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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晨宇水仙」《非黑即白》——9.你在碎片里面么

《非黑即白》
【Black】
痞子华少x疯子魔x情场浪子飒x恶童须
【White】
恶医西兰花x杀手花苞x情报员卷x狼少年绒
/They never saw us coming,Til they hit the floor,They just kept begging for,More, more.
You always liked the taste of blood,And I get off when I point the gun.He was sneaking a cigarette,His God protects him but,I know we'll get him y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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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立风怎么还没回来,哎——”
小孩儿托腮撑在餐桌上,双腿盘着坐,被端着菜肴走过去的华少敲了一下桌子,于是放好了双腿坐好,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目光扫去门口,迟迟没听见密码锁响起的声音,直到阿魔打断了小孩儿的思绪。
“立风今晚有应酬,你等他做什么。”
这话刚落,便无意挑起了另一个人的眼神,似乎在留意地瞟着小孩儿的神情,目不转睛,但幸好小孩儿只是把实情说了出来,并不是他猜想的那般暧昧。
“你说,楼上,藏了个人?”
“对呀。”
阿魔看了一眼华少,两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皱眉着,一脸猜不透那家伙想做什么的表情,随后便和往常一样用餐。今天有任务,不过是小孩儿和华少一组的任务,阿魔则没有。
-
衣橱里的人睡了一小会儿醒来时,房子只剩他一个人。他伸腿蹬开了衣橱,但却失重躺去了地面,那恍惚的一瞬间,似乎有一阵无止境的头晕目眩,花苞努力撑起身,可手脚使不上劲儿。
“药....”
有气无力地唤着最后重复的几声,便昏厥过去。
解药在规定的时间内如果没有服用,会陷入两小时的无力,和持续性减缓呼吸的慢性死亡。他想他也许中了这药的副作用了,可口袋里的解药,不管怎么伸手,都够不着了...
他躺在地上,视角偏折在地上,只能任由眼前逐渐褪成了黑色。
-
“那几个目标会经过这里,你只管开枪。”
“对方武器是什么呢。”
须一边问着,一边给枪支上子弹,并把弹夹藏在袖口,嘴边的糖棒跟着摇动,眼神偷偷瞟了几眼华少又故作镇定收回,殊不知收视线的下一秒便是那人投递过来凝视的目光。
“刀吧,不重要。”
反正有我在,你绝对不会伤到分毫。
情报得知的是对方会在指定时间出现在路口,但等候的尽头似乎渐知端倪,那个时间点已经超过,依旧没有出现任何身影。安静的四周像在迎接一个预料不到的危险,未知,并且恐慌。
“情况好像有变,收。”
小孩儿得下指令立刻收枪,两人正准备从另一条路撤回,便无端杀出了几副身影,已然持刀冲上去的华少很快加入了混战,一旁顾不得瞻仰的须也开踢了几脚,朝着旁边袭近的攻击挥上一拳。
彼此配合的动作不像是计划好的,倒像是久识才拥有的一种无意识默契。小孩儿自然是不拖后腿的角色,打倒了一批人以后便攀墙跃高了视野,架起了枪支瞄准依旧动手的身影,一枪,两枪,相继倒了几个。
刀划破对方的衣料直至红色渗透,华少娴熟地躲避着接二连三的近击,转为反袭而去的动作,一边用目光打量着四处的其他路径。
南侧,偏北四十五度,是可以撤离的小路。
他给了须一记眼神,随后收尾地捅倒两三个人,转身之际才望见小孩儿收枪的身后正暗诡诡地步近一副身影。刀光一闪,快起快落,刀锋裂破了华少手臂上的皮肉,血淋淋渗出了几滴,溅在黑色的地面。
小孩儿忍住了准备惊呼的一声,化短暂的惊讶为最快的反击,枪口堵上了那家伙的腹部,一击毙命。最后是华少抬腿一踢,将那尸体踹得远了几步地。小孩儿心口的跳动一震一震,有恐慌,有无措,但都没表现出来。
他受伤了。
恍惚间像回到了初见的那个时候。
小孩儿想去扶住他,但华少似乎表现得很无所谓,带着自己从那条小路立刻撤离。明明,那脸上还带着吃痛的汗光。
-
花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布已经让人摘下,手脚的绳子也解了开来,只是无力,浑身没有一处地方可以使劲。浑浑噩噩想起身,视线便扫到了窗台边背对自己倒酒的飒。他从口袋里掏出了西兰花交来的解药,服用以后闭眼下咽便躺了回去,目光锁定在天花板。
然而距离身上副作用解开,还要几个钟头。
他偏过头,望去玻璃落地窗外透着夜景的琳琅,和那人摇晃酒杯的空寂。
“醒了?”
“....”
花苞倔强着想起身,才发觉自己又忘了已然全身无力的事实。余光里只有飒,又不得不寻得别的视角,才能让他消失在视野中。悄悄偏开了头,没有回应他的话。
能听见逐渐走近的脚步声,但先闻到的还是那人身上的酒气。大概是应酬过,所以不仅带着酒味,还有那刺鼻的杂香水味。花苞微微皱眉,而那人却直接越上了床,靠在自己身上,不断地埋首在颈部。
“你的味道还是没变。”
“....滚下去。”
“我应酬回来了,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味道很冲。”
“啧,我能理解成,你在吃醋么?”
“......”
他变本加厉地凑近,可想反抗的人并不能使出半分力气,眷恋的让他有些恍惚,又不得不叫醒自己。
“....把你身上带的酒臭离我远点。”
“嗯?好像没办法了,因为你今晚,也是我的。”
他笑着钳高了花苞的视线,好像有些醉,连动作都是极其缓慢和温柔,慢慢凑近,故意将醉人的气息打在人脸边,又任由残影在墙壁跟着自己的行动一同放肆。花苞想反抗,但手腕却被蛮力掐紧,那人好像故意借着这酒气,在自己身上讨回一个说法。

直到赶到家附近的路口才减缓了步伐,本以为只是在手臂上划了一刀,大概不深不浅,但痛觉麻痹了判断,待到他留心了一眼才发现,那道口子还挺长,且因为伤后还使过力的不忌讳,让息肉带血翻在皮肤边缘,部分凝固,部分新血浸旧痂。
赶到此地已然唇色泛白,又因为要保留没有足迹也没有血迹的去向,他用外套草率地裹了一层伤口,抵达家门口的时候有些体力透支了,扔掉包着的外套一看,血肉已是模糊。
“你干嘛包成这样!”
“不这么包,留了痕迹,咱俩半路就没了。”
“可是....”
小孩儿看了看那猩红的色泽,那种带着被撕裂开痛觉的惨状,正不断在皮肉上恶化。好像那一次,他也是伤得这般重。
他又救了我一回。
但我一直迟迟找不到机会,去讲那两个字的感激说出口。
小孩儿本想扶着,耳边却飘来了那人逞强的声音。
“我先回房了,早点休息。”
看着华少远去的背景,须呆滞着,没有行动,一时说不出话。似乎对他而言,这样为自己豁出性命,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即使,自己并不是那么的手无寸铁。
他又想起了罐子里装的那几枚银币,缓缓低下了头。
自己平日确实经常和他斗嘴,但对他而言,华少更是他认识最久,并且意义非凡的存在。
他是他的英雄,
只可以远远看着的英雄。
-
在训练的暗房里打着沙包的阿魔停了下来,扯过了脖上挂着的汗巾擦拭,在喝了几口水后躺平在地上闭眸歇息一刻。房间很安静,安静到徘徊在耳边的,只有他反复告诉自己的那句话——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懈怠。
他重新拥有人生的时候是在那个街角,不过这些都只是从华少口中听到而已。他在那一次失忆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病房,是华少救了他。能知道的,只有后来自己调查到的那些被诬陷的事,但至始至终都查不到,为什么自己的身份可以抹去,并且得到了现在安然无恙的生活。
他重新坐起身,热气充斥在周身,是自我训练后的静谧。复仇现在对他来说已经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了,只不过,遗失的,是他最初的那份热血罢了。
也许背对着光明才是他该走的路吧。
他反复向自己确认,得到的只有没回应的沉默,却再几秒后,荒唐地在心里响回了一句。
——“你可不像是什么好人。”
好像是谁在对自己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语气狂妄,并且怪异。
他是谁。
阿魔伸手抓了抓发梢,皱眉的痕迹随着脸上情绪的拨动而起。为什么一响起这个声音,都会头痛欲裂。
——“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好看。
我对谁说过这样的话。
他奋力往沙包重重一锤,得到的只有反弹并且撞击在胸膛的回力。那每一下,都震得他所有破碎的记忆洒了一地。他捡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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