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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晨宇水仙」《非黑即白》——3.黑与白的战争

《非黑即白》
【Black】
痞子华少x疯子魔x情场浪子飒x恶童须
【White】
恶医西兰花x杀手花苞x情报员卷x侍从狼狗绒
/They never saw us coming,Til they hit the floor,They just kept begging for,More, more.
You always liked the taste of blood,And I get off when I point the gun.He was sneaking a cigarette,His God protects him but,I know we'll get him yet.
-▲
“情报被Black的人先夺了。”
“我是不是说过要先下手为强。”
“是...。”
花苞沉着头向一身白大褂的人汇报战况,一旁的卷儿和阿绒也一样低着头面临上级的挨批。只不过这类情况,早已不稀奇。因为Black一直都是与这边处于敌对阵营。
戴着口罩的西兰花轻点了点头,责怪的话也懒得说出口,手握着小手术刀,冷傲地瞟了那几个身影,没有半点情绪地转身,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便只身步进了工作室关上门,将尽数消毒水味都被收之于里。
瓶瓶罐罐陈列在洁白格局的室内,实验室特别冰冷,连空气也是异常的刺骨,充斥在这里与他相依为命,这已经是生活常态,所以他的身体一向冰凉得十分体寒。面前的铁床上躺着一具尸体,西兰花慢悠悠摘下了面罩,走近了桌台的一面不算太大的镜子。但纤细的手指才刚伸出,便悬浮着一动不动地发起了呆。
因为他,
没有勇气面对,
现在的自己。
他抽了一口气,猛的收回了手,蹲在储物柜旁边,小小一只,想抽泣又没抽泣,哽咽的坚强在喉咙里夹缝求生。他抱着自己,掐在了那袭白衣的手臂上,脑海里突然响起了那个男人的话语。
——“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好看。
呵。
好看....
这幅好看的皮囊,现在却成了一张令人畏惧的面容。
人不人鬼不鬼的,
谁能想象呢。
更何况一般情况下都会绕过我这张脸吧,
偏偏那几个不怕死的....
“... 你们想干什么。”
“不明显么?劫财,劫色。”
可当争执中,无意扯下了西兰花的口罩一刻,掀声而起的惶恐和厌恶,嫌弃,很快便谩骂出口。
“丑八怪,长这样还出来走夜路,讹我们呢。”
“....”
丑八怪....
他抬手摸上右脸一侧,那块糜烂得只剩死皮的伤疤,每天正形影不离地跟着自己。那几个人夺过了西兰花的背包,里面除了手术刀具什么也没有,拿走了唯一值钱的手机,便毫不留情将背包砸去西兰花脸上,顺势被他接去怀里。
那是他们自找的。
“真是倒霉,抢劫了个穷大夫。”
男人唾了一口唾沫在巷子里,然后指挥着小弟们撤退,转身之际便听到身后一直不吱声的人缓缓开口,
“你知道,长得丑的人,会想从不丑的人身上.....
拿一件,什么东西么。”
男人困惑地刹住脚步,转身想去看他,仅一秒的移身,腹部被无声地扎进了深深一刀,搅过肠胃直接涌出血液,很快就浸成了一片血衣。
刀把被西兰花握着,他就站在男人跟前,从容不迫,然后拔出利刃,随后男人跪去地面。
“是人皮。”
身旁几个人显然有些慌了,一贯只有收保护费的胆子又不敢惹上杀人放火的罪名,眼看着老大被一刀致命,想着也许可以凭借以多欺少的优势来将西兰花惩戒一顿。
但,
失败了。
不可貌相的斯文人将一身白衣染了不少红,接二连三的倒下已经铺定了白骨的道路,西兰花没有作声,轻轻用手背擦拭过脸边被溅上伤疤的血痕,厌恶。然后戴上口罩,抬脚踩在几人身上,俯视,堕视。不屑,不悔。
可惜,这样的人皮,没有资格被我取走。
只配当一盘腐化的烂肉。
.....
大概自我缓冲了好些时候,他才重新站起身,稳着呼吸重新拿起那面镜子,照着自己,然后沿着脸边轻撕下一层假皮,唾弃般扔去桌上。
打量?他做不到。镜子还没用上几秒钟便怒狠狠摔去地面,每一块破碎的反光都刺眼得照射出自己的丑陋,一丝不挂,毫不留情。
等不了,他等不了。
一刻也等不了。
他径直走去死尸身旁,在灯下轻旋刀锋端详,目光微眯锐利,俯首伸向床上的试验品。
耳边再次响起了那人的声音,他毫不犹豫地动起了刀,在晃眼的白炽灯下持续了很久很久。室内是个安静的地方,是他一切安全感的出发点,也是他一切罪恶感的最终点。
没有回头路。
这条路只有他一个人。

花苞回了酒店,便像泄了气一样躺去沙发。直视天花板的目光逐渐没了焦点分散,忘神地发着呆。舒适,于是抬腿架去沙发背,一副不羁,伸手拿过来桌上的遥控器,加大空调的风度。
夜深的时候,寒冷和寂静总是最好的伴侣。
本以为能足够心静,然后慢慢驶入梦里,却在中途,脑海闪过了某个人的身影。
是他。
那个他曾经爱到发疯的男人。
那个他头也不回,辜负了的男人。
花苞重新睁开眼,收回了纤瘦的腿骨,坐起了身,静待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冰箱拿了一罐冰啤酒。
呲....
是气体的声音。
一下入喉,冰爽滚过心口。过瘾的很。
他想他了。
但,是秘密。

房暗,开门的动静直接破开。少年揽着卷儿的腰冲了进来,停在门边顺势锁上,想放肆却被人伸手摁住。
“停。”
“怎么了?”
“不许越界,就送我到这里,回去。”
“啧,我今天的任务表现那么好,没有奖励么主人。”
“想要什么奖励。”
卷儿伸手打开了墙边的开关,光一下撞进两人视野,有些不适应地双双眯起眼,少年顺势凑去人脖间躲光,抱得更紧,像得不到回应的小狼钻入怀里哀求,但声音却异常低沉,违和又贴应。
“想要今晚你陪着我。”
....
卷儿捧起了阿绒的脸,眼神飘在左右,轻轻抿嘴,脸边被羞赧霸占,停顿稍微,眨着眼有些难为情地凑去人侧脸留下粉甜一处印记,然后收回了手。
惹得少年得逞一味笑,尝到了甜头总是能迎来不一样的美好夜晚,他轻轻吻上卷儿的刘海。
“奖励收到,一分钟后撤退,主人。”
-
黑巷里起了追逐的声响,那人急匆匆停在了死路的那堵墙,转身想另寻出路却被追上的人挡住。步步逼近的威胁无声地没入无人的小巷,是生与死的交易。
于是焦急的人拿出了常用的刀刃挥出,自卫,却在人走近时才让微弱的路灯照清,是个小屁孩儿。
“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追逐战似乎要分出了胜负,于是须也停了下来。带着恶魔的笑意,朝着慌张的人走近。
“我听说,你现在在那个帮派当保镖,是么?”
“呵,知道就好,最好别惹我。”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的师傅是谁。”
“我管你师傅是谁。”
“是阿魔。”
“.....”
“嘿嘿,你没有听错,就是你位置之前的那个人,那个很厉害很称职却被诬陷杀了大当家的人。”
“这事....我不知情,与、与我无关。”
“是么?那我接下来要给你看的一些情报,可能会让你底气没那么足哦。”
“....就凭你,想在这儿杀我?”
须笑出了一声,依稀还能感受到孩童的开朗,但却又有着让人解释不清的邪气。
“我有一百种以上的手段。杀你一个,足够了。”
那人一味地后退,似乎比想象中还要惜命,实在难以与当下的保镖身份对应,光是想到这儿,须便咬牙切齿地掏出了短刀。他很想问清楚眼前这个人究竟给了多少好处换来了这些,但又不想开口,因为早就没有了意义。一个依附权势的傀儡,能有什么觉悟。
“我的哥哥们教了我很多手段,你想先试试哪一个?”
“....我都不想要,你最好别过来。”
恶童脸上的笑在下一秒转瞬即逝,像黑夜里仅存的一道光熄灭,迎来的只有被威胁者的无限恐慌,因为那夜的尽头,满是未知。
“你是不是,把我的脾气,想的太好了。”

实验室的人熬夜走出了凌晨,一身疲惫地喝了杯水,摘下了塑胶手套,脸边是上过特制药剂以后的状态,逐步腐热,辣在疼痛之中。
他浅浅饮了一口,灼得越发难受,便大口大口灌了起来,任水流滑过嘴下,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然后将杯底重重放停在桌面。
然后大喘气,闭目,双手撑在桌上,脸边依旧像被蝼蚁啃食,抬手想碰,却碰不得,只能狰狞着五指停在脸边,哽咽和隐忍。但实在疼的要命,煎熬冲破喉咙哀嚎了几句痛苦不堪,然后跌坐在书架旁用头部一下又一下地撞着,试图用其他疼痛来麻痹自己,可没用,他只能挨着那份烧心的至痛。
...
一瞬间好像耳鸣一样,而自己却被疼痛捆绑着,坠入无尽的深渊,没有人伸出一只手去抓住他,也没有一道光冲破黑暗照进他的世界。
死寂的耳鸣稍稍过去了,依稀能听见朦胧的钟摆声,摇来摇去,晃来晃去,于是视线只剩催眠和迷幻的基调。他就这样靠在书架边,双腿懒散地支在地上,失神,失魂,享受痛觉抽干全身又逐渐消散的恐怖侵略。
....
滴答,滴答。
好像....
挨过去了.....
他无力地拿起了镜像来对视,疼过的伤疤透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好在局部已经恢复了一小片。
但即使是这样的小范围,也依旧心满意足地照起镜子好几个钟头。他坚信用不了多久,一定可以完全恢复,这是他现在努力活下去的一切希望来源。
然后憧憬着在某一天,拿着用疼痛与恶魔交换来的礼物,重新出现在那个人面前。
那个,
负了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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