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齐水仙】天命22(2)

润玉已经查证过，多问这一句不过是想确认一遍而已，因此得了容齐的回答，也不纠结，“那齐儿可有兴趣，陪我手谈一局？”
容齐点了点头，“好呀～”
“那走吧。”润玉站起来，牵着容齐走出摇光殿。
院中场景一如大婚那晚，容齐踏出房门看着，握了握润玉的手，“阿玉，把这些收起来吧。”
“好，都依你。”
坐在院中桌边，润玉挥袖幻化出棋盘，两人一红一蓝执子下棋。
晓荀则是指挥着宫内小仙侍，将院中的花灯、丝带等装饰轻手轻脚收起来，放在璇玑宫的小库房内……
一局罢，将棋子分开归拢，容齐重新拈起一子，落于盘上，“阿玉，这两日，可有折子戏可看？”
“齐儿想看了？”润玉调笑一句，紧接着落下一子。
“洛霖和临秀回来了，你说，锦觅会告诉他们多少实话？”容齐看着润玉，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我如何得知？”润玉轻笑一声。
“锦觅坐着水神之位，洛霖神位不再，临秀的风神之位却是空缺着，阿玉，你是打算让临秀再任风神？”容齐看向润玉。
“风神当年乃是洛霖之妻，两人气运相连，洛霖灰飞，还连累了无辜的临秀。”润玉叹了一口气，“临秀亡故，风族内部却很是团结，并未如水族一般四分五裂。且风族几大长老出来主持事务，并未给外族可乘之机。这几百年来，风族算是天界势力之中，最让我省心的了。”
容齐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阿玉是想接着洛霖再回天界之机，彻底收拢水族？”
润玉蹙了蹙眉，“洛霖亡故，先天帝不顾锦觅灵力低微并不能胜任，便将水神之位传于她。当时我作为儿子与臣子，无法置喙，且当时锦觅乃是洛霖遗孤，无论如何，众仙都不会对刚刚失去生身父亲的锦觅太过苛刻。”
容齐一手支着下巴，“我明白。”
润玉接着道，“当时锦觅名义上是我的未婚妻，且先天帝也说，丧期一过便大婚。如此一来，水族在外人看来，便算是站在我这一方。锦觅失去依靠，将洛霖与临秀的牌位挪去水镜之中，在水镜为他们二人守孝三年。这三年里，水族便一直是我在打理。”
“后来大婚兵变，锦觅手刃旭凤，先天帝为救旭凤自毁元神灰飞烟灭，我便坐上了天帝之位。锦觅之后昏迷半年，醒来之后也一直为旭凤神伤，无心打理水族，而我那时，天界诸多事务压身，对水族的照顾便不如之前。后来锦觅身死，我身体遭受巨创，幸而鲤儿能帮我分担一些，倒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听着润玉淡然描述着过往，容齐心头酸涩的很，无他，不过是心疼他的陛下，这么多年来，是如何孤身一人立于六界的？
润玉没料到，不过是几句闲谈，竟是让容齐湿了眼眶，顿时站起身走到容齐身边坐下来，握着他微凉的手，“齐儿～”
容齐勉强勾起一丝笑，“阿玉，现在，你有我。”
润玉抿了抿唇，将他的手放在唇边落下一吻，“我自是知道的。齐儿不必感伤，若是前半生的苦难都是为了遇见你，润玉，甘之如饴。如今，我倒是要感谢命运，让我能够与齐儿相遇、相知、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