他是如此悲哀与无奈，而我却无法替他分担。
自相残杀不断地消耗着王耀先生的耐心，像魔爪撕裂般的疼痛消磨着先生最后的健康与体力。我无法同他分担这份痛处，但决定用我一生追随先生。
望着先生坚定的背影，毫无顾忌地冲入血海，我抽出腰间的枪，伴在先生左右。
两日后，我们冲进了南京，来到了早已空无一人的总统府，年轻力壮的战士们三两步跨上总统府的楼顶，扯下那面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帜，挥舞着插上那用战士们的血液染红的红旗，大喊着：“南/京政府垮台了！南/京政府垮台了！”战士们欢呼着！跳跃着！呐喊着！我也像个孩子一样同他们一起闹着，王耀先生登上总统府顶，也是久违地露出来天真写意的笑。我走到他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眺望远方。
“快了，就快了！中／国很快就会统一了！人民很快就可以安居乐业，”他的眼中充满着我从未见过的熠熠光辉，藏不住的喜悦从他清秀的娃娃脸中迸发而出。
他的声音有些呜咽，“不会因为我的弱小而被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