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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画风清奇的二小姐(92)遥远的事情

 “丫头,怎么样?”
“丫头。”
看郭京墨从病房里出来了,郭麒麟几个人赶紧围了过去。
郭京墨微微皱眉,忧色显然,摇了摇头。
这是没谈好。
见此,郭麒麟忍不住担忧道:“现在该怎么办啊?”
张九龄看了他一眼,见他急得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劝道。
“大林,没事儿,我和老秦进去和他聊聊。”
“对,”秦霄贤点头,看向郭京墨,“丫头你别急,我和九龄进去和他谈谈,总有办法的。”
郭京墨有些心不在焉,右手无意识攥紧了自己的衣角,不能让李致远见皖皖,也不能让他起诉,到底该怎么办啊?
李鹤东站在她背后,看着她的那颗小脑袋,安慰性地揉了揉,抬头对张九龄说道。
“你和老秦进去看看吧。”
张九龄点点头,又蹲下身,和轮椅上的郭京墨平视,眸色温涟,“丫头,别担心,我和老秦进去看看,不会出事的。”
他嘴角勾起浅浅的笑,眼中柔和,似乎藏了两片小小的海,是静谧的幽蓝色,泛着层层涟漪,却波澜不惊,包容万千。
郭京墨看着,心中的不安慢慢就被轻抚了下来,神奇的平静了。
秦霄贤弯下腰,凑到她面前,也说道:“丫头,我和九龄进去和他聊聊,你别担心。”
说着,他把郭京墨攥紧的手掌解开,又把她捏皱的衣角理了理,抓住她的手,塞了一颗糖给她。那是李鹤东刚递给他的,让他拿来哄哄郭京墨。
郭京墨低头,粉色的棒棒糖,草莓味的。她下意识偏头看向身后的李鹤东,他正好牵起嘴角,温柔一笑,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只有李鹤东喜欢在新街口园子外边,小铺子那里买烟,每次老板没零钱补给他,就会给他一根棒棒糖。
李鹤东每次都拿草莓味的,倒不是他喜欢吃。
是因为他记得,他和小丫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送给她的,好像就是草莓味的棒棒糖。
之后因为他说过,会重新给她买一根。这想着想着,就成习惯了。每次老板让他自己拿根棒棒糖的时候,他下意识就拿了草莓味的。
反正,装着,给丫头留着就行了。
看看周围,张九龄和秦霄贤,李鹤东还有郭麒麟全都关切的看着她,不知道地,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呢。
明明,该她安慰他们好吧。
她抓紧棒棒糖,故意大声地催促道:“行了行了,你们要进去就快进去,又不是我怎么了,我担心什么啊我。”
“真是,我又没出事。”
说着,她扯开棒棒糖的糖衣,把糖塞进嘴里,撅着嘴,故作生气的样子小声骂咧。
郭麒麟最是了解她的这些小性子,知道她这是不想别人担心她的“应激反应”,故意用大声喧哗来遮掩。
他嘴角上扬,转身对张九龄和秦霄贤说道:“行了,她没事,你们快进去吧。”
“好。”
张九龄和秦霄贤站直身,这才往病房里走去。两个少年的背影,一个是岁月沉淀的沉稳,一个经历风浪后的从容。
郭京墨咬着嘴里的棒棒糖,眼神还是不自觉担忧的看向他们,直到病房门关上,才恍若回神。
希望,真的没事吧。
过了好久,病房里都没传来一点声响。
郭麒麟和李鹤东,还有郭京墨三个人都在走廊里焦急地等着情况,不时朝病房里张望,无奈窗户都拉了帘子,什么都看不到。
又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直到郭京墨的棒棒糖都吃完了,两个人才从里面出来。
李鹤东上前一步,“怎么样?”
秦霄贤摇摇头,“他不同意和解。”
“怎么回事?”
郭麒麟看向后一步出来的张九龄,他随手带上房门,平静回答。
“他什么话都不听,只要求见赵皖。”
他和秦霄贤进去之后,说什么话,李致远也不接,也不看他们,只说了一句。
他要见赵皖,不然就起诉。
之后,就看着窗外,一个人出神。任他和秦霄贤说什么,都没用。
知道李致远不同意和解,最先沉默的就是郭京墨了,她无意识的咬着唇瓣,难道,真的要让皖皖和他见一面?
秦霄贤出病房后,说完话,就一直站在墙角沉默着,这是他惹出来的事,他必须要把它解决好。
少年背靠在墙壁上,身形清瘦,一头顺毛搭在额间,鼻子高挺,脸庞俊逸,他低垂着脑袋,长长的眼睫遮住眼睛,眼底漆黑一片。
白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无端有种孱弱之美。
郭麒麟和李鹤东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自出事之后,包袱背得最重的就是秦霄贤了。
他总觉得是自己惹出来的事,是他牵累了大家。
郭麒麟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老秦,没事儿,这出事了,大家伙儿一块儿解决嘛。”
“就是,”李鹤东说道,“没什么大不了,师兄弟们都在,总有办法的不是。”
“…………”
三个人走到墙角角落说话,因此郭京墨也没注意到,她出着愣,脑子里一团乱麻。想想出个解决方法来,结果什么都想不出来。
张九龄看她眉头都皱得起结了,宽慰道:“丫头,没关系,他不同意和解就算了,总还有其他办法的。”
他对于李致远的油盐不进,早就有了预料。因此也不意外,所以他表现的很平静。空闲之余,还想着安慰安慰郭京墨。
郭京墨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什么办法,难道你又打人家一顿,打得人家同意啊?”
张九龄笑笑,装模作样道:“诶,也是个办法。”
“去去去。”
郭京墨气得朝他一脚踹过去,被张九龄笑着躲过去了,嬉皮笑脸道。
“诶,丫头,我看你恢复的不错啊,力道不小啊。”
“张九龄,你能不能有点危机意识!”
“行行行,好好好,你慢点慢点,别摔着了。”
“…………”
又过了一会儿,谢金和栾云平从医生办公室过来了。
两边互相讲了情况,栾云平他们问了医生,说李致远的伤挺严重,但是做了手术且又醒了,也算成功,之后要观察几天,看他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李鹤东和他说了,李致远不同意和解,只要求见赵皖。
听完以后,谢金和栾云平都没说话了,只是叹了一口气,他们也不意外,毕竟最先和李致远交涉的就是他们。
他们对于李致远的软硬不吃态度,已经见识过了。
李致远这里油盐不进,大家在医院耗着也不是办法。
让栾云平和谢金回家休息,李鹤东和张九龄,和他俩换了班,在医院看着。郭京墨和郭麒麟,还有秦霄贤三个人都回了玫瑰园。
郭德纲和于谦也得了消息,知道了李致远的意思。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开始和律师商量上法庭打官司的事情。
又过了几天,李致远的伤在恢复,他要见赵皖的诉求也越来越强烈。几次三番嚷嚷说要是还见不到赵皖,他就要上诉告张九龄秦霄贤两个了。
说他们俩,一个打了他脑袋一棒,一个把他从监狱弄出去。要是开庭审判的话,一个都跑不了。
近乎威胁的话,让大家心里都有些慌,郭德纲和于谦忙着准备打官司。张九南和关九海几个,也着急上火的跟着到处蹿。
几个人甚至跑到医院闹,对李致远说,打人的事情,他们也有份儿,有本事把他们一块儿告了。
结果被那天守在医院的张九龄听到了,吼了他们一顿,让他们别跟着瞎搅和。张九南几个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医院。
秦霄贤这几天没回家,一直呆在玫瑰园里。对于事件的进展最是清楚不过。他看着师父忙里忙外的处理事情,看着师兄弟们为了他担忧害怕,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心里难过得很。
有一天,他甚至想直接去警察局自首算了。就说是他把李致远带出了监狱,还打了人一顿,打得他快死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做的,把他关起来好了。
秦霄贤犯起倔要去警察局自首,谁都拦不住。还是郭京墨在他面前哭了一场,说。
“秦霄贤,你要是敢出门,我以后就再也没有你这个哥哥了!”
小丫头急得眼睛通红,泪水不停往下掉,半吓半威胁地才把他劝回来。
郭京墨怕他半夜趁自己睡了,爬起来偷跑。就连睡觉,都紧紧拽着他的手腕不放。
秦霄贤坐在她的床边上,昏黄色的暖光打在床头,也打在小丫头满是泪痕的小脸上。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鼻间呼出的气息也不均匀,时长时短,似乎很难过。
他低头,看着小丫头攥紧自己手腕的小手,心间一道暖流滑过,嘴角浅浅的勾起。
轻轻开口,嗓音低沉喑哑,夹杂温柔,“丫头,我不走。”
睡梦中的小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到了。眉宇舒展,呼吸慢慢变浅,最后均匀的吐气呼气。就是抓住秦霄贤的手,可一点都没松。
察觉到手腕间的力度不松,反而紧了些,秦霄贤哑然失笑,用另一只手把小丫头额角的碎刘海别到耳后,眉眼温和,极尽柔意。
恍然,又想到李致远的事情,他眸中的光又慢慢变冷,嘴角的弧度也慢慢下降,通身注满了冷意。
……
时间在过去,李致远的耐心似乎也被消磨了干净,他开始变得暴躁,每天在医院里摔各种东西,叫嚷威胁,要是再见不到赵皖,他就立马起诉张九龄秦霄贤。
郭德纲和于谦已经做了准备,请了律师要打官司。不过,对于李致远的起诉胜算不大。所以,不想和他正对上,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郭京墨跟着着急,见天地在家里乱转,要不是右脚受伤了不便动弹,估计她微信步数,一天几万不是梦。
德云社的一众人也上火得很,想帮忙帮不上,想出力没地出,别提多憋屈了。
这天下午,李致远又在医院闹了一通,给德云社一众人下了最后通碟,说要是今天再见不到赵皖,他立马就起诉。
见他是要来真地了,德云社也都做好了打这场仗的
准备。
就在大家都憋着开庭的时候,赵皖却不知道怎么得了消息,跑到了玫瑰园。
“皖皖。”
郭京墨惊诧出声,“你怎么来了?”
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脸色不自然的想要遮掩。
“不是,我是说,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赵皖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行了,我都知道了。”
“啊,知道,知道什么啊?”
“李致远的事儿,我都清楚了。”
郭京墨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赵皖浅笑,“你忘了,当初是我爸托关系找的警察来救你,过后李致远进了监狱,那里的警察,我们也认得。”
“听说老秦把他从监狱带出来,出了事,我爸就托关系问了问,就知道了。”
也辛好她家里有这个关系。不然,她还不知道大宝家里出了事呢。这死丫头,明明出了事,要她帮忙,干嘛不说啊。
再说了,就是去见一面而已,这么划算的买卖。
个傻子,都不知道做嘛。
原来是这样,郭京墨观察了下赵皖的表情,见她一如往常的冷淡,没什么异样,又放心不少。
看来,是好些了。
不过,要是再去见李致远,她第一个不同意。
“皖皖,既然你知道了,那你,怎么想的?”
郭京墨试探地问道。
“我想去见他一面。”
“不行!”
郭京墨立马反对,“皖皖,你没必要去见他。”
赵皖偏头,瞧见她面上的担忧和焦急,勾唇一笑,“大宝,我没事儿了,就是去见一面罢了。”
“皖皖,”郭京墨欲言又止。
“好了,我都没事儿了,你姐妹儿可是女超人,打不死的。”
赵皖偏头对她笑笑,“放心吧。”
“正好,我也想去看看那人………到底耍什么花样。”
………
郭京墨陪着赵皖到了医院,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还不放心,劝道。
“皖皖,要不你别去了吧。”
她真的害怕李致远再刺激到她,别看赵皖平时大大咧咧地,心里最重情义了。
她对李致远用了真心,又受到了背叛,这种感觉,怎么能不痛啊?
如今赵皖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一点,郭京墨怎么忍心把她又推进去。
“好了,我已经没事儿了。”
赵皖扬起一个笑,“行了啊,我进去了,一会儿出来咱们吃小龙虾去。”
说完,她直接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郭京墨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被房门掩上,可别再出什么意外了。
赵皖一进去,首先看到病床上背对着她的身影,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看着窗外出神。
他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颇为暴躁地吼道:“出去,把门关上!!”
“…………”
身后没有回答,李致远更恼火了。
大声斥道:“我说出去,你没听到吗!!!”
“……”
“李致远。”
熟悉的女声,让病床的身影猛地一转头,暴戾的眸子里,迸发出欣喜若狂的高兴情绪。
“皖,皖皖。”
他试探又小心地出声,似乎是害怕面前的人是虚幻地,怕自己吓到了她。
赵皖没看他,随意走到墙边的椅子边,坐下,抬起眼,淡淡地看他,眸中不带丝毫情感。
“说吧,见我干什么?”
“皖,皖皖。”
李致远变得有些局促起来,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话,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面前后,他却开始害怕退缩起来。
像校园里干净腼腆的大男孩儿,面对喜欢的人,也带了羞涩的情绪。
“既然没话好说,那我就走了。”
赵皖耐性不好,也没心情看他表演什么深情,见他不说话,扭头就想走。
“皖皖。”
李致远慌忙叫住她,见赵皖停下脚步后,眸子里原本的灿烂笑意都暗淡了下去,逐渐变得漆黑一片,他苦笑一下。
差点忘了,他们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们了。
“皖皖,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可以吗?”
他近乎祈求的语气,卑微到了尘埃里。
让赵皖这么久来所做的所有建设,差点瞬间崩溃,她想要拒绝,却无法忽视左心房传来的钝痛。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坐回了椅子上。
见赵皖没走,李致远总算松了一口气。
苍白的脸上,在住院这么多天以来,头一次出现了名为轻松的情绪,他小心地开口。
“皖皖,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
赵皖没看他的脸,冷声道:“如果你找我来,是说这些废话的话,没有必要。”
看着女孩儿冷漠的侧脸,李致远心里一阵苦涩,他们怎么就这样了,都怪他,都是他的错。
“皖皖,对不起……”
是他错了,他不该骗她,不该听周婷婷的话,去绑架郭京墨。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李致远一双眼里流出悔恨的泪水,滑过他的脸庞,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因为做了手术,且情绪一直低沉。他现在看起来很清瘦,两边不见肉,眼睛骨碌下垂,眼底青黑,说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也不为过。
赵皖看了他一眼,觉得心底悲凉十分。
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李致远坐在台上,抱着吉他,一双桃花眼深情十足,脸庞清俊,是多少女孩儿都喜欢的类型。
如今,怎么就成这样了。
她强压住心头的酸涩,“从你带着目地接近我开始,我就不会原谅你了。”
如果他的接近都是一场有准备的预谋,那之后的所谓感情,又是多么的虚假。
“皖皖,皖皖……”
李致远悲切地叫她,“皖皖,皖皖,我真的错了。”
“我真的错了……”
赵皖闭了闭眼,把差点夺眶而出的眼泪硬生憋了回去,红唇微张。
“李致远,这些话,即使你从一开始说,也迟了。”
说完这句话,赵皖没看他,那双漂亮魅惑的眼睛里,却一直有泪水想涌出来,又被她死死憋住。
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死命地要强。
李致远瘫坐在病床上,无助的抱着自己的脑袋,泪水顺着脸庞,下巴,不停滴落。自喉咙里发出痛苦又压抑的呜咽,使人听了就觉得寸断肝肠。
他真地错了,真地错了。
过了好久——
李致远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道:“皖皖,我可不可以给你唱首歌。”
“...……”
李致远没顾自己断了的右腿,强行爬起来坐在床头,额头上全是因为疼痛而出的汗水。即使如此,他还是抱着吉他,对赵皖轻浅一笑。
赵皖没理,他也不气馁,低下头,认真地开始拨弦。好久没摸吉他了,手生,也抖得厉害。
这吉他也是他威胁德云社的人,去酒吧给他拿回来的。为得就是哪天见到赵皖了,他想再给她唱首歌。
他低头,拨弦,模样认真深情,缓缓开口唱道。
“把孤独当作晚餐却难以下咽
把黑夜当作温暖却难以入眠
只好对自己说晚安
无人在身边想要死亡却又不敢
……………”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极具魅力,歌曲被赋予深情。唱得撩人心弦,忍不住跟着他一起悲伤。
和赵皖第一次见他唱的相比,这次,多了故事的沉淀和感悟,更能带入感情。
一首结束,李致远怅然若失,恍惚自己又回到了第一次见赵皖的时候。
那时,他在台上,唱的也是这首歌。
赵皖冷漠的情绪有些瓦解,逐渐有些崩溃。她的眼眶微微泛红,站起身,说道。
“唱完了,我走了。”
说着,就大步往门口走去。
“皖皖。”
身后的李致远叫住她,赵皖深吸一口气,停下了脚步。
“皖皖,我们……真的结束了吗?”
他眼里最后一点希冀在轻轻闪动着,祈求地看着赵皖。
赵皖背对着他,眼睛酸极了,她稳了稳情绪,说道。
“是。”
“皖皖,我爱你。”
“……”
“我不爱你。”
扔下这句话,赵皖大步向门口走去,莫名的酸熏红了眼,步伐有些乱,有些慌。
许是走得急,把眼角的那滴泪都带下来了,啪嗒掉在地上,谁也没发现。
身后的李致远眼神无光,颓然苦笑着,再无任何话。
有些事情,或许一开始就错了。
他们选择走下去,自然也都是错的。
郭京墨不知道那天赵皖进去和李致远说了什么,她只知道,赵皖是哭着出来的。
她抱着她,在医院的走廊里,哭了好久好久。
第二天,李致远就要求回了监狱,医生建议他多住几天院,他也不听,执意要回监狱。
他没起诉,没说任何话,只是突然向警方要求说,他该继续回去坐牢了。
这件事,好像就这样写下了结尾。
张九龄和秦霄贤,德云社一众人都好好地。
李致远继续蹲他的监狱,没再出任何事端。
只是赵皖,再也没有去过那家遇见李致远的酒吧,再也没有听过人弹吉他唱那首歌,也,再也没有提过李致远这三个字…………
这段回忆好像被她尘封了,她不想讲给任何人听。
郭京墨理解她,心疼她,但对于这种事也帮不上任何忙。她所能做地,就是默默地陪着她,在赵皖需要的时候,给她一个暖心的拥抱。
套用那句老话,时间,可能是最好的药。
不管怎么说,事情是结束了。
算是有惊无险,德云社一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当栾云平把李致远主动回监狱的消息,告诉郭德纲和于谦时,两人都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笑意。
总算没事了。
师父笑,他们也跟着笑。
然后,乐极生悲。
让郭德纲想起了这次打人的事,还没罚过他们。于是,一个个跪在书房里,都被棍子好好招呼了一顿。
事后,张九龄秦霄贤几个,走出书房的时候。
互相看了看,脸上还都挂了笑意,灿烂极了。
张九南扶着自己的后背,笑道:“虽然挨了打,不过,值!”
“值值值!”
“值了!”
“怎么地,喝酒去?”
“喝!”
“走!”
“…………”
郭德纲也没想到,这几个人记吃不记打,挨了棍子,一扭头出了书房,就往酒吧去了。
如果知道了,这群人估计还得再挨一顿打。
张九龄,秦霄贤,张九南,关九海,李鹤东,郭麒麟,就连陶阳和谢金,栾云平都被拉去了。
一群大老爷们儿,喝得五迷三道地,有些倒在沙发上,有些倒在地上,醉得都不省人事了。
坚守到最后的,居然是秦霄贤和张九龄,这两个长年混迹夜店的,还算清醒,李鹤东都没干过他俩。
张九龄看了眼旁边沙发上,已经喝得开始呼呼大睡的郭麒麟和关九海,没忍住乐了。
拿着酒瓶,坐到另一个清醒人士秦霄贤的身边,和他碰了一杯。
“干。”
“干。”
两个人一碰酒瓶,仰头咕噜咕噜就干了大半瓶酒。
秦霄贤背靠在沙发上,眼神迷离,想来也是有些醉了。想到这些天发生的事,又忍不住傻呵呵一乐。
黑暗中,他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念叨了句,“真好。”
张九龄手里握着酒瓶,冰凉的触感,却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酒吧包厢里,各种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但一成不变,始终有一层黑色,盖在人身上,显得神秘又诡异。
他开口,“老秦。”
“嗯?”
“顾源安在监狱里,断了腿,是你干的。”
秦霄贤伸手去拿酒的动作一顿,片刻后又恢复,不在意地回道。
“是啊。”
说着,他拿了瓶桌上的酒打开,仰头喝了一口。
“他敢绑架丫头,还打断了丫头两根骨头,我没弄死他已经不错了。”
张九龄嘴角一勾,偏头看他,秦霄贤靠在沙发背上,骨节修长的手指握着酒瓶,眼神微凝,隐隐有抹淡淡的杀气和戾色。
这副样子,不多见,可张九龄已经见过两次了。
他笑了下,同样靠回沙发背上,举起酒瓶。
一挑眉,“敬你。”
“谢了。”
酒瓶碰撞声清脆,刺激的酒精再次下肚。
秦霄贤看了眼旁边的张九龄,他侧面对着自己,嘴角勾起,显出几许邪邪的痞气。
他脑中犹如闪电般闪过了一个念头,快得差点让他没捉住。
“九龄。”
“嗯?”
秦霄贤看着他,眼神认真。
“李致远脑袋的那一棍子,你是故意的。”
他用的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张九龄眸色一滞,又瞬间恢复,露出个痞笑,微微点头。
“对。”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举起酒瓶,再次碰杯,继续喝酒。
所有都以为张九龄的那一棍子是一时冲动,只有他自己和秦霄贤才知道,他是蓄意而为。
“我,我和你说啊九龄,丫头丫头是我秦霄贤的妹妹。”
“要是,要是谁敢欺负她,我就弄死他!”
秦霄贤脸颊通红,脚都站不稳了,全身都撑在旁边的张九龄身上,嘴里还一个劲儿的瞎喊。
要不是凌晨的街道,早就没了人,照他这么吼,怕是要吸引好多注目礼。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张九龄扶着秦霄贤,好不容易站稳,谁知道这家伙又朝地上倒。还好他反应快,把他接住了。
平常看着瘦瘦高高地,没什么肉。也不知道怎么这么重,一番下来,张九龄的汗水都出来了。
晃了晃肩膀上的人,问道:“老秦,你家在哪儿来着?”
“嗯,家,什么家?”
“我的老家?”
“我老家在哈尔滨,哈尔滨红肠呵呵……”
得,彻底醉了。
张九龄觉得指望不上他了,周围张望了下,也没车,只能扶着秦霄贤慢慢在街道上走着。
秦霄贤喝醉了,还不安生,含糊不清地开始瞎嚷。
“九龄,九龄我想丫头了。”
“你省省吧,丫头不想你。”
“九龄,九龄我和你说,丫头,丫头是我秦霄贤的妹妹…………”
“……又来了。”
“我知道,丫头是你秦霄贤的妹妹,要是谁敢欺负她,你就弄死她是吧?”
“嗯,嗯……对。”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都说八百遍了,我都能背住了。”
“要是有人欺负丫头,弄死他行了吧,我也弄死他。”
“好,好…好。”
“我,我我打断那孙子的腿。”
“那我给那孙子脑袋上开个瓢行了吧,我们一块儿弄死他。”
“……好。”
“行了行了,我说你别老往下掉行不行,走好了。”
“…………”
北京凌晨的街头,吹着寒风,飘着点点小雪。
两个少年扶持着,走在昏暗的路灯下,光拉长了影子。
话语,穿越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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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字数:815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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