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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晨宇水仙」《非黑即白》——5.陪我,玩个游戏吧

《非黑即白》
【Black】
痞子华少x疯子魔x情场浪子飒x恶童须
【White】
恶医西兰花x杀手花苞x情报员卷x侍从狼狗绒
/They never saw us coming,Til they hit the floor,They just kept begging for,More, more.
You always liked the taste of blood,And I get off when I point the gun.He was sneaking a cigarette,His God protects him but,I know we'll get him yet.
-▲ 
为什么不抓住他,
他反复质问着自己,为什么再次见面,两个人只是如同陌生人一般。掌心把胸针拧出了一个恨的力度,却夹杂了不少口是心非的爱。
不是想寻仇么,不是想问清楚当年的起因经过么,怎么见了面不是护着他,就是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重现,然后安静地捡下他遗留的东西。
像从前那样。
从前。
他欠我一个交代。
是我该去讨的。
并且有理有据。
飒轻轻拍了拍肩上的尘土,从走廊走了出来。
眼神因某个人的出现而罕见的慌乱不已,但也逐渐沉淀回原来勾人的星辰。毕竟,这不羁的样子,才是他的生活现状。
....
那么,
就让现在的我,好好跟你见一面。

“这是这个月的解药,今晚六点后才可服用。”
“Boss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我上次看到他往自己脸上倒了一瓶药剂。”
花苞回避了阿绒的视线,步去湖边拾起一块小石头,砸出了一小层水花。一旁的卷儿没有追问,他能感知到花苞此刻面临着比组织还要棘手的事情,至于是不是因为那个人,他不确定。唯一能确定的是,花苞为了那个人,对组织撒了谎。
“哥哥,华立风没有死,如果Boss追查下来,你到底要怎么办?”
湖边的人依旧望着水面波鳞,微微启唇又几次吞了回去。这下急了卷儿,想前行过去却被阿绒牵住了手腕。
“他一定自由安排,你别催他了。”
“可是...”
“我刚刚碰见他了。”
突然说话的花苞打停了他们的对话。清风拂过他脸边的发碎,垂眸看着湖面望出了神,纸包不住火,他比谁都清楚,当初自己对任务目标下不了手,所以现在不管发生什么,都是自食其果。
但他后悔么,后悔,一个让他动了心的人却必须将命断送在自己手上,他无路可退。
倒不如这份心动,由自己亲手摧毁。
最后一颗石头坠入,花苞转身准备撤离,临走时抚过衣料,才发觉丢了那枚玫瑰胸针,错愕地停下脚步。
什么时候丢的....
不会是掉在那条走廊了吧。
正想着,脚步声响起,花苞撒开腿地跑回了刚刚地点的方向。
脚步声重新奔入长廊,气喘吁吁的人左寻右探,角落,楼梯,连墙边的盆栽后也不放过,可从头到尾沿着走过的路线细找了一遍,还是没瞧见胸针的影子。
也许是过于专注寻找,竟连身后的危险都没有察觉。
一阵黑暗,口鼻吸入了刺激性气味的手帕,恍惚的最后一秒,天地互换,斗转星移,花苞只记得自己倒在了地上,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五点三十五分。
床上的人从噩梦里挣脱不出,像是被一股梦境的力量圈住四肢,难以动弹。脑海里全是熟悉的暴力画面——男人凶狠的嘴脸,不断打在身上的野蛮,将两个小孩儿打到在地上站不起身,真实的切肤之痛,逼真到须连说梦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不要打了....不要....不要打弟弟....打我,先、先打我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
梦境里的那个男人双眸带着血光,持着衣架走近,在须的头上狠狠使了一力。猛的一下,床上的人这才逃脱出可怕的梦魇。
真实的世界一片漆黑,小孩儿突然有些判断不出这是在梦里还是梦外,只是颤抖着把自己缩成一团坐着,好像连空气也变得陌生。可难以挥走的梦境氛围还在层层围绕着自己,喘不过气,更不想呼吸,一味地将脸埋去自己屈膝的小怀抱里。
指尖发冷,头皮发麻,好似那男人的身姿现在如房里赶不走的黑影一样,站立在床前,冷血观望着自己,随时会挥舞起手上的武器,
须抓高了被褥遮挡自己,发冷地裹成一团,不断平息自己那击如鼓声的心跳。
呼....
呼......
他急忙打开抽屉,抱着那一罐装着银币的玻璃瓶,好像安心就这样慢慢地,源源不断地,淌去心里。
可地上躺着的那个孩子....
没了意识。
——“不要再打我了好不好呜呜呜....弟弟、弟弟他....呜呜呜.....看看弟弟好不好,他晕倒了阿....呜....”
养父没有顾及那份哭哭哀求的声音,衣架挥动得只剩残影,和留在小孩儿身上的道道伤痕。而不远处地上躺着犯了哮喘病的另一个孩子,揪揪。奄奄一息,双眸微闭,连最后一帧画面,都依旧是眼前的须被男人殴打得一身血迹。可,怎么办,哥哥,我好像...,没有力气了....
-
那孩子错过了用药的最佳时机。
可须年幼,什么也不懂,拖着昏迷不醒的人儿,一边啜泣一边求救。他只知道,身为早出生了几分钟的兄长,就算慌张就算腿软也要想办法把弟弟带出门。
他也曾尝试着背起那个孩子,用自己那根本不怎么宽阔的稚气背脊,半背半拖着才将弟弟从家里逃出来。地板上的男人被须用花瓶砸晕,所以孩子们才有机会伤痕累累地逃离。
可杳无方向,须一边喘着气一边唤着背上昏迷的揪揪,冬季的寒天连呵出的空气都是成团的白雾,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路上的行人不多,他找不到人可以求助,于是朝着火车站的方向挪去,但耗费了一大半体力的须已然走不动路了,只能先将揪揪放在售票处,然后在周围不断找人求救。
可面对一个一身血迹的小孩,谁都不想多管闲事。行人行色匆匆,不是赶车就是赶时间,争分夺秒,渐渐地,便把那份求助的童声淹没在人满为患的车站里。
车发动了,伴随着广播处的指令,乘客纷纷就了坐,那一张张透过窗边的面孔,一五一十地映入了须的视线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冷漠现象,他忘不掉,四个字,叫世态炎凉。
一字一句的广播声游穿过小孩儿耳里,他有些迷失方向,饿得发慌的意识显然经不起太久的考验,于是再走两步,视野只剩朦胧,而眼前人来人往的间杂身影,加快恶化了昏厥的速率。
再接着便是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与自己无关。须只记得最后一下,自己摔晕在地上的那一下,好像挺重的。只是可惜,当时已经昏了过去,尝不到半点痛。
如果我知道痛就好了。
如果我知道痛,
我就会马上爬起来,然后继续求着别人帮忙,弟弟也不会因此丢失在那片人海里。如果知道痛,那便是清醒,便不会允许自己停下一秒。一秒....
须把自己抱得更紧,好像将那团被褥当做了那个孩子,拥抱着遗失的想念。
但也是因为那次以后,须被街头那群老混混收留了去。虽然一边留意着弟弟的下落,可好久好久以后,还是没有音讯,最后出现的地点依旧是那个售票处。
老混混们教了须很多恶作剧跟耍人的招数,也在那之后,小孩儿黑暗的童年好像多了一些色彩,只不过,依旧无光。但那又怎样,小孩儿自己琢磨着——黑色,也有黑色的好处。
他学会了爬树,学会了钻窗;练会了攀墙,玩会了撬门;最擅长骗人,又狡猾地惯用自己无邪的外表,做到全身而退。一切一切的坏,都点到为止地卡在一个孩子恶作剧的程度。除了那天,他在追流浪狗的时候,停在了那曾经装满了噩梦的房子外。
窗里的男人依旧过分酗酒,砸酒瓶,发酒疯,不一会儿又累着躺下。须趴在窗台,突然想起了以往的某几次,在男人酒后殴打自己和弟弟的时候,门外也是这样经过了一个少年身影。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是谁,带着好奇去偷看。只记得那身影没说话,也没敲门,在男人暴力行施一半时,不知是借用了一种什么东西,将那枚银币准准射在男人手腕的骨髓上,痛到叫出声,也便懒得再打了。
反复几次,
那个神秘的过客都这样帮了自己。须将滚落在地的银币捡了起来,一个一个放好,珍藏着。他告诉自己,那是英雄身上的纽扣。而自己总有一天,也要成为这样的英雄!就算,是一身黑暗的英雄。
他看着窗内喝到醉倒的男人,往口袋摸了摸那几枚银币,握在掌心,暗暗祈祷。耳边忽远忽近地响起了揪揪唤着 ‘哥哥’ 的声音,和最终小孩儿犯了病倒地不起的模样。须的眼眶渐渐润红了起来,但辗转在内没有滑落,他咬着牙,毅然决然地撬开了门锁,那副居高临下从未见过的冷眸,正步步走近,俯视着地上醉倒的男人。
而蠢蠢欲动的手里,握着一记短刀。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恐惧与疯狂的声音叫嚣在脑海里打起了架,让他想往前,又想退缩,刀柄捏得更紧,额角闪烁起几粒晶莹,呼吸短促,心跳如雷。
疯魔只在一念之间,一刀必落。
墙面溅了一抹红,小孩儿的身上也是。
他的呼吸带着颤抖,拼了命地在冷空气里汲取氧气。那把刀严严实实扎在了男人的胸膛,他不敢再去拔出,可想起恶魔的足迹不可以留在现场,他又慌张地凑近,握上刀把,着了魔发了疯一样地要将那把刀摩擦着体躯,重新拔了出来。他看向断了气的男人,嗤之以鼻的神色又变得截然不同,毫无畏惧的眼底,仅剩残留的一阵寒光。
他又从借着衣物摩擦,从厨房拿了一把刀,插回致命伤,再将男人的手抵在刀根,伪造成发酒疯后的自残现场。
他俯视着男人最后一眼,像无欲无求的刀客,
身上只揣着几枚银币,刀起刀落地在这栋房子走过了一遭。
然后悄无声息锁上了门。
将所有不堪的童年一并关在这个房子里,与那个男人一同死去。

苏醒的人儿逐渐找回意志,可依旧眼前漆黑,他试图挣扎起来,才发现原来眼上是被系了一条黑巾,手被圈在身后绑住,双脚并拢着也被捆了。
听觉在这个时候便会异常敏锐,花苞左右移动着双耳打探,周身的空气似乎有些闷,并且在刚刚挣扎的动作里,有几下回响。四处是檀木一般的气味,他断定,自己被关在了衣橱里。
也许是动静由内到外触发了明示,又也许是房里的人才刚回来。脚步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十分瞩目,随着木地板传来的声音慢慢踏近,花苞也停下了反抗的动作,静待着直到那人打开了衣橱的门。
外面的空气便一下冲进了花苞的鼻腔——释然,透气。正当他准备开口质问对方意欲何为的时候,却在下一秒,发现了什么似的,恍然收回了启唇的动作。隔着一层黑布,也似乎瞧见了人脸上,像变了神色一样。
“我还以为你会用什么高端的手段。”
语气冰冷,像极了他的外表,和气质;而语气又从容,是他一贯沉着冷静的作风。对面的人只当有些诧异,从鼻息轻轻笑出了短暂的声音,然后伸手靠上橱柜,牢牢盯着被蒙蔽了视线的花苞。
“怎么认出我的。”
“重要么。”
答非所问的人连呼吸也跟着放慢,却不知左胸口的心跳早已出卖了自己。那人身上的古龙香水味依旧不变,只要稍稍一嗅,自己能马上察觉是他的味道。并且,除了他,没有人会将自己不由分说地关在这里。
“你还是老样子,铁石心肠。”
“我再问一遍,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
“做... 。
爱人做的事。”
“.....”
....
“你到底想怎...唔...”
他没有躲住,那毫无防备的一吻,隔着视线的一吻,和那人吻向自己的神色如何,他全然不知晓,也猜不透飒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甚至今天把自己关在这里,预备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这些想法通通在这一刻冲破脑海的心际,让花苞的意志力有些慌乱。想躲,可被绳索限制得完全没有机会,只能挪开,去回避那个人的一切动作。
力量的悬殊,让他一而再三地落败。
直痕微红,鼻息近乎透不过气,那人才舍得松开自己。
藏匿了羞愧的眸光,花苞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以什么样的狼狈在人面前,只觉得自己宛如一只牢笼里的爱宠,被限制了思想,限制了自由,并且被囚禁了灵魂,典当了人格。
那人的声音随之顿起,像难以捉摸的深海,也像生长糜烂的藤蔓。语气病坏,又如同故作沙哑与风流。
“陪我,玩个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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